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文远脸上带着讥讽的神情笑道:“倘若真有大才,为何不见圣人用他?倘若真有大才,为何我家不请他做客?”
“你!”老杜一时哑口无言。
习文远出身于襄州习家,乃是数百年来的名门望族,名相张九龄、诗坛领袖孟浩然,在襄州时都受过习家的照拂。
就连一州刺史李憕,也要让习家三分。
所以襄州的文人墨客,打破头也想去习家做客,这也是为自己壮声势的手段。
襄州的百姓只认习家,习家说你有才,你便有才。
所以习文远的一番话,老杜一时间还真想不到有什么理由能辩驳。
至于在场的其他人,都是眼观鼻鼻观心,打定主意不想掺和进去。
他们都是常年生活在襄州的人,谁会闲着没事干跟习家这么一个庞然大物作对?
“不是习家不请李太白,而是李太白不屑去你习家!”
此言一出,举座哗然!
这可是在襄州啊,习家的地盘,竟然有人胆敢跟习文远这么说话!
之前开口的老者和李憕相视一笑,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震惊和喜悦。
“你这田舍汉,竟敢对我这般说话,你知道我是谁吗?”习文远拍案而起,指着王烁的鼻子骂道。
“那你知道李太白是谁吗!”
王烁声如雷霆的一喝,震的习文远身子一抖,下意识的屏住了呼吸。
屏风后,一双美丽的眼睛里,满是崇拜目光的看着王烁。
“酒入豪肠,七分酿成了月光,余下的三分啸成了剑气!”
“绣口一吐,就是半个盛唐!”
“这样的人,岂能被你这种宵小之辈羞辱!”
王烁红了眼眶,热血在胸怀里激荡,从未有过的激动和愤怒。
老杜感激的看了王烁一眼,眼中也有晶莹的泪珠闪烁。
王二,你也懂太白兄啊!
王烁拿起酒樽仰天灌了一大口道:“曾有人叫我为小诗仙,我王烁一直觉得受之有愧,可今日见了你这么个狗东西,这个小诗仙就暂且当一下吧!”
“我要让你明白,你连提诗仙名字的资格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