了你们的工作，威胁到了你们的人身安全，或者把我们当成是吸血的寄生虫，我们是一切问题的根源。但是，难道没有我们，这些问题就不存在吗？早在我们突然登门拜访你们之前，这些矛盾就存在。自然也不会伴随我们的消失而消失。那时候，你们又该把矛头对准谁呢？当年欧洲人把苦难归咎于犹太人，你们还在犯和当年同样的错误。你们有谁能保证，你们永远不会是那个被针对的群体的一份子呢？”

    得知人类媒体已中断直播后，甘谷特切断了通话。过了一会儿，俾斯麦收到欧根亲王的致电，英美船灵的驻地早已人去楼空。

    太阳如往常一样升起，科西嘉岛的戒严解除。在人们心中，船灵共同体已是历史名词。对船灵而言，留守拿破仑的故乡已没有意义。

    意大利船灵也提出了退出共同体的请求。

    “恐怕意大利不会接纳你们的。当然，在座的各位都一样。”以个人名义加入共同体的日本船灵说。

    “所以，我们没打算回去。我们在中东有座庄园，我们可以靠石油和银行利息活下去。只要我们保持低调，没人能发现我们的身份。”意大利船灵说。

    “还有，这是我们当年在伊斯坦布尔发现的文献，东罗马人曾希望上帝把这个国家传送到所谓的‘许诺之地’。我们都知道君士坦丁堡最后被奥斯曼人攻陷，成了现在的伊斯坦布尔。可见，上帝没有听见他们的求救。我们曾根据文献还原过他们的仪式。我们成功地引发了一些超自然现象，仪式中出现了诡异的光雾，不过也仅此而已。”意大利船灵将一包文件放在会议桌上，“就把它当作我们的告别礼物吧。也许它能给我们带来奇迹。”

    “把它当成救命稻草，恐怕我们和东罗马会是一个下场。”黎塞留说。

    意大利船灵走后，德国船灵也心生退意。虽然她们在环形群岛的港区已被踏平，留守的船灵也不知去向，但是按她们的说法，她们可以藏身南美。

    俄罗斯船灵团体的U511等人有所期待地看了看甘谷特，甘谷特点了点头。于是，她们放心地投奔了俾斯麦。

    “给你们添麻烦了。”甘谷特走上前，对俾斯麦说。

    “该道歉的应该是我。替我们照顾她们，辛苦了。”俾斯麦说完，带领德国船灵离开了这座建筑。

    接下来是苏联船灵。

    “很抱歉把你牵扯进来，害得你没办法回在符拉迪的那个家了。早知道会是这种情况，我们至少应该帮你把东西搬到我们的港区。在我们找到更好的退路之前，你愿意先在圣安德烈港住下吗——希望它没被日本船灵拆了。秘书同志也在那，希望你们见面不要太尴尬。然后，忘了我们。就当从未见过我们，可以吗？”一位苏联船灵对甘谷特说。

    “我希望你们能送我过去。”甘谷特说，看到黎塞留有坚守这里的意思，走上前悄悄对黎塞留说，“务必答应我，在我回来之前，别做傻事。”

    甘谷特带着剩下的苏联船灵走出房门。

    “等等，我们就这么全走了，太对不起黎塞留她们了吧。”还没走出建筑，活泼突然发话。

    “我们需要转移以保存实力，等待卷土重来的机会。但我们也不能就这样把黎塞留她们抛下。”活泼说，“所以，允许我留下来吧！”

    甘谷特犹豫许久，答应了活泼。目送甘谷特等人离开后，活泼返回会议室。

    不久，俾斯麦也回来了。

    “我才想起来，我们的老朋友们为了跟我们撇清关系，把我们的港区拆了。这事儿可不能这么算了。你们要跟她们打架，务必算上我一份。”俾斯麦说完，看了看前面的活泼，“你怎么还在这儿？放心，欧根会保证其他人平安无事的。”

    “在我们还是军舰的时候，谁是盟友，谁是敌人。完全由那些老头子说了算。如今，我们可以按照我们的想法支配身体，我们也有了选择的权利。”黎塞留看向面前这些自愿留下的船灵，难掩心中的激动，“是人类启蒙了我们，我们也能感受到人类真正的期望。那是远比列强的利益纠葛更崇高的东西。就让我们抛下人类强加给我们的恩怨纠葛，让阳光驱散每一个角落处的黑暗，让我们共同为世界带来自由、平等与博爱吧。让我们把这句口号变为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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