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喜多浩子的艺名为‘绪月远麻’。
“艺名关乎到咱们自己将来的演艺前程,不可草率到要进入剧团时才取,而且咱们将来工作生活在一起,称呼太多难免混淆,或是本名叫习惯了不好改到艺名。”她稍微停顿,见大家都比较认可,川本真由接着说:“所以,我建议,咱们模仿着初舞台生介绍那般,提前定好艺名、昵称之类,重制胸牌,大家也好早做熟悉。”
她一番话说完,大多数学员鼓起掌来,显是很同意她的说法,台上的四位站着未动,但也没有反对的意思。
川本真由是个习惯别人追捧的人,微笑施礼接受着大家的认可。
生尾佳子尽管心有疑虑,还是接受了她的建议,说:“那就如川本同学所言吧,大家介绍自己时可以告之艺名,或是昵称,我们会记录下来,稍后申请重制胸牌。我的艺名暂定为绫月,大家称呼我为绫月即可。”
她说完,旁边一直少言的驹形绫加开口介绍自己说:“我的本名是驹形绫加,东京中野人,艺名是沙央,由东京大学莎翁研究专家小田岛雄志先生帮忙取定的,大家可以直接叫我‘koma’,初中刚毕业就幸运的来到宝冢,日后,还请大家多指教。”说完礼貌的一鞠躬。
她介绍自己时,麻伦子心中两个长得一样的小人在比较,每随着她的一句介绍,其中一个小人就大一点,渐渐把另一个完全压住,麻伦子知道,被压住的那个就是她自己。
‘东京人士!’
‘东京大学!’
‘莎翁!’
‘小田岛雄志!’
‘初中刚毕业!’
‘第一次参加考试’
‘入学第2名’
麻伦子感到很羞愧,这些听懂的、没听懂的关键词加在一起,一下子扯开了两个看上去很像的人的差距。‘除了岁数,总要做些比她强的事!’麻伦子心里暗暗纠结。
紧接着是松田沙纪,麻伦子早已神游到虚幻的比较时空,只听到她介绍自己的艺名叫‘咲花杏’。
轮到台上最后一个人,高濑瞳向大家鞠躬后,身体正对着大家,眼神却跑到角落上,‘那个人,似乎在神游呢!’高濑瞳收回视线,介绍起自己:“我的本名是高濑瞳,大阪市人,艺名是和音美樱……”
‘河野樱?!’陷入虚无的麻伦子惊觉起来,却发现只是一场错觉,在做自我介绍的同期是一大早跟自己撞个满怀的、其貌不扬的小女孩。此时,也正看着她,麻伦子端正姿态,暗中提醒自己要仔细记住每个人,不能再走神。
“艺名,是由从事舞台剧工作的双亲选定的,高一结业后,迫不及待地来考宝冢,也很幸运。个人爱好绝对是唱歌,还请大家多指教!”突然发现那个人回视自己,高濑瞳的语气欢快许多。
四位学级委员介绍完毕,一时没人站出来,生尾佳子,现在该称作绫月向靠窗第一排的同期作了个请的姿势:“那么就按现在座位顺序轮着来吧。”
麻伦子开始慌乱了,大家坐满了七列六排,她偏偏选坐在靠窗的这一排,也就是说再有五个人介绍完,就轮到她了,可她还没有艺名,旁边的井上朋美比她好不了多少,也是一脸无措又无助的样子,但井上好歹还可以躲在麻伦子后面。麻伦子勉强平息住内心的慌张,紧接着让她更为吃惊的是,她前面的这些人居然都取好了艺名。‘喜欢宝冢剧团的人会没取好艺名’这种尴尬的事,似乎要由她第一个做。
很快轮到麻伦子做自我介绍,虽然心里尴尬,面上却要自信,麻伦子微笑着说:“我叫千北麻伦子,不好意思,没取艺名……”她话音刚落,就听到同排的川本真由,不加掩饰地笑起来。
不理别人各种意味的笑容,麻伦子自顾自地保持着嘴角上扬,‘反正她们看不出我脸红的!’她拥有极有效的心理武器,接着说:“我来自长崎县的佐世保,高……高三毕业才考入宝冢,真是惭愧,还请大家多多关照。”不出意外的,发言又吃了螺丝。
紧张中的井上都忍不住笑了。
川本真由托起腮帮打量她,趁着井上介绍前的短暂停顿,音量不高地向麻伦子吹过一句话来:“其实,你的颜值也可以去扫厕所了。”
井上站起来了,麻伦子没机会反驳她,心中却暗骂她:‘你才要扫厕所!’
井上朋美一脸小学生般的谦逊:“我叫井上朋美,不好意思,我也暂时没艺名。来自佐贺县多久市,喜欢跳舞,初中毕业后大老远慕名而来,幸运的与大家相遇,还请大家多多关照。”有了麻伦子打头炮,没有多少人再对同样的事发笑。
井上感到自己真幸运,美美地坐下了,麻伦子凑过来小声问:“冒昧了,你是哪年出生的?”
“83年。”高兴中的井上朋美咧出一口整齐的白牙。
麻伦子左手抚额,右手轻揽住她:“呃,噢,小妹妹,我会照顾好你的。”
同期们一个挨一个介绍下去,麻伦子开始注意听,很快发现,四十五位新生中,东京人士最多,约占去全班三成,若算上东京周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