败在了澜家主手中，只怕澜家主将来九泉之下都无颜面对澜家列祖列宗了吧？”

    澜震脸上的笑容终于崩裂了，嗓音也变得沉了起来：“不知道澜家是有什么地方得罪了柳公子，让柳公子有如此想法。还请柳公子直言不讳。”

    柳渊古看了一眼站着的澜莫瑶，扬声道：“据我所知，澜莫瑶才是澜家嫡女，是也不是？”

    上官婉秀忙道：“柳公子有所不知……”

    澜震的巴掌声和柳渊古的冷笑声同时响起，上官婉秀的另一脸也迅速的肿了起来，一片通红，也不知道是因为挨了打，还是因为羞耻。

    “上官氏，柳公子在此，哪里轮得到你放肆。你若胆敢再开口，信不信本家主拔了你的舌头！”

    澜震起身对着柳渊古行礼道：“澜震管家无方，让柳公子看笑话了。”

    柳渊古亲自将澜震扶了起来，郑重道：“澜家主何必如此客气？说到底，本公子和澜家主也是一家人。柳家和澜家乃是姻亲的关系，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本公子瞧见如今澜家的状况，实在是十分痛心，故而言辞略有激愤，还请澜家主不要放在心上。”

    “姻亲”二字，是给了澜震一颗定心丸。

    只要这一层关系还在，哪怕柳渊古就是放肆一些，那也是无妨的。

    澜震到底是个识时务的人，忙笑道：“柳公子这些话，实在是说到了澜震心坎儿上。也难怪柳公子会误会了我们家的关系。澜莫瑶的亲娘宁氏，的确是我的嫡妻。可她的身子骨素来柔弱。上官氏入门之后，宁氏索性就将家事交给了上官氏打理。”

    澜震只是说了一半的话，剩下一半，就要看柳渊古的态度了。

    只是澜震现在拿不准，柳渊古到底想要的是澜繁还是澜莫瑶。

    按道理来说，澜莫瑶年纪小，容貌丑陋，无论如何都是争不过澜繁的。

    不过今天柳渊古时时处处都维护澜繁，倒也不是绝不可能。

    澜震是个精明人，就算是看出了端倪，却也不想就凭借着一个十几岁的黄口小儿的一些暗示性的言语就做出任何决断。

    除非柳渊古也能给一个十分明确的答案，并且保证他的想法就能代表柳镇长，代表柳家。

    否则……

    澜震的心思千转百回，目光最终落在了柳渊古手中那一个华丽的锦盒之上。

    吧嗒！

    柳渊古打开了那个盒子，就看见里面的一个玉佩，一张庚帖。

    上官婉秀和澜繁瞬间就站了起来，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柳渊古。

    有了刚才的前车之鉴，澜震的眼神扫过来的第一时间，母女俩就灰溜溜的坐了下去。

    只是那两双不断交流的眼睛，暴露了他们此刻无处安放的情绪。

    澜震努力的让自己平静下来，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柳渊古：“柳公子这是何意？”

    柳渊古慢条斯理的道：“这话应该是本公子问澜家主的吧？本公子清楚的记得，当初本公子亲自来府上定下的未婚妻是贵府嫡女澜莫瑶。怎得本公子外出游学归来，这未婚妻竟然变成了区区一个庶女？澜家主以为，本公子是配不上贵府嫡女了？”

    就在澜震辛苦揣摩柳渊古的心思的时候，上官婉秀到底是忍不住了，噗通一声就跪了下来，磕头大声道：“启禀老爷，就算是老爷打死妾身。妾身也要和公子禀名此事。“当初将澜莫瑶换成澜繁，是我们家老爷和镇长大人亲自决定的。并非是我们悔婚换人，而是当初莫瑶言行无状，如同痴儿。整个青山镇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这才会换了人的呀。若说这嫡庶身份。妾身愿意将澜繁过继给夫人，只要老爷点头，那澜繁也就是澜家名正言顺的嫡女了。”

    “姐姐何必如此怯弱？那宁氏不守妇道，罔顾澜家颜面，有什么资格霸占正妻之位？反而是姐姐，这些年来为了澜家兢兢业业，生儿育女，当的是人人鄙视的妾侍，可承担的确是当家夫人的事情。澜家主早就应该一振夫纲，休了那无才无德的宁氏，将我姐姐扶正！”

    上官婉悦尖细的声音极具穿透力，瞬间就将大厅上的几个人钉在了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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