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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洛卡卡回来的时候,纪初浩仍然若无其事地坐回沙发上,专心致志地看着电视。
"我们出去吃什么?"洛卡卡很自然地窝进他的怀抱,问,"前几天刚吃了寿司,昨天吃的韩国烤肉,那今天……"
"卡卡,我们结婚好不好?"纪初浩忽地打断洛卡卡,低语道。
洛卡卡一怔,根本没有料到他会这么直接地说想要结婚,但不是应该有鲜花和戒指吗?还要在气氛极好的情况下,单膝跪地,然后深情款款地说:"卡卡,你愿意嫁给我吗?"为什么和眼前的情况那么不一样呢?洛卡卡郁闷了,为什么她想要的浪漫爱情在纪初浩这里都化作泡沫,成了白日梦呢?
"你在求婚?"洛卡卡白了他一眼,言外之意很明显:不拿出真正求婚的姿态,休想我嫁给你!
可惜有时候纪初浩就是个榆木疙瘩,那个脑袋就是敲开了都没有什么反应。他实在地点点头:"是啊。"
洛卡卡的白眼都可以翻到天上去了:"哪个人求婚是像你这样子的?要鲜花没鲜花,要戒指没戒指的。"
"也就是说,如果我有了鲜花和戒指,你就会答应我了是吧?"
"看我心情。"洛卡卡冷哼一声,扭头就出去了。
夜色就像是被墨泼过一样,黑得深沉,零星的几颗星星此时也不知躲到哪里去了,天空变成了完完全全的黑色。这个城市却像夜猫一样,在黑夜里苏醒过来,睁开了暗绿色的眼眸,窥探着世人的喜怒哀乐和悲欢离愁。城市里的酒吧从来不缺生意,买醉的人处处都是,一杯杯鲜艳的鸡尾酒从调酒师手上转移到那些寂寞的人手里,变成消遣的最好方式,又或者说疗伤的一种方式。
单郁助此时就在一间酒吧,一杯接一杯地不停灌酒。他现在只想喝醉,只想用酒精麻痹自己,这样就可以不去想下午半夏说的那些痛彻心扉的话。但他发现越喝越清醒,反而记得越来越清楚。
单郁助心情不爽到了极点,将酒杯狠狠地往桌上一砸,怒道:"你们这酒吧里的酒到底是酒还是水?"
调酒师吓得抖动了一下:"先生,您酒量好,这已经是我们酒店最烈的酒了。"
单郁助眼也不抬,直接吩咐道:"那就拿一瓶给我!"
"好的,先生。"调酒师应道,生怕单郁助一个不高兴就把场子给砸了。
单郁助浑身冰冷的气场让任何想打他主意的女人都望而却步。
林素暖经常来这家酒吧喝酒,她喜欢这里的氛围,身边总有一些同样寂寞的人陪着,至少不会觉得自己是世界上唯一一个寂寞的人。可是今天她没有想到,会在这里碰到单郁助。
她原本不想上去和他打招呼,可是眼睛却不自觉地瞟到他喝了一瓶又一瓶,心脏小小地刺痛起来。她暗咒一句,起身,夺过单郁助手中的酒瓶,说:"别再喝了。"
单郁助连头都不抬,薄唇只吐出一个冰冷的字:"滚。"
林素暖一看他颓废的状态,心里就猜到了几分,她不冷不热地嘲讽道:"和女朋友吵架了就来酒吧买醉,你还是不是男人啊?"
单郁助倏忽面色一沉,戾气瞬间布满精致的脸,他握住林素暖纤细的手腕,危险地靠近她,语速极慢,却带着明显的威胁:"你最好给我闭嘴。"
林素暖手腕吃痛,疼得连柳眉都打了结,可是依然不肯退步:"和苏半夏出了问题,你不解决反而来这边喝酒,难道你们之间就会和好吗?"
单郁助一把甩开她,林素暖重心不稳,倒在吧台上,边缘撞得她的胸口闷闷地疼。"我和半夏的事轮不上你插嘴。滚开,我不想看见你。"
林素暖这次没有再阻止他,而是在旁边静静地看着他喝,直到他趴在吧台上动不了为止。她这才走过去,扶起单郁助,埋单,然后拦出租车送他回家。一路上,她不停地骂自己犯贱,可还是不忍心看见单郁助在外面过夜。自欺欺人也罢,犯贱也罢,谁叫她爱上了,那就注定卑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