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戚玉轩绝不放过眼前的好大机会,若能除掉傅子谕那可是大功一件,随即提议道:“父皇,儿臣有个请求,待岚儿妹妹大婚之后正是开春之季,不如邀请侯爷一同来踏青游园。”
戚鸿羲点点头,他正好借此机试探试探傅子谕,他若是在踏青时出现个什么意外,那就要怨他自己平日里积攒了太多仇家,被人报复也是意料之内的事情。
“这丹河州的天气不比京城,朕允你在京城多留些时日。”
傅子谕淡淡应了一声,“臣遵旨。”
这君臣之间都说了一些无关紧要的话,谢初婉坐了一天的马车甚是疲惫,坐在凳子都有些打瞌睡,勉强听完陛下的训话。
傅子谕还有谢初婉要离宫时,天色已全黑,无常提着宫灯在前引路将认送到宫门,恭敬道:“侯爷,侯夫人,老奴就送二位到此了。”
谢初婉颔首道:“有劳无常公公了。”
待上了马车她才松了一口气,还以为陛下会如何刁难他们二人,原来是她想多了,傅子谕此时若要投诚也不是不可。
“夫君,三皇子邀你踏青,这其中必定有诈,你大可一口回绝了。”
谢初婉的担心不无道理,现如今反水为时过早,“你放心,此事我自有定夺,踏青我是一定要去的,这次归京你好好游玩便是,其他的无需操心。”
谢初婉紧握他的手以求安心。
京城也是繁华不似丹河州,楼宇高立,屋檐下的大红灯笼一个挨一个,照亮了整条京城的长街,车水马龙倒也热闹。
谢初婉撩起马车的帘子向外看去,正好从一家点心铺子门前经过,她眼前一亮随即叫停了马车,“夫君你在此等我一下,这家店铺的点心在京城可是出了名。”
她说完就跳下了马车,傅子谕后脚就跟了上来,“我随你一同前去。”
“不必了,有茯苓陪着我!”她还不忘见将傅子谕披风上的兜帽扶起,“你刚回京就这么招摇,我怕你引人注目让某些人有了坏心思。”
傅子谕见夫人有令,就乖乖的上了马车。
茯苓长这么大也是头回进繁华京城,好生的欢喜,捏着谢初婉衣袖的衣角晃啊晃,“夫人,奴婢斗胆也想要其他味儿的尝尝。”
“买它就是了!”
主仆二人大包小包买了不少的点心,打包糕点的是一位十分机灵的年轻小姑娘,待茯苓找店家结账时,那小姑娘凑到谢初婉的跟前,轻声道:“谢姑娘,有位夫人想要见你一面。”
她第一反应是娘亲,正好郡主大婚,她的亲人也来了京城,“那夫人身在何处?”
“谢姑娘,夫人就在后堂!请随我来。”
后院曲折回廊,一条小径上只有几盏亭灯亮着,是越走越偏僻,谢初婉察觉不对劲想要转身离去,被小姑娘揪着手腕硬生生是走了一段路,“谢姑娘信我,过了这道回廊,夫人就在前面了!”
“你放开我……”
回廊尽头处的亭台灯火朦胧,一个身着云雁细锦衣的妇人背对着她坐在石凳上,似是在等人,谢初婉一瞧快步向前走去,那身影是她娘亲没错。
亭中的妇人听闻身后的脚步身,朱唇嘴角微翘,缓缓转过头,谢初婉话还未说出口便昏了过去。
妇人发了话,“谢初婉带回去好生看管,若傅子谕追查起来,就说什么都不知晓。”
“是。”
另一厢茯苓取了糕点拎到了马车外,轻声道:“夫人糕点奴婢带回来了!”
傅子谕将车帘猛的撩起,眉头紧蹙,面目有些狰狞,厉声道:“婉儿从始至终就没回来过!”
傅子谕顾不得身份跳下马车,直冲糕点铺子,满脸的阴郁吓跑了不少客人,招呼客人的跑堂小二对上傅子谕的视线吓得顿时坐在了地上。
那小二连滚带爬往柜台后面躲,惊恐道:“是……是威威远侯!”
傅子谕一步走上前揪着他的衣领,将人从地上提了起来,“说!一个身着红色披风的女子,你们将她藏在了何处?”
“我……我真的不知道啊!”他抬手颤抖的指向柜台前打包点心的姑娘,她满脸惊恐蹲在柜台后面,柜子外露出了一点发簪。
茯苓咬了咬嘴唇,指着那姑娘道:“侯爷,当时奴婢结完账这姑娘就不在,桌上就留下了打包好的点心,奴婢当时以为夫人先回了马车。”
傅子谕在京立敌无数,自己在丹河州时便经历不少的暗算,从刺杀到被人下毒,他从来没放在眼里,如今有了软肋,他们竟敢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下手。
傅子谕面色阴沉,缓缓抽出侍卫腰侧的佩剑,铁器摩擦的声音在众人耳旁响起,脑海中无一不想到的是傅子谕在京城的传闻,例如刺杀皇子只得驱逐,杀人不眨眼。
剑尖指向了那姑娘,她被笼罩在一片阴影之中。
“本侯再问你一次,你到底将人藏到了哪里?”
姑娘抱着头哭着道:“侯爷,小的真的不知道夫人去了哪里,当时小的内急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