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儿子对你情有独钟,说你没钱谁信啊?"
"他们俩和我没有任何关系。既然借了你们的钱,我就一定会想办法还,请你们再给我几天时间。"
"苏小姐,你搞清楚,我们大哥做的是高利贷,不是慈善机构。时间到了就得还钱,否则只有……"黄毛一把抓住苏半夏的手,闪电撕开夜幕划出一道口子,照亮了他淫邪的脸,"做'鸡'还钱。"
单郁助迷茫地在矮房间转来转去,刚才他一不留神儿,苏半夏便不见了。一个女孩子在夜间是很危险的,他从那天以后就一直默默地送苏半夏回家,离她不远不近,正好是让她不能察觉的距离。可现在的事实是,他迷路了。
苏半夏被黄毛捂住嘴巴,拖进了就近的一间矮房。苏半夏不断挣扎,雨伞跌落在地。"大哥说让你先适应适应,省得以后让客人不满意。"另一个流氓摁住苏半夏,黄毛扯开苏半夏的衣服直接压了上去。
"放开……放开我……求求你……放……"苏半夏惊恐极了,想要叫喊,嘴巴只逸出几个字便被堵住。黄毛贪婪地啃噬着她每一寸肌肤,浓重的喘息声在黑暗中听起来尤为刺耳。
苏半夏挣扎得连一丝力气都没有了,她绝望地闭上眼睛,在心里不停地呐喊:郁助,你在哪里?在哪里……
突然,她感觉身上的重量轻了,身旁传来打斗的声音。苏半夏的大脑一片空白,本能地抓紧自己胸口的衣服。
"白痴,快起来!"
苏半夏来不及多想,听话地爬了起来。眼前寒光一闪,有衣服被划破的声音。"郁助,你受伤了吗?"苏半夏惊恐地问,可是没有人回答她。然后又传来一声闷闷的呻吟,像是刀刺进实物的声音,来不及开口问,就有人牵着她的手跑了出去。
雨微微小了一些。单郁助扯着苏半夏跑出很远,确定不会被追到才停下。苏半夏的衣服被撕破,肩膀还有瘀痕,全身被雨淋透,狼狈极了。单郁助把外套披在她身上,吼道:"你是笨蛋吗?是笨蛋吗?竟然跑去借高利贷!你知不知道,那些利息就能把你生吞了,连骨头都不吐!要你开口求人就那么难吗?"
苏半夏怔怔地看着他,猛地扑进他怀里。在这一刻,她决定就算她以后被伤害,也要照着自己的心做。"有你……真好……"苏半夏微弱地说了一句,整个人瘫软下来。
单郁助把苏半夏带回家安顿好,才发现自己的手臂被划了一道很深的口子,鲜血渗透了衣服。正欲去处理,苏半夏突然从后面抱住了他:"不要离开我。"
"放心,这里很安全,没有人会再欺负你。"单郁助柔声安慰道。
"我后悔了,后悔说那些伤人的话,后悔推开你。我现在全部收回可不可以?单郁助,我喜欢你。"
单郁助转过身,紧紧抱住她,声音里有掩饰不了的激动:"我终于等到你说这句话了!"
"对不起,原谅我。因为害怕被抛弃,我只能选择拒绝。我以为我做得到,可是我高估了自己,更低估了你。"
单郁助把头深深地埋进苏半夏的脖颈处,有一股淡淡的幽香:"半夏,我真害怕自己是在梦里,醒来你就会不见。你竟然答应我了,那句话,真好听。"
合上门,单郁助靠在门边,心房那种被塞得满满的感觉,他喜欢极了。一样的气息,一样的胎记,一样的眼睛,林素晗,半夏是你派下来的天使吗?
"天哪!少爷,你的手臂……"女仆还没有尖叫完,便被单郁助捂住了嘴巴:"轻点。大惊小怪的,又不是没见过我受伤。"
当单郁助牵着苏半夏的手出现在教室门口时,教室里仅有的几个人嘴巴张得都能吞下一个鸡蛋,洛卡卡甚至夸张到把豆浆全喷了出来。林素暖的脸色变得异常难看,恨意就像蔓草一样,一点一点地爬上了心头。
苏城一站在窗外,看着苏半夏的手始终被单郁助握住,心底弥漫的忧伤生生将他淹没。他以为苏半夏是他的药,却不知原来她是他的劫,好不容易愈合的伤口又被撕裂,好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