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哇啊贝拉，你心好脏！

    塞西莉亚和时雨绮罗闻言，不由得轻轻点了点头，姑且是相信了这番说辞。

    不过仔细想想也是。

    人类文明每一次飞速发展，通常都是伴随着战争的。

    战争带来的生存压力，总会迫使着人类，不断的向前迈进。

    所以从这方面来看，也确确实实，可以说是崩坏的功劳……

    “再者呢，崩坏带来灾祸的同时，不也带来了崩坏能么？因为崩坏能的存在，很多远超于这个时代的技术，才得以实现。”

    贝拉摊了摊手，瞥了眼小贝拉。

    “比如武装人偶，比如月光王座，还有你们天命的圣痕，正是因为有崩坏的压迫，才会想尽办法解决，才会去发掘前文明遗迹，从而得到这些技术。”

    她话锋一转，指摘似的，继续开口说道。

    “更何况，前文明的这些技术，也不是一蹴而就的。后期的时候，每经过一次崩坏，文明水平，就拔高一个档次。直到第十四次终焉降临，才落下了帷幕，就是个很明显的例子。”

    “……”

    因为不断成长，不断的跨越崩坏，才满足了筛选机制，得到了残喘的机会，留到了最后么？

    塞西莉亚点了点头，心情却有些沉重了。

    既然崩坏是筛选机制，并且还是孕育了世界的虚数之树，自身伴随而来的特殊存在。

    那么现在，恐怕就不能再像以前那样，简单的看待它了。

    它究竟是善是恶？

    无法断言。

    它会不会有自己的极限？

    也无法确定。

    兴许崩坏，还是会像最糟糕的情况那样，只要人类文明存在，就永远不会消失……

    “你说这个……是想表达什么？告诉我们……崩坏无法战胜？”

    时雨绮罗皱了皱黛眉，总觉得听得有些云里雾里。

    她定定的看向了贝拉，直言不讳的问出了疑惑。

    或许第十四次崩坏就是结束了，毕竟那位律者冠以终焉之名。

    但也有可能是，前文明只挺到了这时候，将毁灭了自己的律者，单纯的称作了终焉罢了。

    并不代表着，那位律者，就是最后一个……

    只要想到了这一点，就让人忍不住，发自内心的战栗惶恐……

    “并不是。”

    贝拉轻轻的笑了。

    “我的意思是，我们律者，其实并不是在单纯的毁灭世界啊，我们是崩坏的化身，筛选人类文明的执行者，很高尚的好么，只是表现出来的敌意，看起来不像这样。”

    贝拉，你骗人……才不是这样哩……

    小西琳愣了愣，有些无语了，看到贝拉铺垫了这么久，终于图穷匕见似的，疯狂洗白自己，顿时觉得，有点儿害臊。

    我才不是这么崇高的存在呢……

    我只是单纯的，想要报复她们，让她们付出代价……

    “诶诶？是这样么？”

    塞西莉亚有些惊讶了，觉得有些匪夷所思。

    不过她转念一想，回忆起了这三天里，还有先前的幻境中，西琳小天使那人畜无害的可爱表现，不禁下意识的信了三分。

    “那也不对啊！”

    时雨绮罗哼了哼，发现了盲点，一针见血的说道。

    “律者是从人类中诞生的，就算作为崩坏的使徒，肩负着筛选人类文明的命运，也不可能转变如此剧烈吧？不说手下留情什么的，不也应该下意识的，会做一些放水的举动么？你确定你们是这样的？”

    “……”

    贝拉无奈了，像是看傻子一样，看着时雨绮罗。

    “女孩子，是最感性的生物，绝大多数律者素体，曾经都被人类伤害过，你觉得她们会可怜你吗？会想要放水，站在你们那边吗？”

    她心里叹了口气，总觉得说不清楚啊，崩坏你个屑老板，下次再也不给你洗了，真是太为难我了。

    “那你是……什么意思？”

    时雨绮罗愣住了。

    “我只是想告诉你们，就像人类有好有坏一样，律者也有自己的想法，崩坏并不在意胜负，只是单纯做着机械的工作而已。”

    贝拉伸出手指，在地面上涂涂画画，继续先前的话题，话音一转开口说道。

    “经过崩坏的筛选，合格的世界得以保存，而不合格的呢，就会如同落叶归根一样，融进量子之海中，成为不断轮回的世界泡。”

    她画了个圈圈，言简意赅的说道。

    “简单来说，世界泡都是失败的文明，有的是额外的可能性，有的则是悲惨的过去，因而虚数之树和量子之海的关系，比我说的要复杂很多，但有一点，是可以确定的。”

    “是什么呢？”

    塞西莉亚眨了眨眼睛，有些好奇的开口问道。

    “你们可以……来帮忙啊！”

    贝拉咧嘴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