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军上将洛博夫报告说，妖精可以通过对人类军舰的逆向工程，获得给蔑战灵升级武装的能力。它们逆向工程了瓦良格上的武器系统，在旁边建立了一座导弹工厂，为白匪和叛徒莫斯科、乌克兰生产可供我们使用的反舰导弹和对空导弹。”在贝加尔湖畔会所的酒吧，还是船灵形态的基辅向海峡鹤栖姬汇报说。

    “被他们领先一步。”栖姬抿了口鸡尾酒，笑说，“没关系，我姐姐会对那里发动一次突袭，你让洛博夫到时候里应外合，把工厂搞掉。如果条件允许，把瓦良格也争取过来。”

    “战况很不好……对吗？”基辅低下头，用毛巾不停地擦手上的盘子。

    “没办法，就算我们还是舰船，也是该进博物馆的老古董了，要没有能瓦解人类兵器的烟雾，我们在人类面前什么也不是——也就比他们手底下的蔑战灵厉害点罢了。”栖姬装出一副无所谓的态度说，“但是这些烟雾，让我们接触不到这个时代的科技。能做参考资料的，只有你们提供的图纸和装备，我们的研究也没有突破。”

    基辅停下手上的动作，犹豫许久，从兜里掏出一张请愿书，恭敬地交给栖姬。

    “自愿成为‘转换实验’的试验体，我还是第一次见到主动寻死的。你真的决定了吗？”

    “是的，瑞鹤阁下。每个人都在为胜利全力以赴，我也应该做些实事儿，不能再任性地躲在这里了。我知道你们需要的是我们的复仇灵姿态……我知道这相当于自杀，至少我可以排除一个错误的方向……我已做好觉悟，希望你能接受我的请求。”

    栖姬将原本属于战列舰的三联装炮对准基辅，“好啊，我把你崩了，再丢到外面的湖里。你要是命大，就能以复仇灵的姿态重生。这是目前最有希望的方法，你真的敢试试吗？”

    基辅惊恐的表情已经回答栖姬的问题。“不合格。”栖姬移走炮口，当着基辅的面撕掉她的请愿书。

    “谢谢你的款待，希望你能把会所继续经营下去。”栖姬继续说，“当然我也很好奇你复仇灵姿态长什么样，但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因为一时脑热就甘愿给我们当枪使的同胞，我不稀罕。”

    瑞鹤阁下，你看到了吗？这就是我的复仇灵姿态。

    伏龙芝突然解除防护罩，狂笑着扑向基辅。基辅侧身躲过这次攻击，与伏龙芝对视的瞬间，她知道伏龙芝动了杀心。

    “你根本没打算放水！”基辅让信赖躲到一边，质问伏龙芝。

    “你以为我会站那等死？天真！我只是，想让你，使出全力来啊！”伏龙芝用魔法强化下肢，以更快的速度扑向基辅。

    基辅再次侧身，抓住伏龙芝前伸的左臂，一个过肩摔将她摔在地上。

    伏龙芝跳起，撤退数百米，“不愧是你！不会这么简单就被打败！需要动脑筋的战斗才……”伏龙芝突然消失，看不见她的身影，也听不到她的脚步，雷达上也看不到她的标记。

    基辅几乎没有犹豫，闭上眼，两枚深渊反舰导弹呼啸着跃出发射装置，带着暗紫色尾焰刺向一块儿空地。

    伏龙芝在导弹的正前方现形，连忙放出对空导弹拦截。

    “想知道我为什么那么快就看出你的把戏吗？所谓的匿踪术，本质上是感知魔法的另一种用法，降低自身的存在感，让其他人暂时注意不到你而已。一个很鸡肋的创意。”见伏龙芝终于慌了神，基辅趁机嘲讽道，“我当年和阿库拉一起发现了尼普顿王国的存在，比你们更早地与他们接触。简单来说，就是我是你的师姐，匿踪魔法是我的毕设。”

    “别妄自菲薄。在我们以毫秒为时间单位的战斗中，走神可是致命失误！”伏龙芝再次消失。

    找到你了！基辅也用匿踪魔法，准备反击。但伏龙芝又一次消失，感觉到伏龙芝接近自己，基辅连忙再次“隐身”。就这样几十个回合过去，谁也没占到便宜，便终止了猎人与猎物的扮演游戏。

    但伏龙芝褐色的眼睛告诉基辅，她只是在玩。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手下留情，等我浪子回头吗？”伏龙芝站定，看着基辅说道，“这样犹豫不决，可是很无聊的。无聊到我都想换个人做我的对手了。”

    基辅被海精灵视为魔法天才，悟性高、魔力强大。但原本就是魔法师的伏龙芝天赋比基辅高了不止一个数量级。矛隼级的动力大于海雕级，海妖比船灵也更善于战斗——无论信念、技巧还是力量。但凭借强化魔法，身为船灵的伏龙芝反而凌驾于基辅这个深渊海妖。当然，基辅也会施展强化魔法，只是效果没有伏龙芝那样离谱。

    基辅唯一能感到庆幸的是，因为享受拳拳到肉的快感，伏龙芝执着于用魔法强化身躯，还只是身体一部分的强化。这种用法无异于自残，只强化双脚，跑跳会伤害小腿；只强化手腕，挥拳会折断胳膊。伏龙芝对力量的滥用让她遍体鳞伤，基辅估计就算别人伤不到伏龙芝，她也会让自己的身体彻底报废。

    “你还在磨蹭什么？快点干掉她！”神命令道。

    “闭嘴你这只敢看我们内斗的懦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