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被气笑,真不知她家岚儿为何会喜欢上这样的男子,他胸无大志,她都看得出来卫迟所念的女子是谢初婉那个妖女。
她将卫迟的神情看的真真切切,面上并无太多的喜悦,她顿时不悦,“怎么?难不成本宫在骗你?你若不信,本宫大可将太医署的御医请来当面再诊断一次!”
“卫迟不敢,卫迟定会好好照料岚儿!”
长公主听闻顾岚身孕月份差不多一月半,他不顾顾岚还是未出阁的女子便行了那种事,幸亏发现的及时,若传出去长公主府的颜面又将何存。
“你们才成了婚岚儿便有了这么久的身孕,说出去也不好听,等些时日再告诉别人。”她眸子从卫华茂和卫夫人身上扫过,“只要岚儿高兴,卫家一切都好说!”
卫华茂连忙应下,自打他卫家跟了长公主府后,这好处果然是没少捞,眼看账房那边的金银财宝堆积如山,大儿卫忻都入了军中被安排在侯爷麾下成了副将。
他卫家可要好好供着顾岚。
长公主好生敲打了一番,卫华茂再三保证定定会让卫迟好好的对待顾岚,她这才放心离去。
许久未给顾岚好颜色的卫迟,这一回破天荒的要扶着她回府休息,府中上下又传遍,这郡马终于开窍懂得疼惜郡主了,郡主也算是苦尽甘来不枉痴恋卫迟那么久。
顾岚屋中都变了样子,屋中轻纱帷幔皆换成了淡紫色,卫迟怕她冒失又在地上加了软垫,顾岚摸着肚子还高兴了许久,果然有了身孕卫迟就会待自己不一样。
不过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过了几日此事便传入了长孙荣的耳中,她也是个闲不住的,日日前来寻谢初婉解闷。
谢初婉身上盖了一件薄毯躺在摇椅上,眼皮子上敷着药,就静静摇晃着摇椅听长孙荣讲近日城中发生的事。
长孙荣“咔嚓咔嚓”磕着瓜子,唾沫星直飞。
“谢初婉今日前来我要与你说一则非常特别的消息,而这消息里的人却与你关系非常密切!”长孙荣一口豪饮杯中的凉茶,又示意茯苓再添一杯。
谢初婉也来了兴趣,轻轻咬了一口傅子谕特意托人带回来的点心,口中甜滋滋的,这心里更甜,嘴角微微勾起。
“哦?我倒要听听是何事?”
长孙荣特意挪了凳子坐在了她的身旁,故弄玄虚神神叨叨的,“这城中都传开了,说这郡主身孕已有三月了!”
谢初婉又轻轻咬了一口点心,擦着嘴边的点心渣子,轻声道:“我怎么听闻是一个半月。”
长孙荣倒吸一口气,“你都知晓?”
“我是眼睛不好也未耳聋,况且我夫君就在长公主门下做事,再说了,卫家不还是有一个管不嘴的。”
卫家如今正是最得意的时候,怎么会放过如此大好时机。
卫华茂恨不得天下人知晓他的好儿子攀上了一门好亲事,郡主又有了身孕,少不得人想要从郡主这里借机攀上高枝,卫华茂正好从中得些好处。
长孙荣其实还想问问谢初婉,她如今对卫迟是怎么想的,听闻卫迟成亲那日谢初婉哭了,长孙荣虽未亲眼见到,但这流言蜚语少不得。
“那如今你可还会为那卫小公子难过?”
谢初婉长叹一口气将眼睛上包裹药渣的纱布取下,露出一双似有星光的美眸,她眼中一片澄明,捞起桌子上放着的桂花香囊摇了摇头。
那日她确实是有些难过,只不过是因为昔日时是青梅竹马罢了。
“这人都是刀子嘴豆腐心,嘴上说着绝情的话心中有时难免会难受。”
长孙荣想着也是,假若她与三殿下从小一起长大,他明明要娶的人是自己,可转头他却娶了别人,她又收了请帖要去观礼,自己当然是不高兴。
长孙荣:“那这一回你可真的放下了?”
谢初婉嗅着香囊散发的淡淡香气,这香囊上的样式是她亲手缝制,本已送给了傅子谕,他又添了桂花还给了自己。
而她就似这香囊,整个心都被傅子谕填满。
“自是放下了,不论他卫迟将来如何都与我无关。”
谢初婉站起身走到了窗边,将轩窗大开,暖融融的阳光照在她的身上,驱赶走了她身上的寒意,只听她语气无比坚定。
“我谢初婉此生所爱之人,乃是外人眼中无恶不作的威远侯爷,而并非是卫家的小公子!”
远处传来一阵疾行脚步声,园子拱形门处一道白色身影向轩窗下飞奔而来。
傅子谕一袭月白长袍,眉眼弯弯笑意甚浓,眼中皆是她火红色的丽影。
“我终于听到夫人亲口承认喜欢我了!”
只见谢初婉向窗外探出半个身子,微微弯下腰捧起傅子谕的脸颊,在他薄唇上落下一吻。
傅子谕欢喜万分,盯着谢初婉的嘴角咬下一个牙印,谢初婉吃痛失了重心从窗户跌了下去,他伸出臂膀稳稳将人接在了怀中。
“傅子谕你……”
她在傅子谕的怀中微微抬起头,他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