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璃王殿下见笑了，不劳殿下费心，微臣自会查明。”程肃河向玄瑾璃拱了拱手。

    “程妍，”玄瑾璃转向程妍，“本王相信程太师，你也相信你的父亲吧？”

    听到玄瑾璃的问话，程肃河暗暗松了口气。

    他是真怕玄瑾璃较真，那太师府就没任何收敛了。自己府上出的事，他可不想真的一层层剥开，把见不得人的东西展现给外人看。

    “臣女岂能不相信父亲？”程妍也表示没有意见。

    已经把杨秀儿与程如梦逼到这个地步，也该学着玄瑾璃见好就收。

    如果真逼的程肃河没了退路，老脸没光，也没她的好。程肃河刚对她的态度有了那么点改观，她应该保持住，才能够一步步打开太师府的这条路。

    “把这两个奴婢暂且押入府中地牢！”程肃河下令。

    奉茶丫鬟早就吓瘫了，如烂泥似得被人拉下去。

    桃容不停的叫屈求饶，也被捆了下去。

    “杨氏，不管怎么说你也承认自己有错，是不是？”程肃河站在杨秀儿跟前，问。

    “是，妾身有错。”杨秀儿自知无法完全脱身。只是拼力将付出的代价降到最小，“是妾身做主母的管教不严，也太过宠着如梦，如果不给她那瓶东西，就不会发生这种事了。”

    如果这次必须经此一劫，如梦跟她的儿子一样都是她的未来，绝对不能出事，就算是闯下这样的大祸，如果实在挡不住，也由她这个当娘的来承担！

    “那好，从今日开始，没有我的准许，不准离开东庭院半步。府内一切事物交给丽娘打理。你把各库钥匙交给她。”

    “是。”杨秀儿咬咬牙，恋恋不舍的将腰间钥匙扯下，双手奉上。

    二夫人冯丽蓉暗压狂喜接过钥匙。

    没想到啊，今日的事中她才是收获最大的人。

    这串钥匙她可是惦记了十几年，竟然像从天上突然掉下来似得砸到了她的头上。

    “管家，你派人去找大小姐。”程肃河又命道。

    “是，老爷。”管家马上带人出门。

    之后，聚集在东庭院的人各自散去，安静下来。

    程妍回到了自己的住处，让莲蓉取来热手巾敷额头。

    不想玄瑾璃跟来了。

    “璃王殿下。”程妍只得起身。

    “不必拘谨，本王只是好奇，过来看看。”玄瑾璃道。

    又是那般的温润儒雅，似乎在东庭院的那句严刑拷问的话不是出自他的口中。

    就凭他故意叫来杨大夫的心思，程妍就知道这个璃王不简单。

    “这是杨大夫随身带的备用药。”玄瑾璃将一个精巧的药瓶递给程妍，“能让淤痕尽快消散。”

    “谢殿下，不过只是碰了一下，不必浪费这么好的药。”程妍没有接。

    “怎么？不想领本王这份人情？”玄瑾璃眉眼间含着如浴春风般的笑意。

    怎么看怎么令人舒服。

    “殿下，就算没有这瓶药，臣女也是受了殿下很大的恩情，如果没有殿下，这件事怕是会不了了之，作恶之人怕是得不到应有的惩罚。”程妍道，“臣女怎样都没有想到，竟是如此结果。”

    “你真没想到？”玄瑾璃将药塞进程妍的手中。

    程妍的手微微一顿，眼睑轻抬。

    玄瑾璃收回手，反背身后，“本王来太师府之前也没想到，会走出得罪了杨家的一步。”

    “臣女连累殿下了！”程妍后知后觉的慌道。

    “呵，又谈何得罪与否？做人自当求得公道二字，本王无悔。”玄瑾璃淡然无事的轻轻一笑，“在本王看来，若真计较这份情，你还少说了最重要的一句，是不是更应该感谢本王赶到的及时？”

    “是，真是庆幸。殿下未到，事情还不知会如何收场。”

    “这算是本王第二次及时赶到你的面前吧？看来我们还算有缘。”玄瑾璃背负双手。

    第一次自然是从玄瑾琛手里把人拦下，送到了太师府。程妍知道，自己正式踏进太师府的第一步得于这个男人的推助。

    “臣女怎敢与殿下攀什么缘分？”程妍低下头。

    “缘分一到，与你是否攀不攀无关。你能回到京城，与皇家有牵扯，就说明有这段缘。”

    玄瑾璃说着，顿了一下，向前走近一步，拉进与程妍的距离，放低了声音，“至于这段缘最终停留在哪里……你应该多想一想。”

    ……

    崇国公府。

    完颜歆面色苍白，柔弱无力的躺在榻上，玄瑾琛坐在她的床榻边。

    琴逸南给她查看过，说是她的脾胃病突犯，开了几味药。因为之前给她也诊看过几次，对她的情况算是了解。

    “以后千万不要乱吃东西了。疼起来谁也替不了你。”玄瑾琛道。

    “我也没吃什么，就是喝了一小杯凉茶，那么一口也没想着怎样。”

    完颜歆想要坐起来，被玄瑾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