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亚索手持利剑脚踏疾风,毫不沾染风尘的赶到在山谷时。
等待他的不是战斗——而是上百具诺克萨斯人和艾欧尼亚人的尸体。
他们的尸体静静的纵横交错遍布在山谷中,亚索还未待走近,远超凡人的目力便已经看到那些已经死去人的面孔。
不论是艾欧尼亚人,还是诺克萨斯人。
他们的脸都同一无二的保持着惊恐绝望的神色,亚索很难想象他们在死亡前究竟经历了什么样非人的折磨。
这里刚刚发生了某种可怕的事情,绝非一刀一剑能够阻止。
大地似乎也被玷污了,山谷中流淌着墨绿色浓稠的粘浆,不时的还有浓绿色的气泡缓缓浮出水面。
等到亚索回到道场从噩梦般的场景中清醒过来时已是第二天。
当他推开道场的大门时,他却被其余的门徒,团团围住,个个刀剑出鞘,寒光凌冽。
素马长老死了,亚索不仅被同门指控擅离职守,而且还成了杀人凶手的替罪羊。
他意识到,如果自己不尽快行动,真凶就会逍遥法外。
于是乎他拔剑而起,摆脱了追捕。
当然,他也知道,这种行为无异于坐实了自己的罪行。
但若是他不走,真凶将永远的逍遥法外,这是他所不能容忍的。
于是亚索成了战后艾欧尼亚土地上的逃犯,搜寻着任何可能让他找到凶手的线索。
而与此同时,昔日的熟人们却成了追杀他的猎人,一次又一次地逼迫他在战斗与死亡之间做出选择。
这始终都是他甘愿背负的代价,直到他遇到了最可怕的对手——他的哥哥,永恩。
“若无人御之,刀剑何为?教会剑客如何杀人很简单。真正的挑战是不杀的教诲,这始终 令人沉沦地狱,无法自醒。”
一段缥缈的男声从黑暗中响起,丝黛拉猜测这是永恩的声音。
“弟弟初学剑术的时候,我看到他第一次摸起剑就能让手中的兵器生龙活虎,舞的有模有样。有人曾在正堂里听到窃窃私语,将他与老一辈剑术大师相提并论。但随着亚索一天天长大,技艺一天天精湛,他的自我也在膨胀。他心浮气躁、夸夸其谈,毫不顾忌大师们的训诫,根本不懂何为耐性,何为自谦,唉……”
永恩看着亚索又一次的,将长老们的入门弟子毫不犹豫放倒在地,他摇了摇头,长叹一口气。
“我担心弟弟误入歧途,但我并不打算警告他,而是希望唤起他的荣誉感。天才,自然有天才的骄傲,但是我不希望这给他的生活造成莫名其妙的麻烦。于是我送给了他一枚枫树种子,这是道场里关于谦卑的至高训诫……”
可是亚索似乎遗忘了某些重要的东西。
种子毕竟只是种子,只有经过时间的孕育,精心培养,其内部蕴藏的美才会长成参天大树,为人所知。
“亚索收下了我的礼物,第二天他就叩拜素马长老为师。我相信他一定能够学会忍耐和武德,从而成为一名真正的剑客。”
永恩满怀希冀的祝愿着。
“然而我错了。”
“今天,显而易见,亚索杀害了他发誓要保护的人。他背叛了国家、朋友,也背叛了自己。若不是我,不知道他是否还会堕入这条黑暗之路。但我的职责不是质疑。我必须承担自己的使命。明天天一亮,我就要出发捉拿一柄无鞘之剑:我的弟弟,亚索。”
黑暗中闪过了永恩模糊黯淡的眼神。
“当我还是个孩子的时候,哥哥问我:风是在躲,还是在追?
很长一段时间以来,我都选择了逃避,因为死亡在身后不停的追逐着我。前来追猎的人曾称我为朋友。而现在,他们对我刀剑相向,唤我为叛徒,称我为凶手。
他们一个接一个地找到我。首先是艾欧尼亚出名的巨剑士。我和哥哥尚且年幼的时候,曾在风车磨坊底下看见他将一颗两人怀抱的大树竖着一分为二,干净利落,切痕整齐。
但是他斩不断风。”
……
“你逃不掉了,叛徒。”
巨剑士拔起插在泥巴路旁的符文大剑,横在丝黛拉前进的路上。
“我这是?嗯……”
丝黛拉发现自己除了眼睛可以四处转动以外,肢体却并不受自己的支配。
“阿甘左,我不是叛徒!”
沙哑的男音从丝黛拉口中传出。
身体不受控制的走上前去,停留在拦路之人数丈之外。
她观察到这男子身形魁梧,双臂肌肉健硕,步履沉稳,好似一座黑色铁塔驻立在泥泞道路的中央。
他有着一头短寸头发,根根笔直,似钢针一般屹立挺拔,面容桀骜不驯,额头宽大,剑眉星目,鼻梁高挺,嘴唇厚实,淡淡的络腮胡衬托着硬实的下巴,显得很是刚强有力。
“哼!不要狡辩了,这世上除你之外还有谁会懂得使用疾风剑术!”
巨剑士一脸怒容,双目瞪的浑圆,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