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了大厅,步入房中,楚芸哪里还在睡觉,早就起来梳妆打扮完了。
为了使今日看起来憔悴一些,楚芸特意将三千青丝披落在了腰上,未施粉黛,双唇发白,憔悴不堪。
轩辕楚阳明知是演戏,却忍不住心疼了起来,将楚芸轻轻揽在了怀中,一阵药香味从她的身上淡淡传来。
楚芸自从跟随医仙学道以来,都是用这中药泡澡,久而久之,身上就带了一股幽香。
他轻轻的在楚芸的额上落下了一吻:“等我回来。”
楚天明单手撑在了额上,自从楚芸出嫁以后,他不断的忆起和白素之间的往事。今日又碰上了这般棘手的事情,不由的蹙了蹙眉。
肖怡东的调戏是个意外,不在楚芸的意料之内,而后引起的轩然大波也是始料未及,只不过也未必是祸。
楚芸本就对他恨之入骨,只是这等人渣,楚芸不屑一顾,想要留着日后处置。现在处决了也未必是件坏事。她大可以利用自己所受的委屈,加剧楚天明对白素的愧疚之情。
楚天明起身,见楚芸面容憔悴,想必是昨晚一夜无眠。不由问道:“气色怎么这么差?”
楚芸冷笑,久违的问候,竟然来自出嫁以后,以这样的理由会面。
“谢父亲关心,我昨晚一宿没合眼,所以今日精神差了点。”楚芸说气话来也是柔软无力,让人心疼。
楚天明心里清楚所为何事,便不再问了。几句嘘寒问暖以后,便起身:“今日我还有事要忙,有空多回相府看看。”
楚天明按楚芸的计划,做出了该有的反应。他确实打了退堂鼓,可这其中却是由于对白素和楚芸的愧疚之情。
不知为何,意料之内,楚芸心头却滑过了一丝的暖流。怔了怔,起身想要送送他。
楚天明早已不在青年才俊,官场上摸爬滚打多年,练就的一身圆滑处事,在女儿的身上却是用不着了。背上已经有些微微弓着,不知再过几年,是否已然老态龙钟。
宫落不解,眼看着楚天明起身,她急了起来,双眸之上飘过一丝的怨恨,咬了咬牙,沉下声来:“楚芸,姨娘求你,怡东那件事就算了吧。”
楚芸的本来柔和的温婉的脸,立刻变得阴冷,默不作声。
轩辕楚阳的脸色沉了下来,不悦的对着宫落说道:“肖怡东触犯了凤临国国法,已经交由刑部大牢,接下来的事,交给刑部尚书,而非我和楚芸。”
宫落见楚芸同轩辕楚阳二人面色清冷,毫无挽回的余地。她只好平静的离开,刚刚转身,这面容之上就浮现出了如毒蛇一般阴狠的表情。
“姨娘慢走。”楚芸假惺惺的在身后道了一句,声音却是比刚刚有力多了。宫落心中的气更是不打一处来。
楚天明不悦的扭头,怒斥:“楚芸都这般模样了,你还说那事。”
宫落低着头:“老爷,我这还不是紧张哥哥的儿子。你说要是流放,那这条命,定是捡不回来了。”
楚天明冷哼一声,便出了王府。
楚芸与轩辕楚阳二人会心一笑,如此一来,楚天明非但不会怪罪楚芸没有让步,反而对这个女儿越发的心疼。
刑部公堂之上,牌匾之上赫然写着公正廉明,太子旁听此案,尚书一声令下,肖怡东便被发配到了边关,且为北方致寒之地。
楚芸听闻太子旁听此案,便明白了其中的猫腻,虽说按照国例,肖怡东可发配边关,可凭国公的势力,三年五载便可回。
尚书一判便是十年,十年之后,恐怕肖怡东那金贵的身子,早已命丧边关。
国公早就备好了人手,在押送的途中,准备劫下肖怡东。
不曾想刑部加派了押送的人手,就连轩辕楚阳也在暗中安排了人手,几次下手都失败了。损失了几十人马以后,方知此法不通。
国公只能安排了一些人手,到了边关以后,悉心照料肖怡东,而后忍痛重整旗鼓,咬牙切齿的道了一句:“轩辕楚睿,既然你不顾及我的情面,也休怪我不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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