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渊源
被澜莫瑶如此抢白一顿，那人竟然一点都不生气，反而眉宇中还浮现出了几分赞赏的对着澜莫瑶笑道：“啧啧啧，我原本以为，你转世这样多年，你的脾气多少也会变得好一些了。可我没想到的是，你如今是本事不大脾气大。这本事没见涨，可脾气却是涨了不少。”
澜莫瑶眉头紧皱，尽管这个人说的话听起来十分的荒诞。
可对于一个已经死了的人又重生到了另一个时空的另一个人身上的澜莫瑶来说，其本身就是一个荒诞的存在。
所以现在的澜莫瑶，不管听见这个人说什么荒诞的事情都觉得有几分可信。
只不过澜莫瑶到底是在华夏长大的孩子，自然知道言多必有失的道理。
所以在她还没确定情况的时候，根本就不愿意多说话。
那女子约莫也没想到澜莫瑶竟然能这样快就安静下来，略微诧异的瞥了澜莫瑶一眼，好半晌才低声道：“瑶，你就不想知道我是谁吗？”
澜莫瑶大喇喇的坐在一边，盯着那女子绝美的容颜，轻笑道：“不是我不想知道。而是我知道，你若是想要告诉我的话，就算是我不说，你也会告诉我的。可若是你不想告诉我的话，就算是我跪着求你，你也不会对我吭一声的吧？”
那女子神色中满是倨傲的点头笑道：“不错，你说对了！看看来你换的这么多副皮囊里面，还是这幅皮囊最聪明了。”
澜莫瑶口中啧啧有声的道：“其实并不是这幅皮囊最聪明，而是你已经没有时间了。你的生命力正在流逝。若是你还不能找到合适的载体储存你的灵魂，只怕你的灵魂也要湮灭了吧？”
那女子苦笑低声道：“原本以为你成了低贱的凡人，就再也不能像是以前一样肆无忌惮的看穿我心中所想了。可我没想到，瑶，即便你已经成为了一个凡人，这幅躯体也没办法阻拦你归位。外面那痴情的小子，只怕是很快就会重蹈前世的覆辙，永远无法和你并驾齐驱，只能站在距离你很远的地方，仰望你的存在。”
提到外面的景王的时候，那女子神色中分明带了几分忧伤。
澜莫瑶心头突然就有了一种错觉，似乎外面的景王就是眼前这女子的意中人。
而这女子似乎误会了景王对自己有意思。
几乎是没有任何考虑的就对着那女子低声道：“我不管你心里在想些什么。可我都想告诉你，外面那个人之所以会照顾我，除了前世因果之外，还有这一生父辈的纠葛。我对外面那男人并没有任何的兴趣，我如今唯一的心愿就是变强一点，更强一点。”
那女子的眼睛陡然亮了起来：“瑶，你说的这些都是真的？”
看见这女子神色的变化，澜莫瑶忙道：“我确定我说的都是真的。而且我已经有了我喜欢的人了，并不是外面那人。所以，你大可放心。”
不知道为何，澜莫瑶的眼前突然浮现出了濯凌的模样。
当那些话自然而然的从嘴里说出来的时候，澜莫瑶的情绪竟然没有任何的波动，就像是她说的原本就是事实一样。
那女子似乎当真是彻底放下了心来，缓缓起身走到了澜莫瑶身边，再也不看见方才那样高高在上的样子，神色中染上了几分哀怨的低声道：“我叫凰，两千年前，是你最好的姐妹和战友。你我联手，攻无不克战无不胜，整个寰宇都没有人是咱们的对手。可是，因为我的失误，因为我的嫉妒心，害得你肉身陨落，神魂崩裂。幸好有一个神秘人出手保住了你的形魄，这才助你转世为人。 而我在你殒身之后才明白是中了魔族的反间计！ ”
“在你殒身之后，我才知道，没有你的指挥，我根本就是一个不会动脑筋的莽夫。这些年你坠入轮回，我的日子也不好过。那些曾经围绕在你身边的人将我视为眼中钉肉中刺，欲除我而后快。而魔族，因为那些积年旧愿，根本就容不下我……”
几乎不费吹灰之力，澜莫瑶就知道凰和自己之间是因为外面的景王才会有矛盾的。
尽管她如今没办法去感受前世遭遇背叛的时候内心有多么的绝望。
可是被最好的姐妹，最好的战友捅刀子的感觉，澜莫瑶无比清楚的明白。
看着凰眼角之处滑落下来的晶莹的泪水，澜莫瑶并没有任何动容的地方，反而是冷笑道：“为了一个男人，和自己最好的姐妹反目成仇。害的对方殒身，坠入轮回长达两千年。而你自己，失去一切，像是一个丧家之犬一样的躲在这里。如果不是今天我恰好出现的话，那你是不是死在这里也没人知道？你告诉我，如今的你，还有什么资格站在你朋友面前忏悔？”
凰嘴唇哆嗦着，飞快的往后退了一步，神色中带了几分凄婉的苦笑道：“我知道不管说什么都改变不了我曾经做过的事情。可是……瑶，我赎罪来了。我不指望你能原谅我。可是，瑶……”
凰转身，将一个粉妆玉琢的小婴儿抱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