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启明边弹飞无差别攻击过来的空气球，边腾空而起，向张启星的方向漂浮过去。他悬在半空望着正在发疯的张启星。

    到底造成张启星变成这样的，还是因为他张启明，所以此时面对张启星，他心里很复杂。他记得二十多年前，张启星从庇护所的库房中逃出来后，他便与吴殳满树林的找，找了好多天，差点最后找回到现实世界。好在吴殳在山中的一座洞穴前，发现了张启星的身影，他才知道，张启星原来住在了他们取黑色岩石的地方。至于为什么他要来这里，为什么住在这里，就无人知晓了。

    伤感之余的张启明，打起精神，他停在了距离张启星不远处的地方，朗声冲着张启星喊道：“启星，停手吧。”

    声音很大，但是溶洞中轰隆声更大，张启明的声音就像泥沉大海，可能连近在他身后的吴殳都没有听到。

    张启明轻叹一声，他单掌一推，从眼前袭过来的两颗空气球被他弹了回去。空气球径直飞射向了张启星。

    砰砰两声，两颗空气球不偏不倚地正好砸在了张启星的身上。

    “哎呦。”张启星痛的呻吟出来。

    他下意识地向着空气球射过来的方向望去，正好和张启明两人的视线对上了。

    张启星明显的楞了一下，他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呆呆地望着张启明。与此同时，溶洞当中的轰隆声也随之减缓下来。

    声音明显减弱后，躲在石柱后面的白树与豹子最先察觉到。白树一直在观察着张启星，他看到张启星的在呆呆地望向远方，他也随之把视线转了过去。这一看，白树心中一惊。张启明来了？

    有张启明作为参照，白树更加确定张启星和张启明长得实在是太过相似。即使豹子没有告诉他张启星的身份，但是他也能够猜的八九不离十。

    和白树一同躲藏起来的豹子也惊呼出声。

    “张、张启明！”

    豹子和白树两人在灰色光芒的笼罩之下，虽然上方不停有灰尘和碎石块落下，但是都被灰光全部接住，没有对他们产生任何影响。同时也正因为灰光上方落了许多碎石块与灰尘，导致透明的灰光被遮挡的看不清楚下面的情况。白树和豹子还可以透过缝隙看到上方的状况，可是上面的人，如果不知道灰光下面有人，而去专注打量寻找，那根本无法看到豹子和白树。所以张启明没有注意到这里有这二位。

    “启星，你这是想做什么呢？把自己埋葬在这里？”张启明说完，他沉默了下，又补充道：“难道这里还有其他人？”

    说完，张启明瞬间想到了白树。刚刚只见到了林青和吴殳，并没有看到白树。而且他光想着张启星的事情，完全忘记了问林青和吴殳他们来着这里的目的。想到这里，张启明目光往下扫视了一圈，除了成片的灰尘与碎石块，什么也看不到。当他的目光扫视到黑色石块的放置的地方时，他的视线在那里停顿了两秒，才移开。

    巡查一遭没有什么发现，张启明重新把视线回到张启星的身上。他看到张启星刚刚还是呆呆的表情，这会已经变得严肃起来。

    张启明不清楚张启星在想什么，对方也不吱声。于是他又朗声喊道：“启星，你有没有听到我说的话？！”

    喊完之后，张启星忽然笑了起来。他咧开大嘴笑着，露出了里面的两排黄牙。

    张启明看到后心里很难受，因为张启星的这个笑容，和二十多年前，在库房离开之前的那种笑容很相似。

    不知所措的张启明，缓缓向张启星的方向漂浮过去。

    就在他距离张启星只有两三米的时候，张启星笑容蓦然收敛住，转眼间变得狰狞起来。他双掌一抓，急速向着张启明甩了两颗空气球过来。由于张启明毫无防备，又加上距离很久，等他反应过来之时，空气球已经到了自己的胸前。张启明刚运气反弹，但还是被空气球结结实实地砸中了。张启明被砸得向后倒飞了几米，才稳住身形，停了下来。他捂着胸口两处被砸中的地方，沉重地喘着气。

    那边的张启星击退张启明后，又像之前一样，胡乱地跳了起来，双臂乱舞着，空气球重新开始像雨点一般四处飞射。溶洞的碎石重新掉落，轰隆声不绝于耳。

    在地上看看这一幕的吴殳，替张启明捏了把汗。

    旁边的林青则是气愤不已。

    “这个张启星怎么连自己哥哥都打？！”

    “可能是压抑过久，趁着疯劲抱怨着对哥哥的不满吧。”吴殳轻描淡写地说了这么一句。

    林青听的一头雾水：“师父，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启星没有疯，他的眼神已经出卖了他自己。”

    “可是我看他的样子就是疯了呀？”

    “在启明来之前，我也是这么认为的，但是看到他见到启明之后，停下了疯狂的行为后，我就感到有些不对劲。当看到他刚刚攻击启明后，我更加确定他没有疯了。”

    “师父，我没明白，你能解释一下吗？”

    “能。”

    林青本以为吴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