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芸的手刚刚触碰到玉镯,便觉得身上的炙热之感得到了缓解。这玉镯的来历竟如此之悬妙,更是衬托了它的贵重。
就算她同医仙是师徒关系,收了那玉镯,心中也觉得有些不妥,更何况如今赠镯之人,是一个初次见面的师叔呢。
“若是论辈分,我应该叫你一声师叔,这个玉镯,我不能收,实在太过贵重了。”楚芸将玉镯递了回去,神情坚定。
可杨曾先生更是不容分说的将玉镯推送给楚芸:“这玉镯在大漠便只是一个玉镯,没有一点的价值,你虽有一个,可身边之人也可佩带,若是男子,便可将这玉镯打造成玉坠,带在身旁,也有这个功效。”
楚芸忆起妙雪郡主对轩辕楚阳的情谊,只觉得她对王爷下蛊也只是时间问题了。楚芸没有再推辞,将玉镯收了回来。
她满眼的感激:“回去之后,师叔可有话要我带与师父?”
杨曾早已看破了红尘,就算是昔日的旧友,只要知道他且平安,也就了无牵挂了。
“你只需和他报个平安,说我还活着就行。你就说,杨曾说,他估摸着自己还能再活个五十年,到时候要和他比较比较。”杨曾轻抚着白须,说着,自己也笑了起来。
这世外高人都是如此,楚芸不由的佩服这些人的胸襟。可自己偏偏是有仇必报,执念于感情之人。
“你还需静养,我也就不打扰你了。”杨曾先生从凳上起身,只留下了一个背影,便离开了大殿。
楚芸在床榻之上,整整躺了三日,期间,纳楼然除了上朝,便呆在楚芸所处的殿内守着她,也不靠近,只是远观,心里也觉得舒服。
凤临国,轩辕楚涅合上了手中的奏折,殿下只剩下了二位皇子,他将手伸上了额头,轻轻捏着。
“父皇近来头痛病犯的厉害,可有找太医?”轩辕楚阳望着一筹莫展的皇上,不知何时开始,他的手总在自己的穴道上搓揉。
轩辕楚涅有些不悦:“这点小毛病何足挂齿,莫要再说了。大漠朝奉的人提前了几日,你们觉得这是为何?”
轩辕楚睿凝眸望着皇上手里的奏折,道:“大漠一战,虽说是胜了,可不得不防,这场战争便是他们主动挑起的,若是养精蓄锐,只怕又会卷土重来。”
皇上点了点头,轩辕楚睿所说,正是自己疑虑之事。况且朝奉的日子按理说应该不变,历年来都是这般,这提前了几日,不知是对凤临国的挑衅,还是真的事出有因。
“儿臣认为不是这般,大漠这一任的君主虽是好战之人,可也重情重义,既然签订了合约,应该不会有异变。”轩辕楚阳娓娓道来,忆起那日大漠一战,仍是觉得痛快,恰逢敌手。
轩辕楚涅虽是觉得也有理,只是这八皇子一向是心慈,只怕是难以料定人心。
“他们今日便要到城中了,你与他们交过手,不便前去,此事便由楚睿前去处理。迎接的阵仗要同他国相同,不得怠慢。”轩辕楚涅的疼痛感犯的更加厉害,挥了挥手,命他们退下。
轩辕楚睿扫了一眼自己的弟弟,自从那日以后,就鲜少同自己说话,只怕已经对他有了嫌隙之心。自从娶了楚芸之后,他便有了拉拢人心之意。现如今,也只是撕破了脸皮罢了。他应该是早有争储君之意。
正暗自思量间,轩辕楚阳便从自己的身旁走过,几步之后,还回过头来交代:“皇兄,使者前来,切不可怠慢。”
轩辕楚阳转身走在前头,他已经看不清身后之人的面目。可不论如何,国家事宜之前,应当要放下私恨。
轩辕楚睿领着备好的阵仗,浩浩荡荡的向皇城之外迎去。
大漠的队伍到了城中,蓝墨上前,按照纳楼然的吩咐,恭敬的行了凤临国之礼。
“我乃凤临国五皇子,父皇命我前来相迎,使者里边请。”轩辕楚睿不卑不亢,自然的将他们请入了宫中。
“这里都是我们今年朝奉之物,要到朝堂之上,才可尽数念出。”蓝墨望着这位皇子,气势非凡,差点将他误认为是自己所寻之人。
轩辕楚睿客气说道:“大漠之王真是慷慨。”
蓝墨自然是知晓此话为客套的言语,走在轩辕楚睿的身后,暗道,皇上竟然不派太子出来相迎,想必凤临国真的如传言所说,太子已经被软禁,面临着一场宫变。
可惜纳楼然已经无心再征战,否则眼前就是一个大好时机,蓝墨暗自感叹着。
朝堂之上,大臣们分立两旁,皇上正襟危坐,俾睨天下。
蓝墨上前,便行了凤临国的最高礼仪,如若不是战败之国,就可行大漠的礼仪了。可胜者为王,心中也无不服。
大漠所奉的金银珠宝,一一点过,行完礼后,蓝墨方才站到一边,瞥了一眼朝堂之上另一位气宇轩昂的年轻才俊。只可惜一脸的愁绪,想必此人就是轩辕楚阳了。
蓝墨虽是跟着纳楼然征战,可一向只有出谋策划的份,所以从未见过轩辕楚阳的面目,并不认识。
首领所吩咐的事情,若是偷偷摸摸的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