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还推论个鬼,赶紧收拾收拾,回去睡觉!”
“等会等会,”钟离云知道她这又是炸了,忙给她顺气:“别急嘛,怎么死的不稀奇了,但前面的推论可都是真的,那你就不想知道,为什么这么多人选择自杀在这里?”
安陵雪果然上套,问:“你知道?”
钟离云笑吟吟的,答:“不知道。”
于是安陵雪半眯着眼同样笑呵呵地举起了拳头。
“冷静。”钟离云及时上前手掌包住了拳头,正色道:“我又不是神仙,哪能事事知晓,不过,既然有惑,不如我们明天再来看看?”
“明天……”安陵雪有些迟疑,原定说是明天该启程的,况且那地方……
突然动了一下的白布,以及床帐内交缠的两人,对安陵雪的各种“打击”不小,她不太想再次踏足。
“放心,”钟离云抚平了她纠结的眉心,道:“我们明天白天来,阳气十足,不会遇鬼,阿雪不怕。”
安陵雪瞥他一眼,又耸耸肩,“好吧,看在你这么害怕女鬼的份上,本官就勉为其难地走一趟吧。”
“我……”钟离云想反驳,又失笑,“好好好,你说什么便是什么,那咱们先回去睡觉?”
“哈——”安陵雪也打了个哈欠,率先走了,“那行,听你的,你记得要好好喂着小云子,它睡觉也很挑的,别冻着她了。”
这么体贴,结果是对狗的么?钟离云跟在后面,撇了撇嘴,赌气似地道:“哼,别冻着了,回去我就把它赶出去,扔到大街上。”
这人当真是个小孩子么?安陵雪心中好笑,面上严肃道:“你若是敢把它丢出去,我就把你扔了。”
说罢便转身走了,她知道她是赌气,必然不会那么做,自然,她也不必担心。
钟离云却在原地立了许久,直到快见不到她的背影了,这才拍了拍脸,大步跟了上去。
路还长啊。
“你怎么这么慢啊……”
“说你坏话呢……”
“哦?说来听听……”
“哼,你就是个木头,还是铁木,斧子都劈不开的那种……”^
“什么意思啊喂……”
“……”
第二天一早,吃了早饭,两人便准备再次往白云观去,本来约定了今天是要启程的,临时改了行程,肯定瞒不过另外两人,和他们一说,便都嚷嚷着要来。安陵雪拗不过她们,想着既然没有杀人事件,倒也安全,便点头应允了。
不过,实际上就算她不点头,也拦不住这两个人。
再临观宇,这次是从正门叩门而入,不多时,便有一女冠前来接引。双方拱手见礼后,安陵雪便说明了来意。
女冠微微一笑,侧身引路,边道:“自观中接连出事以来,倒是少有人来了,四位姑娘也是胆大。”
安陵雪与钟离云对视了一眼,这位女冠话中,倒是毫不避讳这些死人事件,如此坦荡,倒是让她觉得或许真是行得正坐得直的。
钟离云却道,这些事情非同小可,如此正常,反倒怪异,由此可见,必有隐情。
两人眼神交流,未发一言,却是心照不宣。
女冠将她们引至神像前,待她们叩首烧香之后,又将她们带到观中后院小憩。
道家讲究修行随心,自然无为,一路走来,可以看见女冠们打扫,诵经,修行,各式各样,却互不相扰,自得境界。
钟鼓空灵,安陵雪等一路轻言慎行,至小院,清风拂面,也觉身心畅快,可见,修行之地确实让人得到解脱。
但这种地方,却时时死人,不免诡异,又联想到昨夜房上所见,安陵雪摇了摇头,果然那,什么事情都不能只看表面。
众人在院中歇下,钟离云还在和那名女冠扯些道经有的没的,安陵雪暗自盘算,怎么才能套出话呢?官府的人必然对她们盘问多次,问的不好,恐会遭致厌烦。
安陵雪还在想着,钟离云却脱口而出:“道长学见渊博,我等粗鄙之人,胆敢冒犯,问上一句,观中近月以来所出之事,有何见教?”あ七^八中文ヤ~⑧~1~ωωω.7\8z*w.còм <首发、域名、请记住
“咳咳,”安陵雪差点一口茶水喷出来,简直想一巴掌拍死她,刚才不还是聊得好好的么?怎么突然就这么直接问出来了?
钟离云浅笑,抚着她的背顺了顺气,微点头道:“家里人也有些好奇,故今日来此,还望道长告知。”
家里人?这个称呼还真是微妙。安陵雪侧眸,睨了她一眼,见她风轻云淡又理所当然的样子,心头转圜一番,舌尖的话咽了下去,没吭声。
对面的人倒是替她问了出来,“家里人?”
不止是女冠,身旁的楚言和容容也齐齐朝这边看,安陵雪如芒在背,浑身不自在,钟离云还是稳坐钓鱼台,垂眸替安陵雪续了杯茶,毫不避讳道:“没错。”
周围的气氛随着她的话一沉,空气也像滞住了一样,安陵雪喘不过气,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