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真真假假
众人瞠目结舌中，御林军侍卫统领林煜匆匆进来见皇上：“启禀皇上，兵部差人急见黄大人。说有要情急奏。”
“带进来！”
进来一个瘦高个官差。
黄雷问：“小高，什么事？”
瘦高个跪在那里高声道：“大人，皇上，兵部刚接到急报，昨晚开始靺鞨分别攻击了烟城，玄城和千眼山！”
元澈一愣，更加奇怪。
他没有接到暗探的消息。
皇上惊问：“结果如何？”
“回皇上，烟城和玄城防守牢固目前无恙，千眼山告急！”
皇上抬眼看元澈：“安王，这件事你怎么说？你不是说北疆平稳才回的云城？这才几日？”
元澈道：“父皇，前线军情瞬间万变，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儿臣回云城前已经部署了一番，他们不会那么容易占到我们的便宜。只是，儿臣并未收到北疆靺鞨入侵的消息，待儿臣详查。但江远山一案，已然有结果，还请皇上细查。”
元澈又将这件事拉了回来。
秦千林造反的事元澈觉得奇怪，如今靺鞨入侵，他的飞鹰队一点消息也没有，他更觉得蹊跷。
他也敏感地感觉到，皇上被二皇子牵着鼻子走了，每次关键时候，二皇子就会转移大家的视线。
虽然大家都不愿意承认，皇上却是真的糊涂了。此时此刻，元澈感到有些难过。在他眼里，父皇是高高在上，无所不能的代称。
父皇对他来说，很长时间，就是一个称呼。后来大了一些，能见到他了，每次见了都是重复那一句：最近读了什么书？
好像除了这一句话，他们之间没有什么别的话了。于是那段时间，他拼命读书。每次父皇问，听到的都是不一样的书名。
虽然他后来明白，父皇问了后，很快就会忘记。
他淡淡看着二皇子，想知道他还要怎么往下演。
皇上忽然抬手扬了扬，道：“你们都出去，老二老三留下，岳芝涛高一围留下，项峻留下。”
众人如释重负，连忙退到门外。
宣文殿外面是一个方厅，大家在方厅里等候。
江晚月刚要跟着出去，元澈拉住她道：“皇上，这个小仵作是昨日验尸的，她留在这里吧。”
皇上漫不经心看了江晚月一眼，点头。
看到众人出去，皇上缓缓道：“老二，张赫的口供，江远山是他所杀。他那日接到你的手下张进的命令，进宫与你母妃送信，被江远山识得秘密，故被杀害。你有何说法。”
元江道：“儿臣说了，这事诬陷。昨晚夜审张赫，岳大人并未在场，屈打成招也有可能。”
高一围脸色涨得通红，道：“二皇子，凡事都讲证据，这种事情岂能随便？”
元江冷笑：“谁都知道高大人是一直维护太子，这件事牵扯到太子，高大人心急我能理解，但是，不能如此污蔑……．”
皇上突然问江晚月：“你来说，江远山真的是死后才被人扎的刀？”
江晚月一惊，连忙道：“是的皇上。江大人的伤口非常明显是死后伤口，且脸上尸斑很多，是典型的窒息死亡。”
元澈道：“父皇，仵作周秦可是刑部的人，这上面还有两位仵作的手印，证明江远山被匕首伤害是死后的事。”
“还有，张赫交代，那日与张赫接头是修容娘娘身边的大宫女佩儿，皇上，修容娘娘病了不方便，请传佩儿和张进见驾。”
元澈夜审张赫后本想昨夜拿了这两人，又怕打草惊蛇，今日直接在皇上面前说出二人，他不相信元江还能做什么手脚。
这时，內侍头领刘伟匆匆进来道：“皇上，刚才有侍卫来报，他们去牢房提张赫的时候，张赫已经咬舌自尽！”
“咬舌自尽？已经死了？”
“是的。”
皇上怒极，一把将身边的凳子踢到了一边。
元澈道：“父皇，请派人提了张进和佩儿，免得他们也咬舌自尽。”
二皇子黑脸道：“安王这是什么意思？”
元澈沉声道：“叙说事实而已。”
江晚月知道张赫死了非常震惊，道：“皇上，小人还有证据证明，大兴这次瘟疫的确是有人特意传进了瘟疫种子，但并非江大人。”
“什么？你还知道什么？”皇帝声音冷厉起来。
元澈微微蹙眉，看了江晚月一眼。
江晚月缩了缩脖子，被众人盯着的感觉，不太好。
但为了父亲，为了外公，拼了，她硬着头皮道：“小人今日随王爷进宫，见到一个熟悉的人，小人曾经在一个地方见到他和一个人在假山里见面，说了四月初一庙会再行动。今天才知道那人是二皇子的侍从张进。”
二皇子狠狠看着江晚月：“你这个小仵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