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不约而同的说起九州话,这点她倒是像极了健太郎。而反观英伦子,一些拗口的九州话,她是无论如何也说不出来的。
一路顺利地来到陌生的城市。麻伦子背着简单的行囊先赶到考试地点——宝冢音乐学校。列车抵达车站之前,麻伦子就注意到在一群灰色建筑之间那片醒目的红色楼顶,其中一幢下面嵌着‘宝冢大剧场’几个字,麻伦子的心也跟着激动起来。走近这片建筑群,宝冢大剧场独霸街区一角,此处人员也最为密集,麻伦子没有继续靠近。
‘要压制激动的心情,要先全神贯注于考试’,抱着这样的想法,麻伦子绕过这片大的建筑群落,经由小路钻入街区中部,很快到了宝冢音校的所在地,音校是剧团的后备军,位置上也是被大剧场环抱的姿态。相对大剧场的伟岸鲜明,音校显得低调许多,门不大,楼也不高,主建筑周围爬满了绿色的植物,显然古朴自然,时而有悠扬的音乐飘出。离3月24日还有两天,但学校周围已经有不少像她一样在逗留观望的年轻女孩,麻伦子注意到她们几乎都有父母陪同。
‘连考试都要被监视么?!’麻伦子大大咧咧地想着,独处从来不会成为困扰她的问题,反而有时候被家人跟着才会让她头疼。
此时的宝冢音校周边充满商机,麻伦子站了一会儿,便有人凑过来问她需不需要找旅馆住宿,警惕的麻伦子没有马上答应,而是选择再四处转转。经过亲身验证,麻伦子发现周围稍具规模的宾馆都被订满,想来也是,初试是从24日至26日三天,千余人乍一涌向这里,难免会出现这种状况。兜转了一圈无果后,麻伦子又返回到音校门口,居然重遇到刚才问她需不需要住宿的大叔,大叔显然也认出了她:“喂,这个皮肤很白的小姑娘,还是你啊!没找到地方住吧!”大叔一脸得意。
“唔,大叔啊!这么半天你还没找到租客啊!”麻伦子不甘示弱。
大叔憨笑说:“要不是我家稍微离得远了点儿,可等不到你返回来了。小姑娘,虽然远一些,不过交通很方便,还很清静,去看看吧!”
麻伦子犹豫着:“远,是有多远呢?”
大叔回答说:“也就三公里多一点,走得快些的话半个小时就过来了,不愿意走的话,有直达的电车可以坐。”
对于农场长大的麻伦子来讲,三公里不算太远的距离:“那大叔,咱们走吧!”
大叔自称吉野,两人一边走着,一边接着聊了起来。
吉野语气中有几分夸赞:“千北小姑娘,你一个人跑过来参加考试可真是少见。一个人在外面,是要多加警惕些的。你是高中毕业才来考的嘛?”
麻伦子如实回答他如果考不上音校的话,再开学时便是高二了,吉野自然是鼓励了她一番,接着又跟吉野大叔聊起跟宝冢相关的话题,两人从音校来到宝冢大剧场所在的主街道上,又向东行不远,转而向南穿过当地有名的宝冢大桥,遥望与大桥并行的阪急铁路线,看着列车急驰而过。吉野是个爽朗又话多的人,一路上指指点点介绍各处景色,倒真不寂寞。两人走得缓慢,约摸四十多分钟,来到一幢典型的平民住宅楼外。大楼虽有些旧,但并不破败,从外看,各家各户摆放在走廊里的东西整洁而又有序。看得出住在这儿的都是些长年的旧邻。两人从一楼来的三楼,吉野不时地和来往的人打招呼。
很快沿着走廊来到一间小屋跟前,吉野掏出钥匙,一边开门,一边和麻伦子解释:“我们老两口就住在隔壁的单元,这间小屋是当初准备留给儿子的,结果他大了,希望有自己更独立的空间,看不上这里了。闲下来的时候,我们就把它短租出去,补贴些家用。”
吉野领着麻伦子进屋,是一间简单的小公寓式户型,虽然小,但有独立的卫生间,只是没有厨房,显然主人家并不愿意租客开火做饭。这样的房子做短租再合适不过了,比对着看到的宾馆价格,麻伦子和吉野商量好预租五天,付了些押金,吉野大叔把钥匙留给了她,交待她有事去隔壁后便离开了。
麻伦子简单的收拾了床铺,看时间也快吃晚饭了,便锁好房门下了楼,先找了个电话亭给家里报了平安。妈妈惠美子先是一番啰嗦的叮嘱,还没说完,那边传来抢电话的声音,接着又是英伦子问东问西。麻伦子应付完家中的两个女人,寻了个街边的小饭馆吃完晚饭,见天色变暗,便回公寓了。回到公寓,吉野大叔拿着一摞钉住的信纸正在找她。见她回来了,吉野大叔迎上来把那一摞纸递给她说:“千北小姑娘,这是份关于音校入学考试的材料,上一年那个女孩留下的,已经一年了,应该没人要了,你看看会不会对你有帮助。”
麻伦子忙道谢接过来,与吉野大叔告别后回到屋内,躺到床上兴奋地读了起来。和她了解的情况大致相同,看得出来整理这份笔记的女孩非常的细心且认真,纸上无一处涂改,规规矩矩的小楷,阿加莎附体的麻伦子开始根据笔迹揣测起来:
‘字迹娟秀文气还偏小,一定是个细腻精致身材娇小的女孩,写得可真工整啊!’字迹向来潦草的麻伦子有些羡慕,翻着找了找姓名,只在信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