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章 你以为你赢了么
擂台上，玄烨感受到了父亲的不悦。这一场本该是他表演，现在竟然被这个一直被自己压着打的散修抢了风头，的确不能让这种势头再持续下去了。
“让我看看你还能撑多久？”
话音刚落，玄烨抬手又是一个同样的掌印落下。
李牧云原本已经几乎站直的身体在再度弯了下去。
下面的人群，早已不再觉得李牧云是不自量力自寻死路的蠢货了，看着李牧云再度弯下的膝盖，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杜峰看着擂台上的李牧云，双拳握的关节都有些发白，似乎这样能将力量传递给擂台上的李牧云。
“撑住啊，一定要撑住啊！”
所有散修，所有被玄家压迫过的人，所有浑浑噩噩的人，这一刻都在内心不停地呐喊。
掌印一道接着一道，终于，李牧云身上的那股力量彻底消失了。仿佛一条源源流淌的河流被人在上流切断了一样。
李牧云整个人被拍在了擂台上，如死狗一般，掌印的力量一道道冲击在他的身体上。
大猫在风墨灵的怀里龇牙咧嘴凶狠地看向玄烨，它能感受到风墨灵的内心，这一刻的风墨灵恨不得上去撕了敌人。
“风姑娘，千万不要冲动。”
杜峰察觉到风墨灵的异样，一只手死死拽着对方，防止风墨灵做傻事。
李牧云倒下了，玄烨虚空而立，等待着天都城的人发出欢呼。
可惜，台下一片寂静，人们的目光都落在了倒下的李牧云身上。
咳咳……
一连串的咳嗽声传来，李牧云艰难地扬起了脖子，看向玄烨，道：“我还没有死。”
李牧云微弱的声音传开，原本寂静的人群，不知道谁发出的第一声呼喊，此起彼伏的声音响起了起来。
风墨灵眼中噙着泪水，杜峰站在一旁，赶紧用袖子将脸上的泪珠抹掉，破涕为笑，他一个大老爷们，不能让别人看到他哭了。
“风姑娘，这下放心了，李兄弟就是打不死的蟑螂。”
玄冲海黑着脸看了一眼下面的披甲护卫，顿时周围维持秩序的护卫们，将手中的长戟狠狠砸在地上，提醒这些敢为玄家敌人喝彩的人，这里是天都城。
在人们冲破对玄家的畏惧，发出那声欢呼后，玄烨就知道自己今天就算将李牧云杀死，也改变不了失败的结局。
从半空落下，玄烨一步步走向李牧云，他走的很慢，每一步他都在思考如何才能挽回今天的局面。
李牧云已经成了一个信念，无论是生是死，今天之后，将有更多的散修站出来，反抗他们，反抗城主府，即便结局是死。
不，我决不能让这种事情发生，任何人都不能动摇城主府的根基，我要将这个信念掐灭。
走到李牧云跟前，玄烨看了这个手下败将一眼，再度抬起头，环顾着四周，高声道：“息事台的规矩，除非我饶恕了你，否则只有你死，比武才能结束。”
人群安静了下来，是啊，这就是息事台的规矩。比武的双方，一方身死，或者屈服，从此天下太平。
所谓息事，并非是双方放下恩怨，而是解决了有恩怨的人。
低头看向李牧云，玄烨问道：“那么，你要死么？”
李牧云咧嘴一笑，“我当然不要死。”
李牧云回答的痛快超乎玄烨的预期，这个时候不是应该逞英雄么，不是应该大呼我就算死也不会认输么？
“很好，每个人都有一条命，懂得珍惜才能活得久远。跪下来求我，然后像狗一样围着擂台爬一圈，再给我做一年的奴隶，我就给你一条活命的路。”
玄烨的声音不大，但却清晰传递到每一个人的耳朵里。所有人的目光都汇集在了李牧云的身上。
“不，不要啊，就算死也不要跪下去！”
大家在心中呐喊。李牧云用自己的脊梁挺起了散修的尊严，没有人希望，刚刚还宁死不屈的李牧云，转眼就跪在敌人的脚下乞怜。
那么他们宁愿现在躺着的李牧云已经是一个死人。
咳咳……
一阵剧烈的咳嗽过后，李牧云嘴角溢出了许多鲜血。
目光直愣愣地看着天空，李牧云说道：“人都想活着，我自然也一样。但我的命只能靠拳头去争取，不会用膝盖去获取。”
他的声音传递到所有人的耳朵里，大家眼中透着肃穆似乎在送一个悲壮的英雄。
玄冲海知道玄烨的选择是对的，一个散修现在死不死无所谓，他们有的是办法让对方消失。现在重要的是让此人屈服。
知道是这么一个局面，玄烨有些恼怒，一步步走向李牧云，“是么，说的很英雄，但这个世界不是用嘴就能改变的。再给你一次机会，重新回答我。”
李牧云收回了自己的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