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响酱真是的,你一个人跑哪去了?”一进门,晓就生气地责怪道,“她们俩找你去了,你不知道你不见了我们有多着急吗?在你把日语捡回来前,把自己当个新人,别自己一个人瞎跑。”
唠叨完信赖擅自外出的事,晓又拿起桌上被撕开的泡腾片包装,“你偷喝我的酒了吧。响酱是小孩子,不能喝酒的。”
你说的是那个葡萄味的饮料?
见信赖直勾勾地盯着自己,晓的目光开始躲闪,“我说……你是不是喝过……真正的酒?”
就算没喝过,也该知道这东西只是泡腾片吧。信赖想了想,还是摇头好了。
没等信赖回应,晓又自说自话起来:“完了,要穿帮了。响酱?别跟她们说好吗?”
当然了,我可没无聊到要靠拆别人台解闷。信赖点了点头。
“你保证?”不放心的晓再次问道,把脸凑到信赖跟前。
信赖只得用力点头。
没找到信赖的雷、电带着顺道买回的烧肉回到宿舍。四人一面吃着烧肉,一面就信赖的单独行动讨论起来。因为要维持不会说日语的形象,只好在一边像局外人一样看热闹。
“响酱……你在那边,是不是没有朋友啊。”经过讨论,晓、雷、电得出了这样的结论。
嗯,除了跟甘谷特同志和塔什干同志打过招呼,的确没遇到别的人。
“我对上次的俄罗斯之行还记忆犹新,那里的人好像不待见我们。还有那的舰娘,脸上一道疤,跟黑道一样。”顺着这个思路,雷补充道。
“别这么说,甘谷特姐姐人还是很好的说,给我们解围,还请我们吃冰激凌。”电连忙说。
你们见过甘谷特?
“可怜的响酱,一个人漂泊在异国他乡。周围的人都对她冷眼相待,有苦也找不到人倾诉。只好一个人孤零零地在月光下思念故乡,数着剩下的时日。因为太久没人陪伴,成了独行侠,连怎么说话都忘记了。”
你的想象力真丰富。
“响酱,我们不会让你再孤单下去了。我们会永远陪着你的。”雷坚定地说到。
不必,你们还是自己玩吧,我更喜欢单独行动。
容不得信赖反对,准确地说信赖也并没表现出任何抵触。雷和电的床铺一左一右地把信赖夹在中间,轻轻拉着信赖的手,睡着了也不松开。
信赖的关注点反而在睡在一边的晓身上。难道她没有被孤立的感觉吗?还有你们两个不觉得把她晾在一边有些不妥?算了,还是想想下一步怎么办吧,被她们三个缠上,什么行动也做不了啊。
睡梦中的信赖被掀被子的声音吵醒,悄悄睁开眼睛,根据光照推测大约为早上四点。从声音的方向、榻榻米微妙的震动,应该是晓悄悄起床了。晓没有叫醒其他人的意思,因此信赖继续装睡。听声音,晓换上了水手服,然后走出了门。
好久不见晓回来,信赖悄悄起身,透过窗户,看到晓小跑着出了宿舍区,这么早就去训练吗?联想到昨天晓的中途退场,信赖推测出晓课业繁重,不会整天缠着她。看来,麻烦少了一个。
趁着雷、电还在睡,信赖偷偷勘测了一下房间附近的电子设备,没找到监视器,也没有窃听器等设备。信赖安心地躺回原来的位置,等待真正的起床信号。
晓只是个特例,镇守府的大多数人并不像他那样繁忙。信赖她们平均每天有一半的自由时间。利用与雷、电活动的机会,信赖确定了镇守府大部分监控摄像头的位置及监视范围,并设法控制了它们;在远征用的运输桶上放置了跟踪器,以调查日本船灵的补给线;伪造了提督的身份卡,让她也可以出入只允许提督出入的地方,对镇守府的网关动了手脚,让她的行踪不留痕迹。
掌控了镇守府的网络系统,信赖却没能找到她感兴趣的东西——有价值的情报——也许有价值的东西只有纸质文件。趁着提督出去鬼混,信赖溜进提督的办公室,能看到办公室内部的监视器,早已被信赖动了手脚,只会向主机不断上传信赖进门前几秒的影像。而这次刷卡也不会在网络中留下痕迹。
但是信赖还是一无所获,难道那些机密文件早已被转移至别处了吗?除了这里,还有哪里是只向提督开放的呢?信赖想到了军工厂。
“响酱这一天天的是要干嘛啊。”雷抱怨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每天都要满世界地找她。”
所以说,你们自己玩儿就好了。
雷试着拉了拉办公室的门把手,又趴在门上,竖起耳朵听里面的动静。
“里面不会有人的说,雷酱。”电的声音,“提督不在里面,任何人也进不去的说。”
“响酱你在里面吗?”雷问了一句,信赖当然不会回话。
“我还以为响酱被提督锁在办公室了。”雷开玩笑地说。接着,雷、电的脚步声越来越远,直至消失不见。
信赖捡起脚边的笔记本翻开看了看,原来是秘书舰长门送给提督的建议书。里面总结了镇守府里各船灵的性格特点和与她们相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