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极大,布置得极是奢华,三女同床也不显拥挤。
张少英瞧着熟睡的三女,自知今后责任之大。他叹了口气,倒了杯茶,瞧及桌上的水寒剑,卸去缠布,细细审视,心中隐隐忐忑不安。虽说他对七杀之言极为信任,但念及今次之事,干系甚大。武林盟是否能全力为自己这无名小卒回旋尚且不知。想起那晚杀了人,张少英不禁阵阵害怕。心中暗想,说不定他日自己也会死在别人手下。张少英将那瓶龙炎丹掏了出来,合着茶水服了一颗。不过片刻,张少英便觉身子炙热,忙自桌旁引导真气催化。他所修习的这门玄天内功,奥秘精深,又甚难练。常人修习若非机缘巧遇,怕是一生也难及张少英这十数日的修为。张少英全身经络俱通,修习任督二脉,十二正经自是如虎添翼。他体内内力此刻所成愈二十五年之功,只是真气初成运导不足。
不过半刻,张少英将药力催化,直觉体魄充盈,精神抖擞。伸个懒腰,张少英渐感腹中饥饿,下楼去点了两个小菜。焉月虽做了不少菜肴,张少英心中有事,酒饮了不少,菜却极少动,也食之无味。张少英叫了二两酒,自顾喝着。楼下用餐之人甚多,张少英正吃得香。却听左桌上的两个粗衣大汉在嘀咕议论,二人桌上均放有一柄大头刀,显是常在江湖上走动的。只听其中一高个大汉说道:“逍遥城可又不安分了!七杀魔头大闹国公府,杀伤无数,可真是贼心不改。”另一虬髯大汉嘘声道:“你可小心些!七杀大闹国公府关我等何事!只需不扯到你我身上,咱们便烧高香了。”高个子大汉显得不服气,说道:“他们此次竟敢在北方作案,虽然对的是朝廷,却也太不把武林盟放在眼里。”虬髯大汉道:“如今的江湖不再是以前的江湖了,万事抬不过一个理字。陈盟主说过面子是必要,性命却是最要,倘若武林盟与逍遥城打起来,高兴的可是官家。他们可不盼我们自相残杀,好一旁得利。”高个大汉道:“也幸亏陈盟主攥的紧,否则咱们大伙儿早做了官家狗腿子。”虬髯大汉道:“出了这麽大的事!恐怕又得一番纷争。”高个大汉,低声道:“那是自然!当今郑国公可乃前朝皇族,这赵家的天下便是自柴家人手里迫去的。如今朝廷杀又杀不得,放又放不得。现在死了个柴氏兄弟,朝廷若不大肆做作一番,岂能安息。”
张少英一直在细细窃听,陡然听到死了个郑国公的兄弟,心中巨震。听林梦怡讲过,国公府如今尚在三人,自柴永琦封郑国公,其余二人并无爵位官职,却不知死的是哪一人。他心中震惊非是死了亲王,而是担心牵连自己。他一番思索,余下二人对话便没听进去。他再想多听些,两人已发觉张少英窃听,神色慌张,忙结了帐匆匆离去。张少英一时索然无味,结账回了房。三女仍在熟睡,张少英轻步床前,林梦怡眉头微蹙,丹唇外朗、皓齿内鲜,娇艳欲滴。张少英本有些酒意,一时血气上涌。不由俯身吻去,以觉香味入鼻,尽是林梦怡身上的香气。欲念稍至,张少英陡然一激灵。大骂自己下流,只想林梦怡葬母之痛,自己怎可此时轻薄她。
张少英起身喝了些茶水,稍觉清明,不觉倦意盅然。他整日未歇息,这时神智稍稍松懈,便倚在桌旁朦胧睡去。朦胧中,张少英直觉似身处云端之中,只见小香,林梦怡的影子尽现在眼前。张少英想喊,却发觉喊也喊不出声,身子动也不能动。小香满是欢喜喊了声少英哥,张少英正欲答应,唰得又是林梦怡的影子,再瞧瞧林梦怡,双眼含泪,凄落怜人。张少英心中焦急,却发不出声来,恍然间,二女影子突然消失,张少英大惊。但听咚咚的响声,张少英一震,便醒了过来,才知是梦,原来是有人敲门惊醒了来。
张少英抖了抖身子,只听门外店主叫道:“客官。。客官。。客官可在。”张少英应道:“来了。”开了门,门外站了四人。当先一人是店主,另一人是个壮汉,衣冠楚楚,相貌堂堂。张少英不觉想起柳天波,只觉此人较之柳天波多了份张狂之态。壮汉身后跟着两名身着火红色的长衫青年,背上各别着一柄窄刃刀,倒似下属。见张少英开门,店主忙道:“客官,可打搅了。这几位爷硬说要见你,小店可左右为难呐!”张少英多了一丝警惕,问道:“你们找我作甚麽?”那壮汉随手抖开手中的黄纸,赤然是一张画有张少英的悬赏令。张少英更加戒备,直欲回身取剑。那壮汉看罢画像,竟哈哈大笑,说道:“小弟,你便是张少英?”但听他声音洪亮,大义凛然。张少英见他神色中未有一丝恶意,应道:“是?”壮汉随手扔了画像,笑道:“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呐!敢跟国公之子抢女人,胆子着实不小哇!”张少英疑道:“你是武林盟的人?”壮汉反问道:“不像?”张少英不置可否。
壮汉道:“那好吧!将我的腰牌还我罢?”张少英一惊,顿不再犹豫,转身将腰牌取过,却见林梦怡等三女均醒了来。张少英做了个嘘的手势,便将腰牌送了过去,问道:“可是这个?”壮汉一瞧,笑道:“不错,还于我罢!”张少英犹豫,问道:“你有甚麽证据?”壮汉一愣,随即笑道:“这便是证据。”但见他右手一动,张少英直觉手中一轻,腰牌已被壮汉取了去。张少英骇然,如此距离,那壮汉身子未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