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妍妍这么揉了揉，浑身真是舒服多了。”太后还特意转了转肩肘，“妍妍啊，以后可要常到宫里来陪哀家。”

    “如果有机会，我会常来看望太后娘娘。”

    “移驾荣华苑！”皇上下令。

    “瑾琛，来。”太后走向玄瑾琛。

    玄瑾琛听音，扶上太后，“太后奶奶。”

    “妍妍，来。”太后回头又招呼程妍。

    程妍看了眼玄瑾琛，默默的走到太后的另一侧。

    一路上，跟随在后面的众人看到这样的一幕，皇上与太后并排，皇后稍靠后一些。

    而太后左右是辰王与那个传闻中的太师府长女程妍。三人在一起竟然那般和谐。

    不一会儿，就都来到了荣华苑。

    皇后一进门就与之前那个给程妍取衣衫的宫女，也就是她口中所说的秋玲对视一眼，这细微的神态被程妍清楚的捕捉到。

    “程妍，已经到了荣华苑，你打算怎么查？”皇上待众人参礼之后问。

    程妍走上前，“清栗花粉容易让某类人造成过敏，比如太后娘娘，但这是可以根治的，其实只要救治得当，算不得是毒。不过，好像大多数的人不知道，这清栗花粉还有一种特殊的变色法。”

    “变色？”在场众人都没听过。

    程妍知道他们都闻所未闻，因为这本来就是她顺口诌的。

    “对，根据这个特性，我便能够辨认出荣华苑中，谁刚接触清栗花粉不久，或者谁私藏了清栗花粉，以备不时之需。”

    “听起来倒是很有趣，哀家活了这么大把年纪都还没见过。”太后兴致盎然，似乎这不是在缉凶，而是在看一出有意思的戏。

    “皇上，请命人取瓶醋来。”程妍接着道。

    “醋？本宫荣华苑的小膳房里就有。”皇后说着示意秋玲，“你去取来，免得去别处拿拖延了时间，让皇上久等。”

    皇上没有异议，秋玲便去了膳房。

    后宫每个宫苑都备有一个小膳房，也就是给宫苑的主子开小灶用的，谁家想吃什么自己让人做，材料齐全。

    不一会儿，秋玲拿着个醋壶回来，交给程妍。

    程妍在接醋壶的时候不经意的触碰到秋玲的手，唇角微微一勾，心里更有了底。

    “程妍，醋已经给你，接下来你怎么做？”皇上问。

    程妍走向旁边的花丛，折下一朵盛开的绣球花。

    “那是娘娘最爱的！”一个宫女忍不住的道。

    皇后见自己心爱的花儿被摘，心里自然不悦，可这个时候也不好说什么，沉声道，“闭嘴！”

    程妍手摇着绣球花走回来，“这个绣球花可是清栗花的死对头，碰到清栗花会发怒呢！”

    “是么？哀家倒要看看这绣球花发起怒来是什么样？”太后笑道。

    “请皇上命人把灯打亮，免得看不清。”程妍走到荣华苑众宫人前。

    很快，由护龙卫亲自掌灯，把荣华苑照的通亮。

    程妍先把醋放到一边，走到一个宫女前，撕下一片绣球花瓣，放在那个宫女的手心上。

    绣球花上带着夜露，有些潮湿，程妍拍了拍，花瓣便贴着宫女的掌心不容易掉落。

    程妍给每个人的掌心都贴了一片绣球花瓣，最后来到皇后跟前。

    “怎么？本宫也要查验？”皇后凤目一瞪。

    “这倒不用，在明华苑，皇后娘娘似乎也碰过清栗花粉的香包，即使检验出来也说明不了什么。”程妍笑了笑，把剩下的半朵绣球花递给皇后，“多谢娘娘割爱。”

    “皇上，请让人查看，谁手上的绣球花瓣颜色变深，谁便是触碰过清栗花粉之人！”

    程妍话落，秋玲最先低头查看自己的掌心。

    程妍大步走过去，一把将秋玲的手抓起来，瞟也不瞟她的手，便冲着皇上道，“皇上请看，绣球花瓣在她手中发怒了！”

    一名护龙卫专门将灯笼提高，照亮秋玲的手。

    皇上走过去，“果然成了深红色。”

    虽然绣球花颜色各异，可荣华苑栽种的绣球花是粉色的，而秋玲手上的那片花瓣颜色明显加重，就像人生气的脸。

    “其他人呢？”皇上又询问。

    “回皇上，其他人均正常。”护龙卫回禀。

    “来呀，将这个奴婢拿下！”皇上厉声下令。

    “皇上饶命！皇上饶命！请皇后娘娘看在奴婢服侍您多年的份上，救救奴婢！”被护龙卫押下的秋玲惶恐求救。

    “原来是你这个奴婢！”太后指着秋玲，却盯着皇后，“皇后，这个人可是你的贴身婢女！”

    “母后，皇上！”皇后跪倒，“臣妾不知情啊！臣妾还是听秋玲说闻到程妍身上带有清栗花粉味儿，才匆匆赶到明华苑。臣妾不知她与程妍有什么仇，做出这种事！”

    “这不是跟妍妍有仇，是跟哀家有仇，这分明就是借刀杀人！”太后怒道，“你们都记着哀家与李莹莹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