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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半精灵搞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怒火冲天地瞪着埋头摆布牛头怪尸体的我。
“那两个侏儒是冲着你来的!他们的目标是你,却把我好容易联系好的事给搅了,该死!”
骨头斜眼看我,同时抚摸着被烧得稀稀拉拉的八字胡,摆出一副深思熟虑的模样。
“或许我们该把触须脸交给那两个侏儒,”他说,“都是触须脸要去救那人类巫师,跟我们有毛关系?只要把你交出去,他们还有什么理由阻止我们去李德炉?”
月夜的声音从破洞外传进来:“圣明无过国王陛下!”
半精灵这回没吭声。
我对灰矮人的唠唠叨叨充耳不闻,只顾埋头用手术刀切割这具长着牛脑袋和牛犄角的庞大尸体。在打开牛头怪的脖颈和胸膛之后,我把手术刀丢回消毒液里。
这个被零环戏法·酸液飞溅杀死的牛头怪,它的身躯从外到内,毫无保留地展现在我面前。
好了,请过来看,注意它的气管和肺。
“怎么会这样,”半精灵忍不住说,“这家伙呼吸道几乎全都毁了。”
骨头问:“这都是那个白痴森林侏儒搞出来的?”
一点不错。
半精灵说:“不可能,酸液飞溅没有这么大威力,牛头怪脸上也没有被酸液腐蚀的伤痕,难道酸液球自己施展了任意门,跑到牛头怪肺里不成?”
这伤害跟法术的威力无关,我心灵感应他们。
想像一下,这个牛头怪屏住呼吸,冲出充斥火和浓烟的酒馆,于是赶紧深深吸了一口清凉的新鲜空气。可它吸进肺里的还有别的东西,看这里。
手术刀一转,我卸掉了尸体的牛鼻。干净的鼻道后端出现了被酸液腐蚀的痕迹,一直通到气管里。
半精灵吸了一口凉气。“就在吸气的一瞬间,一个豌豆大的酸液球射进了它的鼻孔……”
于是一个微不足道的零环戏法,变成了可怖的夺命利器。
这就像游荡者或刺客的偷袭背刺,乘人不备时用极其精准的攻击打击对方要害,造成无以伦比的致命创伤。
“法术偷袭,”半精灵说,“也就是说,那家伙是个资深游荡者,没准儿还是个刺客……该死,我们被刺客盯上了。”
或许更糟。
“你什么意思?”
他们曾经跟着阿里曼女士来拜访过我,我见识过他们的魔法灵光,每一个人的魔法灵光都不亚于人类巫师艾克林恩——那家伙不是刺客,而是一个精通法术偷袭的诡术师。
“该死!”
“娘们儿就是娘们儿,”骨头倒是不以为然,“瞧把你给吓的!朕告诉你说,朕才不管他是什么鸟巫师,朕这次把他打飞了,下次照打!”
半精灵冷笑。“你可真是大言不惭!”
她揪起牛头怪被切掉鼻子的脑袋对着骨头。
“那家伙或许不了解灰矮人的幻视免疫能力,可他是诡术师,巫师中的游荡者,最歹毒的法术偷袭者!你以为你能躲得过各种稀奇古怪的法术偷袭?你以为他还会给你正面交战的机会?他只要静静站在你背后,看着你怎么死就够了!”
骨头不甘示弱地吼回去:“那你啥意思啊,趁那个什么鸟诡术师没来咱们赶紧先一块儿自杀?”
“你说的没错,”一个锐利的笑声突兀地回荡在焦黑大厅里。
我听过这个声音,是森林侏儒。
“传讯术,”半精灵低声说。
骨头左顾右盼,抬头大吼:“滚出来!鬼鬼祟祟的侏儒!”
“离开夺心魔,”森林侏儒通过传讯术说,“我们要的是它,不是你们。”
骨头看了看我,若有所思,又看了看半精灵。半精灵跟他差不多。两人视线一触,立刻转移目光,各自看向不同的方向。
我就是你要找的夺心魔,烙兹“痉挛剧痛”。
我用心灵感应回答森林侏儒,同时对骨头和半精灵开放这心灵对话。
我很愿意用我自己换取队友的平安。诡术师先生,你能否告诉我,哪里能找到前往李德炉的远航船?
森林侏儒大笑。
“别做梦了!你们这些小虫子!在弑神的伟大仪式没完成之前,任何人都甭想去李德炉!”
那就滚你的吧。
我解除了他的传讯术。
我转向两位队友。现在是不是对我们的情况都搞清楚了?
“他说‘弑神’,”半精灵艰难地吞了一口唾液,“你们听清了吗?”
骨头耸肩。
“真可惜,”他满脸遗憾地看着我,“卖了你也没用。
”
看起来就是这样。
“我们得甩掉这帮猎巫团的混蛋,”骨头摸着下巴思索,“没人能阻挡骨头大爷的御极之路!”
但首先我们得找到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