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定情之物
元澈突然板了脸,道:“母妃要醒了,我去看看。”
他转身大步流星地走了。
江晚月想了半天,不知道自己怎么又得罪了他。
吴順容睡了一个多时辰,醒了后脸色没有刚才那么红了。
江晚月道:“娘娘想吃东西了吗?”
“还真感到饿了。”
江晚月端起饭盒里用热水捂着的粥,亲手拿了汤勺喂吴順容。
吴順容喝了一碗粥,吃了几口小菜,看着一直巴巴站在那里的元澈道:“我感觉气顺了,没有那么憋气了,真的好多了,你别担心。”
元澈是真担心,毕竟这种病,活下来的人不多。
他看到吴順容的脸色好了很多,便对吴順容道:“母妃,下午我进宫了。”
吴順容道:“也好,如此看来,宫里已经有疫情,你要小心。”
“是。”
江晚月道:“这个时候,宫里的活动最好取消了。王爷最好戴上面遮……”
吴順容道:“皇上没下令,在宫里戴面遮,不但大不敬,还会被当成刺客。”
江晚月伸手将自己的辟邪香囊摘下递给元澈:“戴上这个,里面装的是药材,预防瘟疫侵袭。”
元澈伸手接了,是一只冰蓝色丝绸的圆葫芦形香囊,正面一棵香兰,反面绣着黄色的平安二字。
元澈紧紧握在手里,还带着江晚月的体温。她这是什么意思?定情物?
他怔怔地看着。
江晚月轻笑道:“放心,不会有毒的,我一直戴着呢,里面有藿香、苍术、白芷、草果、菖蒲、艾叶、冰片,真的是防止瘟疫的。”
元澈觉得自己在江晚月面前,不知为何智商降了很多,她那面遮遮住的脸上,有一双水样的眼睛,那样坦诚地看着自己,波澜不惊。
可自己却只看到她眼里的流光。
他稳了稳心神,把香囊挂在腰间。
江晚月又从药箱里拿了一瓶辟邪油,道:“这个涂在人中处,大约两炷香的时间涂一次。”
“这是什么?”元澈拿过那个小瓷瓶,打开倒在中指一点,绿色的液体,一股刺鼻的味道冲入鼻息。满房间的人都能闻到。
江晚月道:“预防瘟疫的药,经常用不易得风寒,只是味道难闻。没有多余的了,明日我再做一些。”
元澈将手中的药涂在鼻子下面,有清凉油的感觉,火辣辣的。
他觉得自己该走了。
转身走了几步,停下,回头看着江晚月:“你今天,在这吗?”
江晚月毕竟没有成婚,她这样住在这,对她声誉有损。可是他竟然盼望着她能住在这。
没想到江晚月一点也没有犹豫,道:“我现在是作为大夫在这了,娘娘用的药三天就会见效,娘娘能熬过这三天,如果没事,就好了。我在这照顾她三天。我的丫头已经和家里说了。”
“好。”
元澈答应着,心中暗喜。自己那些龌龊的心理,在她面前,真的见不了光。
他心情好了很多,甚至脚步也轻快了。
潘劭看了他好几次。
元澈到皇宫的时候,宫宴即将开始。
宫里到处悬挂着菖蒲和艾草,那棵高大的银杏树上也挂了,也不知道他们怎么爬上去的,一些宫门上还挂了张天师的画像。
元澈瞥了几眼,暗想真正的瘟疫看不到,真有功夫做这些,有什么用呢?
皇上看到元澈回来,很是高兴,道:“还让他们给你留了烤獐肉的粽子,没想到你真的回来了,雄黄酒喝了么?”
元澈道:“谢父皇。喝了。父皇,儿臣有几句话要单独和父皇讲”
皇上知道这个儿子从未要求单独见自己,今天肯定是有急事。
“好, 随朕到偏殿。”
元澈把吴順容生病的实情告诉了皇帝。
“府里的大夫说,母妃的病就是外面流传的风寒,父皇,儿臣一路走来,看到路上死人无数,大夫说,这和年前西凉的瘟疫一样,却没有看到官府出面防疫。”
“你是说,你母妃在宫里染上了瘟疫?”
“是。所以儿臣断定,宫里应该已经有了。母妃暂且住在儿臣那,她的宫殿儿臣也派人消毒了。今日祭祀已经结束,至于宫宴,儿臣劝父皇取消,相关人员不宜逗留,且中旬的春猎儿臣也建议取消。”
皇上笑了:“你这一番话和你那未来的老丈人一模一样,你们不是商量好的吧?”
元澈一愣,道:“儿臣并未见江大人。”
皇上自从去年大病一场后,特别多疑。
元澈道:“儿臣是怕西凉的瘟疫种子传到大兴,带来灭灾,还是早点防范为好。”
皇帝道:“朕知道了,我会安排各地防疫。但春猎大典是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