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掀开旧事
夫妻二人咽了咽口水，有些紧张的用手擦拭着额头上的汗水，声音干哑的开口。
“我们二人住在徐丰巷中，在十九年前，跟那位女子是邻里。”那位妇人说着，伸手指了指人群后方的柳姨娘。
柳姨娘顿时大惊失色，她急忙摆手，烟眉微微皱起，说不出的楚楚动人。
她伸手，走过去挽住了白继光的手臂。
“相公，宿儿他这是要做什么啊！”
白继光轻轻拍打着柳姨娘的手背，安抚她，随即皱眉死死的瞪着白允宿，呵斥道：“你找人来说这些作甚！”
白允宿没有理会他们二人，点头示意那名妇人继续说。
“我与这位柳姨娘做邻里的时候，便是疑惑得紧，这位女子时常紧闭大门，又不见屋中有男人，可她们的吃穿用度解释奢靡无比，于是我便留了个心眼，大晚上的把后门打开，结果，我瞧着白老爷一个人偷偷摸摸的进了她的门，那时候，白夫人还再怀着五个月的身孕呢！”
白继光一直不承认柳姨娘是他的外室，毕竟外室还不如妾呢，柳姨娘当初想要进门，凭借外室这个身份定是不行的。
这些年来，白继光和柳姨娘拼了命的想要摆脱这些称呼，可这一刻，所有的肮脏糜烂全部被撕开，犹如一团散发着恶臭的肉暴露在阳光下，弥漫着令人作呕的气息。
“你，你胡说八道！”白继光霎时红了眼！
“内人并没有胡说八道。”那对夫妻中的男子开口，反驳道：“当初，我也瞧见了，不过我不是在城中瞧见的，而是在城外一座偏僻的寺庙中，那时，与我一同拜佛的还有一对年轻夫妻，我当时还在疑惑，为什么会有夫妻会去那个偏僻的寺庙拜佛，走近了瞧见那两位的容貌后，我却是明白了，敢情他们是不敢显露在阳光底下。”
中年男人深吸了一口气，声音带着一抹紧张，却依然中气十足的道：“那时候，我遇到的那对夫妻正是白老爷和我们家的邻里柳姨娘。”
他说完，柳姨娘两只眼睛瞪得溜圆。
她张了张嘴，正准备反驳，结果，中年男人根本没有给她这个机会，继续道：“我当时在暗中，没有出去与他们打招呼，结果偶然之下，听到柳姨娘对她身边的丫鬟说，要把她怀有身孕的事在白夫人生产的时候透露给她听，让她一尸两命！”
最后一个字落下，举座皆惊。
人群中顿时发出一阵阵的哗然。
“不会吧，柳姨娘看着柔柔弱弱的，她怎么会是这样的人呢！”
“有什么不会的，我瞧着她那张脸便觉得这不是个省油的灯，你细细的琢磨琢磨，若她是个没手段的女子，怎么会凭借低微的身份把白老爷死死的拽在手中这么些年，为了她，白老爷还能干出宠妾灭妻这等事来。”
这番话一出口，很多人在心中都点了点头，看向柳姨娘的眼神顿时警惕了起来。
“不，这不是真的，我是来府上当姨娘后才生下松儿的，大公子，我知晓你厌我，可你也不能这般往我身上泼脏水啊！”柳姨娘说着，凄凄的哭了起来。
“究竟是不是泼脏水姨娘你心中最是清楚不过，相信府上的人都知道姨娘你来到府上六个月后便早产诞下一名孩儿，更令人诧异的是，那孩儿居然还存活了下来，我活了二十多年，也只见过姨娘你这一例罢了。”白允宿眼中讥讽。
他伸手指了指另一位妇人，那位妇人穿着最简单的麻布衣衫，梳着的发髻也是最寻常不过，就算带着一根最简单的木簪，也无法掩盖她身上那种通透与从容。
这妇人年轻时一定不一般。
那名妇人站出来的时候先是对着诸位福了福身，露出一抹缅怀的笑来，只是那笑容中蕴含的意味，没有一丝的欢喜。
“老爷，你可还记得奴婢？奴婢是莲香啊。”莲香脸上带着诡异的笑，一双浑浊的眸子直勾勾的看着白继光，声音飘忽，犹如叫魂一般。
白继光从脚底板升腾起一股子寒气，直冲天灵盖。
他浑身打了个寒颤，整个人一愣，他低声呐呐：“莲香，莲香。”
如此念叨了几次后，他瞳孔睁大，失声道：“你不是已经死了吗！”
“老爷你都没死，奴婢怎么能死呢。”莲香眯了眯眼，一字一句犹如从牙齿中挤出来的一般，涌现出无尽的怒气，“奴婢答应过夫人，要好好活着的，绝不轻易寻死！”
白继光后退了两步，脸色大变。
“怎么，老爷你害怕了？如今害怕又有什么用？当初你那般对夫人的时候，怎么就没有想到这一天呢！”莲香狠狠咬牙，她神情狠厉，冷笑着继续道。
“可怜我的夫人，在生产的时候，有人直接窜过来告诉她，老爷你在外边养了个外室，那外室孩子都三月了，夫人一时承受不住这个打击，生完大公子后便大出血，后面血虽然止住了，但整个人却虚弱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