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初婉笑颜如花,心中狂喜,站起身踮起脚尖在他的落下一吻,不好意思的提着裙摆小跑着出了卧房,傅子谕瞧着她的倩影不可置信的睁大了眸子。
没想到他的夫人竟会有主动的一天,只见他嘴角微翘。
谢初婉几步跑到了阁楼,背过身合上了门,她摸着微微发烫的脸颊,庆幸方才跑的快了些,若是被人瞧去了自己的窘态,她怕是羞得这辈子都不敢见人了。
茯苓走上楼梯抬眼一看,那紧闭的门上映着她家夫人的背影,低低的笑了一声。
方才她回卧房寻夫人,就只瞧见侯爷笑得跟吃了蜜似的,她想都不用想,定是他们二人发生了什么,若不然侯爷定不会笑得如此欢喜。
茯苓在门外欠了欠身,故意道:“夫人可害的茯苓好找,原来是悄悄躲在这里偷闲!”
谢初婉努力平复心情,缓缓从里面打开了门,拿手指戳了戳茯苓的额头,语气甚是严厉,面上笑颜不改,责怪道:“好你个茯苓,平日里宠得你是越发的没规矩,如今都敢拿我打趣!”
茯苓应声道:“还不是因为遇着一个好夫人!若不是有夫人宠着,奴婢哪敢这番造次!”
她说话的模样甚是认真,谢初婉就算是有气也生不起来。
“你这拍马屁的功夫真是炉火纯青!依我看,你敢称第二,无人敢称第一!”
茯苓一边扶着谢初婉走下楼,一边理所应当骄傲道:“那必须的!”
二人说笑着回了卧房,此刻有茯苓陪着她,就算是再遇见傅子谕也不会觉着尴尬。
不过片刻的功夫,傅子谕已踢了靴子懒散的靠着贵妃榻看话本,青丝铺满柔软的厚毡上,他微微扫了一眼茯苓,她心领神会立刻退出门外,还未等谢初婉唤她名字,还顺手将门给带上了。
屋中又陷入了沉寂,谢初婉心虚地翻开了自己的账册,方才一高兴就……现在想来还真是冲动。
傅子谕率先开了口,“我只知晓你与卫小公子是青梅竹马,未料到竟这般亲昵,他竟唤你婉儿?”
谢初婉听得是心惊胆战,握着的毛笔在纸页上重重滑下一道墨痕,原来他家侯爷还是个陈年老醋。
她解释道:“那个时候我与他本就是有婚约在身,方才我也提醒过他,莫要再唤我小名。”
傅子谕长长叹了一口气,他的夫人怎就不知晓自己对她的心意,他现在想起卫小公子这心里就膈应,他琢磨着定要寻个机会出口恶气才是。
“罢了,你夫君我又不是那种小人,你的生辰快到了,可有什么想要的?”他又将书册倒扣在了榻上,瞧着他家夫人的窈窕身影,当真有一种在瞧美人图的感觉。
“若不然与除夕一起办便是,全府上下一起热闹热闹,夫君觉着如何?”
眼下郡主还来了侯府,她虽有侯爷庇护着,但她又不是傻瓜,都道识时务者为俊杰,郡主身后还有一个长公主,她自是要收敛着些。
傅子谕心不在焉的淡淡应了一声了,也不知想起了什么,穿起靴子拿着披风朝外走去,谢初婉抿着嘴唇,心中忐忑不安,是不是自己说错了话惹得侯爷不高兴了。
傅子谕让候在外间的茯苓进屋陪着夫人,她看二人脸色好像都不大好,方才还好好的,她可真是为夫人操碎了心。
谢初婉将毛笔放回了原处,也不知怎的,这傅子谕一喜一怒她都在意,她竟觉着烦躁,“茯苓,你去备些绿豆汤!”
“啊?夫人,这大冬天的您要绿豆汤作甚?”
她怒拍桌子,自是气这傅子谕的喜怒无常,“当然是喝啊!我还要冰镇的!”
茯苓生怕这怒火烧到自己,识趣得躲到了后厨。
这大冬日的府上的活计少了些,这关于侯爷和夫人的流言蜚语便在府上悄悄传开了来,一传十是十传百。
“你听说了吗?侯爷与夫人不合了!”
“你听说了吗?夫人竟为了卫小公子与侯爷吵了一架,气的侯爷离家出走了!”
“你听说了吗?侯爷和夫人竟要合离!”
……
那说闲话的婆子睁大了眼睛,似是亲眼瞧见了一般,这话听着就十分真切。
茯苓不过是在厨房打瞌睡的时间,再出来便觉着路上遇到的仆从看自己眼神奇怪的很,很是纳闷。
庄伯将正送汤的茯苓拦在了离忧台外,问道:“茯苓,爹爹问你件事,你可要认真回答!”
茯苓冻得缩着脖子,赶忙道:“爹爹您快问,我这忙着给夫人送汤呢!”
“侯爷和夫人,是不是真的要合离?”
茯苓手一抖,险些将托盘上的罐子打翻,她瞧着周围没人才放心说道:“爹爹您这是从哪里听来的闲言碎语?谁说要合离了?”
庄伯这话自是从侍卫蔚宫商那里听来的,今日不是蔚宫商当差,他自是闲着没事做找老头子烤火下棋,也不知怎的这话就扯到了侯爷的身上。
“你在夫人身边做事,你就说此事是不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