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其他的办法，只能出此下策。

    询问多人，有的知道，但是回答的路唇不对马嘴。有的不知道，但是一直转眼珠子。林青对于这样的人已失去了信任，任凭他们将眼球转出来，也不再上当。

    在集市转了一圈，毫无收获。

    正当他们失望地打算离开时。

    在集市的门口，有一个耍蛇人。他蹲坐在地，一只特质笛子举在唇前，吹着诡异的曲调。在他面前，有一个低矮的竹篓，一只眼镜蛇扬起身子，扭动着。

    围观了不少人。

    林青第一次见到这个，程天天也是，白树更是。

    “这是戏法吗？”林青惊叹道。

    “耍蛇而已。”合曼的语气轻蔑。

    林青将合曼的脑袋搂在了自己的腋下，直到合曼再三求饶才放他出去。

    笛子发出断断续续的刺耳破碎的声音。

    耍蛇人将手伸在眼镜蛇前，边吹笛子边挑逗着，眼镜蛇随着他的手左右前后的摇晃。群众发出喝彩声。

    “这个好有意思啊，我之前在树林里怎么没有想到可以这么玩。”林青笑着说。

    “看起来好危险……”程天天露出害怕的神色。

    林青看到程天天既害怕又慢慢往蛇那边靠近的那种姿态，他决定戏弄程天天。他一拍程天天的大屁股，程天天差点趴在蛇上面。他惊叫一声，急忙往后退。林青笑得拍起了大腿。

    “被咬就死掉啦。”程天天埋怨着。

    “哎呀天天，怕什么的，你看人家把手伸在蛇嘴前都没事，你怎么那么胆小。”

    程天天嘟着嘴巴。

    “这种蛇——”林青摸向蛇头，“他都是被驯化了的。”

    程天天瞪大了眼睛：“你小心！”

    林青微笑着。

    果真，蛇毫无进攻的意思。

    “你要不要也试试，天天？”林青用指尖在蛇头上画着圈。

    程天天头摇得和拨浪鼓一样。

    “哎呀，很好玩的，你试试吧。”

    程天天依然拒绝。

    “这蛇很有毒，咬中不出一分钟，血就硬了，到时候人就没了，可得小心。”合曼严肃地说。

    林青愣了下，随即耸耸肩，起身说：“走吧。”

    程天天如释重负，艰难地顶着膝盖，站起身来。

    这时，一个笛声传来。声音刺耳尖锐，令人心惊。

    林青扭回头去，随着群众的尖叫声起，他看到眼镜蛇蹿了上来，直奔程天天的后颈而去。林青的瞳仁渐渐放大，他急忙出手阻拦。

    “天天！”

    眼镜蛇张着猩红的嘴巴，獠牙锋利。

    群众有胆小的，已闭上双眼。耍蛇人也愣在了原地。

    “啊！”合曼大叫一声。

    林青的手抓住了蛇尾，可是蛇身光滑，从他的掌中溜了出去。

    “天天！”

    蛇口已到了程天天的颈前，如果咬下去，毒液便会顺着蛇牙喷出，流入到程天天的血液里，将他的血凝固住。失去了血流，人的生命也就停止了。

    这时，一只是抓住了蛇颈，将蛇硬生生地停在了程天天的颈前。

    是白树。

    林青悬着的心放了下来，长松了一口气。

    蛇口还在颤抖着。林青注意到那牙尖已经贴在了程天天皮肤上，再近去半厘米，就要刺入皮肤，届时就可以注入蛇毒了。

    程天天吓得两腿哆嗦。

    看到蛇未咬中人，群众们也松了一口气。

    林青回过神来后，冲到耍蛇人身前，将对方揪了起来，恶狠狠地盯着他说：“你是谁？！”

    耍蛇人吓得面色惨白，摆着手，颤声说不是他操控的。

    群众也纷纷指责其耍蛇人来。

    耍蛇人大呼冤枉。

    林青觉得不对劲，因为他从耍蛇人惊慌失措的表情上看不出破绽。他眯起眼睛往四周一扫。

    蛇摊旁的人群中，一名白袍男子正匆匆离去。他回过头来，似乎是想看这边的状况，林青与他对视了一眼。他急忙回头快步离开。他戴着面纱，看不清楚容貌。

    林青松开耍蛇人，急忙追赶出去。

    集市的人众多，巴音城的人穿着又大都相似，林青来到了摊位旁，再一打量，发现四面八方都是穿着白袍的人。想要寻刚刚那人，谈何容易？根本就是无从下手啊。

    人流穿梭着，林青又在附近搜寻了一遭，毫无收获。他猛锤了下掌心，悔不该反应那么慢。

    回到蛇摊前，群众已经散了，耍蛇人也刚刚收拾好了摊位，灰溜溜地离开了。

    程天天魂不守舍地坐在地上，还未从惊恐中完全恢复过来。

    “怎么样？”白树问。

    林青叹了口气：“晚了一步。”

    “看到是谁了吗？”

    “没看清，但是我觉得一定与那个病秧子有光。或者说也许就是他。身形很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