园以及好几套防卫系统的运转还是太勉强了。好在基辅是好人，有她的航空力量在，雷、电不必那么紧张。玩忽职守其实也无所谓，只是电的性格是不允许那么做的吧。

    不知不觉，信赖走出了宿舍楼。港区的夜晚，是那么的安静，因为港区里一共也没几个船灵。深夜没有路灯，除了月亮，唯一的光源是不知疲倦在植物间起舞的光蝴蝶。在燃油等物资还没着落的时候，多亏了它们对植物生长的促进作用，船灵们才没断粮啊。

    停！我在感叹些什么？怎么跟晓相处，才是我最该考虑的啊。

    主办公楼的一楼似乎有光亮，那里好像是餐厅。

    “甘谷特同志？”信赖还在回避着甘谷特，但是就这么走了不太好，还是硬着头皮打招呼，“好久不见。”

    “你怎么来了？”披着黑色军礼服，正在独酌的甘谷特问，“我是该叫你信赖？还是响？”

    “随便了。”

    “信赖吧，和之前一样。毕竟在我心里，响永远只有一个。”甘谷特说，“大晚上不睡觉，跑这里来干什么？”

    “我也挺想问你的。”

    “替塔什干同志值夜班，虽然我们有自动防御机制，但还是二十四小时都要有能立刻投入战斗的人员在。她之前还不放心我，总是半夜跑下来检查。现在，她能安心睡下了吧。当然把自己关在指挥室太无聊了，我们也不至于眼皮都不能眨一下，所以我就出来给自己找点别的事情。”

    信赖坐到甘谷特对面，不客气地捡桌子上的下酒菜吃。

    “我们好久没有这么和平地共处过吧？”甘谷特说。

    “上次还是在这里集合的时候，我那时候还帮你和塔什干‘破冰’来着。”信赖反驳道，“还有就是，在符拉迪港。谢谢你给我们解围，以及冰激凌。”

    “符拉迪港？冰激凌？”甘谷特疑惑地重复着，终于，她想起在符拉迪港遇到的那组六驱，“原来是你啊？”

    “很讽刺对吧，你说过，不会再有东西，会伤害到我的姐姐们了。”

    “你和你的姐姐们，都是那场混乱的牺牲品。还希望你不要太过自责。”

    “我又该怎么面对晓呢？我不能再离她而去。但是，在晓面前，我会对以前的非分之想感到羞愧，我也不敢跟她提及过去的事情。晓她说没问题，可真的没问题吗？那个样子，她可是装了四年。好像我的记忆还是丢掉比较好……不对，我不能逃避……”

    “没必要全盘否定自己的过去，也没必要太过在乎她的感受。晓是个挺坚强的孩子。”

    “是啊，她天赋太一般，本来没资格跟我一起成为神通姐的徒弟，神通姐死缠烂打才给她破例。那时候她铁了心要超越我，而现在是我比不上她了，雷也是，电也是，没有妖精的我只是个弱小的胆小鬼罢了。还谈什么保护她们？”

    “你当年的豪言壮语，其实我当时并不完全相信。但是，你作为角龙时的表现，让我相信你能做到。”

    “别再嘲笑我了，我完全是被人类耍了，还杀了我的两个姐姐。记忆都找回来了，说那些还有什么用。”

    “你当年看见我就往姐姐们身后躲，现在的你敢跟我独处。”

    “那有什么，知道你不是坏人而已。”

    “作为船灵你真的很差劲，但也只是做船灵很差劲而已。你又不只有船灵这一个身份，你是个技术水平出色的特工，情报战的专家，培养出雷、电的好老师，还有可能是个杰出的神官。这样想，是不是配得上晓了？”

    一直在否定过去，信赖没想过特工角龙的身份并不只有罪恶。

    “不管多么讨厌，都请接受过去的自己，没有它们，就没有现在的你。”甘谷特说。

    “谢谢，我现在，心里好受多了。”信赖道谢，离开了餐厅。

    可是，还是不知道我该怎么做啊。想想也是，这种事情是不能指望别人告诉我答案的。快点回去吧。

    第二天，圣安德列港的潜艇船坞，971型潜艇已整装待发。

    “晓姐，信赖桑，你们真的不跟我一起去吗？”站在舰体上，雷问。

    “我们不能把新港区的活全推给伏龙芝酱。”晓说。

    “我对你们有信心。我们过去，反而会束缚你们的手脚。”信赖说，“我在这里为你们祈祷，等待你们的凯旋。”

    “那你们就在我们的岛上度二人世界吧。”雷调皮地说。

    “你……胡说什么呢？”信赖有些脸红，“再说，你们也别把基辅小姐忘了啊。”

    “Re不来吗？”晓转头问道。

    “她不能靠近这座岛，这是她跟光荣的约定。”塔什干解释说，“光荣还说我们也不能同时出现在一个地方，所以，她还在海神殿。”

    “我会替你调查那件事的。”无瑕对信赖说。

    “那件事”指的是行走在水面上的女性的传闻。在冒险者中心，还能找到相关的调查委托。起初，信赖是伏龙芝和光荣。但委托发布的时间，比伏龙芝见到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