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林青惊讶地看着吴殳的肩膀。

    “这就是修行的结果。”吴殳头也没回，缓缓说道。

    林青松开了手，出神地站在原地。

    站起身的吴殳回过头来，嘿嘿一笑：“怎么样，想不想学。”

    看到吴殳得意的神态，回过神来的林青撇了撇嘴：“不就是肌肉吗，有什么了不起的。”

    “那你为什么感到惊讶呢？”

    林青觉得这个臭老头的这一点让人讨厌，就是喜欢炫耀，而且倚老卖老。他心里发着牢骚，嘴角抽了抽，不置可否。

    “臭小子，这是向人请教的态度吗？”

    听到这话，林青一下子爆发了：“你是要想我求你吗？我林青从不求人！”

    林青句话说的声音很大，连在洞边收拾东西的白树也往这边扭了扭头。

    按道理说，如果向人请教问题，请教者不仅态度蛮横，而且还发脾气，被请教者肯定会觉得这个人疯了，根本不会理会他直接就走人了。脾气不好的，可能就会大打出手。但是吴殳却出奇地平静，更奇怪的是他不仅不发怒，还在笑。

    林青被他笑得心里面发憷，他心想，这个老头是傻了吗？我冲他发火，他还笑？

    忐忑不安的林青觉得这个老头必定在想什么坏主意，而且极其可能已经做了坏事。

    “臭老头，你是不是对我使坏了！？”

    这话说的让吴殳皱起了眉头：“刚刚还觉得你小子直率简单，看来是我看走眼了。”说完，吴殳绕过林青，慢悠悠地往河边走去。

    不明所以的林青仅仅迟疑片刻，便跟了上去。边跟边发问。

    “那个……吴先生，你到底是教我还是不教我呢？”

    吴殳停下脚步，侧过身瞅着林青：“你是想不想让我教呢？”

    林青一听这话，脸又拉下来了：“你是不是又想让我求你呢？”

    “那你求不求我呢？”

    林青抽了抽嘴角。他叹了口气，然后回过头看了看白树和程天天，发现他们都没有看这里，这才回过头来。他咬了咬牙，像是下了什么决定一样跺了跺脚。他把脸伸向吴殳这边，脸上堆满笑容，殷勤地说道：“您教教我吧。”

    “没有诚意。”吴殳转过身，继续慢悠悠地往河边走。

    林青咬了咬牙，跟了上去。又来到吴殳的旁边，谄媚地轻声说道：“大师，吴大师，教教我吧。”

    吴殳再次无视了林青的请求，继续往前走着。

    林青气得原地直跺脚。他又回头看了看白树和程天天，确认了他们都没有注视这边之后，小跑着来到了吴殳的旁边，弯着腰捏着吴殳的肩膀，边捏边跟着吴殳往前走，嘴里还不忘轻声询问力道够不够。

    吴殳停住脚，得意地点了点头：“这才像话嘛，请教别人，就得有个请教的样儿，对吧？”

    “对对对！”林青发出了一连串恭维的声音。

    “好吧，看在你这么虔诚的面子上，我索性就收了你这个徒弟吧。”

    徒弟？林青又要爆发，不过他转念想了想，既然向人请教了，别人教了自己，那就是老师了。那自己就是徒弟的身份了。即使嘴上不承认，但是事实也是那样。而且徒弟也是一时的，也不是永远向这个臭老头低头。想到这，林青把怒火压了回去。

    “徒弟就徒弟！”

    林青咬着牙答应了。

    吴殳听到林青愿意拜师，顿时喜上眉梢。他随即让林青对他行了拜师礼。

    本来应该是三叩首，但是林青执意不愿意下跪，最后勉强鞠了三个躬，完成了这个礼节。

    师徒关系以一个不规矩的形式就这样完成了。

    拜完了师，吴殳得意洋洋地发表了一通自己关于修行的见解。林青没有心思听，他心神不宁地瞅着白树那边，生怕这个丢人的行为被白树看到。

    他又用目光扫视了下程天天，没有找到，估计是去树林里面逛荡了。

    “我说的话你听没听啊？”看到林青心不在焉，吴殳忍不住用镰刀柄敲了下林青的脑袋。

    林青又要发作，被吴殳一眼给瞪回去了。

    “吴大师，你啥时候开始正式教我站上那个石头呢？”

    “徒儿，休得无礼，怎么叫师傅呢？”

    “师……师傅，您老什么时候教我呢？”

    “这才像话嘛，跟我来吧。”吴殳说完大摇大摆地往河边走去。林青跟了过去。

    到达岸边，吴殳让林青给他搬了一块石头过来，他坐了上去。

    “徒儿。”

    “在……”林青总觉得特别别扭，但是只能厚着脸皮这样说。

    “你身体里面的那股力量，对你来说是好事也是坏事。好事就是说，你可以利用这股强大的力量，用它来帮你做事。坏事呢，就是你很有可能被这股力量吞噬掉。你明白吗？”

    “明白，明白，白树都和我说过了，你说点我不知道的。”

    “我希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