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年的年初和年底都是结婚的高峰期,一个月内随时会接到几张请帖。在这初冬微寒的日子里夏余接到了一张设计独特的请帖。
摸着帖子正面那熟悉的笔触,夏余知道这幅可爱的图画是出自何人之手,甚是叫人怀念呀!
上门发请帖的男生还特地留了话:这次订婚因时间上太过匆忙就不麻烦长辈出行,等结婚时一定请长辈到场观礼。
夏余想问兄长会不会出席。
偏那位要订婚的女生是兄长自小十分喜爱之人,他提前一天亲自去送礼,故订婚那日不愿再去观礼凑热闹。
夏余想只能自己一个人赴会。偏这件事情被施小池发现了,缠着要去。却在看到请帖的那一刹那,升起了绝望的念头。
这人名,这地址……他是要自投罗网吗?
施家那伙粗汉肯定会出席的场所。
婚礼往往是男女最好的交友场所,看对眼的不在其数。施小池怎能放夏余一人去这么危险的地方。
于是他出动了他的秘密武器:易容。
他尾随夏余身后,扮作一名老爷爷,他故意上前搭话:“阿妹呀你这是要上哪?”
夏余说到前面的巷子参加婚礼。
施小池说:“你能扶我一把?我老人家头晕,又渴。”
夏余忙挽起他的手,却马上嗅出他的气息,笑说:“老人家你真是闲不住。不是让你在家等我吗?非得跟我出门喝喜酒,别人会笑话你的。”
施小池将身体的重量都靠在她身上笑道:“我施小池不怕笑话,只怕你离我太远了!”
夏余拿他没办法,只好扶着他进了婚礼的场所。
一早看过请帖,故而一眼便知谁是小表妹的新郎,与他聊天之际,施小池却像鬼迷心窍般,盯着某位漂亮的女生,最后还丢下她,直追了上楼。
夏余立在原地,恨恨地瞪着他消失的方向。
订婚仪式非常温馨,夏余观完礼,与好友净之打过招呼,便匆忙离开了。她独自走在巷子,脑袋微垂,凉风扬起她的黑发,却仍是瞧不见她小脸上的神色。
身后突然有人闪现,一把拉住她的手腕,说道:“小鱼,你怎么不等我呀!”施小池已经换回自己的妆扮。
夏余小手一甩,将他的手甩开。
施小池怔怔地看着自己被甩掉的大手。
这是什么情况?!
虽然这尾小鱼经常会因为害羞会推开他的手或嘴,但都是带着娇羞和温柔,从不会像这样果断又无情地甩掉他的手。
微怔过后,他大步上前,拦住夏余前进的路。
“为什么?我做错了什么事,惹你生气了?”
夏余仍是垂下脸,不看他。施小池以指托起她的小脸蛋,却吓了自己一跳,只见夏余满脸泪痕,凤眸被大水淹没。
“怎么了?谁欺负你了?”施小池慌张地拭去她脸上的泪,不料竟引出更多的泪珠沾湿他的双手。
这……
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离开了几分钟,视线一直都没有离开过她,期间并没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情,因为大家都不知道她是谁,只当是一位漂亮的女生,而她逗留的时间太短,宋家三公子又一直护在她身边,因此能靠近她的人并不多。
他抖着腿,搔着头。
这次事件实在太突然了,让他摸不着头脑。
他只好双手托住夏余的小脸蛋说:“你再不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情?我就要亲你,亲到你愿意告诉我为止。”
夏余嘟着嘴巴,奋力一推,施小池直直地往后退了三步。
在这后退的瞬间,施小池猛地抓到这突发事件的中心。这尾小鱼,这尾小鱼居然……居然——
他往前几步,指着夏余惊叫:“你,你在生我的气?我做错了什么?你说话呀!你什么都不说,我哪知道!”
夏余别开脸,不看他,抿紧嘴唇。
施小池脸色沉下。“我不喜欢将事情搁着长虫,有事情要及时解决。你说呀,我施小池对你掏心掏肺,只看着你……你为何要生气?”
夏余抹了一把泪珠,转回头恨恨地说道:“只看着我?你明明看着别的女生,还……跟着人家跑……”
这……
施小池猛地想了刚刚那件事。这要他如何解释,他是冤枉的。“你听我,听我解释一下情况呀!”
“我是比较笨,但不蠢。那个女生比我漂亮,比我开朗。你喜欢也是正常的,你就跟我直说就好了!还想要欺骗我?”
面对一向温柔的女友声泪俱下,又言之凿凿的指控。
施小池直觉得这件事若是处理不当,将会成为他人生的一个污点,日后总会被女友扯出来数落。
夏余不等他解释,大步往前,直接跑上公交车回家。施小池大步追了上去,只是他这不爱带钱出门的习惯又让他尴尬了。
司机和乘客都瞪着这不投车资的青年,施小池甚尴尬地向那坐在最后一排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