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也想不到,黄文山会有客人光临他那“寒舍”,这连他自己也根本想不到。
这天,他正穿一条裤叉在练字,居然有人敲他的房门,他慢悠悠的一边去开门,一边道:“包租公,你急什么啊,房租这两天就给你了。”他以为是房东来收租,因为他这地方除了月儿来过,就是收租收水电费的人会敲他的门了。
房门打开,却让他大吃一惊,居然是一个阳光青春的女子。
“哎呀。。。唔好意思。”他飞速又把门关上,转身找衣服。
完后,他从新打开门,来人是一个个子高瘦活力的女孩子,件黑色的风衣外套,里面是一件白色衬衫,下身穿的是一条牛仔裤,虽然搭配的普通简单,却把该凸该凹的地方衬托得更诱人。
黄文山瞪大眼睛的用广东话问道:“靓女,你稳边个(找谁)。”对方似是并没听懂,她抢着问道:“你是黄文山吗?”
“是呀,我是黄文山,你是谁?找我干什么?”黄文山用国语问道。
“哈哈,你就是山鸡啊,你看你的样子,哈哈,想不到想不到。”那女子确认了是她找的人后,大笑了起来,其实她第一眼见到黄文山已想笑了,只是不确认是自己找的人拼命忍着而已。
“这。。。。这有什么好笑的,我是山鸡就好笑吗?”黄文山奇怪的问
“黄文山,山鸡神笔,你就这样对待你的编辑,上到门了也不请我坐一下吗?”那女子不理黄文山,一边说一边往里走。
“编辑?你哪的编辑?我认识你?你是谁,快说,不然我可不客气了。”黄文山见她居然大列列的自己走了进房间,板起脸来说道。
“哗哂,这是什么狗窝啊,这是人住的吗?”那女子一边说一边用脚跳着地上的杂物,又扔着台上乱七八糟的旧东西,不等黄文山答话又道:
“真想不出啊,大这狗窝里你竟写了那些作品,你真的是在这里住吗?”
那女子转头问黄文山。黄文山最讨厌女人对他的事指手划脚了,若不是还弄不清她是谁,他早把这丫头揍了。他强忍着怒火握着拳头红着脸问:
“你到底是谁?你是我妈呀,我的事用得着你管?快说,不说我…..。”
“不说你就揍人了是不是,你揍呀,来呀,怕你啊”呵呵,竟是个不怕死的。黄文山倒是哭笑不得了,他想不到还真有这不怕的女孩子,嘿嘿,够胆,够辣。黄文山见状,反倒不气了。
他把那张大概半年没坐过没擦过的椅子搬过来,找了张写书法的白纸垫在上面,做了个请的动作,道:
“大小姐,请上坐,小的有礼了”然后又作了个递茶的手势,接着道:
“大小姐请茶。现在,可以跟小的说大小姐的贵姓名了吗?”看着黄文山突然做的这些动作和听到他表演的说话,那女子咯咯大笑道:
“哈哈,这就对了,这就才像玩文字的人样。死山鸡,我是车厘子呀。”女子掩着嘴等黄文山的反应。黄文山本来挺吃惊的,他想不到这疯丫头怎么摸到他这里来了,但是他知道这女子就是要他吃惊的表情,恼她刚才的无礼,他强忍着惊奇,故意的道:
“哦,哦车小姐呀,车小姐光临寒舍,真是蓬荜生辉呀。”黄文山装作很认真的说
“我看你装,看你演,哼,搓死你。”那车厘子见黄文山并没有意想中的表情,她却是忍不住的用手搓着黄文山的臂膊说道。
“放手,疯婆娘,痛。”黄文山痛的叫,这也是自找的,世上也只有他这样的人才会为了不给别人看到高兴,故意装表情的。待得车厘子放手,他把她摁在椅子上坐下后,点着支烟,挨着门边道,“疯婆子你是怎么找到我这来的,我没跟你说过吧。”他倒真是有点奇怪。
“你吃傻了啊,你交的作者注册资料不是有联系地址,我是故意不打你电话的,我还真怕找不着,可是我找着了不是,我厉害不。”毕竟小孩子心态,她若没有个当刑侦的哥哥,能找到这里才怪。
“那你怎么会来广东的,找我又干嘛了?”黄文山不解,他们之间真没必要这样。
“没为什么呀,只不过到广东来玩,好奇你这疯子呗,就找过来了。”车厘子想都不想就答,看来真是这样。她只不过为了好奇而已,这对黄文山来说,是最好不过的了,他很担心小敏说的那事。
“喂,喂,你怎地住这么一个地方,也不收拾收拾。”车厘子仍然对他的住所充满好奇,黄文山居然有点自豪的说:
“我这是宝窟,在这房里什么事都可做,什么事都可以在这床上搞定。”说到他的床,他笑的什么的诡异。
“什么都可以在你这张床上搞定。”车厘子更是奇怪了。
“那是当然,什么事都可以,嘿嘿。”黄文山甚是捉狭的又道,“真的,这是百宝窟,这床是万灵床,是无价之宝,给多少钱我都不卖的。”
“呀,真厉害。”车厘子竟上这种当,竟没明白黄文山说的什么都行就是他什么都在床上办完,工作,写作,吃饭,会客……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