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我就跟他一样蠢了。
“简单粗暴的指鹿为马可以休矣,”我说,“被我炸毁的藏兵洞里的武士,是出自你的授意吗?回答我的问题,急不可待想要谋朝篡位,以新王自居的厄尔森家族长子奥拉夫先生。”
方头蠢蛋如梦初醒,打了一个激灵。
“不,我……”
我目光飞快一瞥,蓝色灵光毫无变色的迹象。
于是在他说完之前改变了问题:
“还是先澄清这个吧,”我截过话头,“你是不是明目张胆颠倒黑白,把行刺的勾当栽赃嫁祸给我,以掩盖你想当国王的野心?”
方头蠢蛋瞋目结舌。
他下意识大叫:“不,我,我不是——”
红色。
“骗子!”我大声说,“为了尽早即位,你希望李德王和公主尽早去死,我说的对吗?为了你的野心,你不惜显现黑龙吐息那样的大范围杀伤武器,就是为了栽赃陷害之后尽快杀我们灭口,甚至不惜让城市卫兵和牛头怪给我们陪葬,我说的对吗?”
方头蠢蛋头晕脑胀地后退了一步。
“你这是针对我,”他怒吼,“你这是给我设套……”
我厉声打断他:“为什么没胆正面回答我的问题,你这个灰矮人之耻!回答我,为什么杀死城市卫兵和牛头怪?”
他下意识否认:“我没有——”
“撒谎!”我大吼,戟指向距离我最近的神术光球,“红光!红光!还是红光!你这个满嘴胡扯的骗子!”
“我不是骗子!”
我的步步紧逼令方头蠢蛋勃然大怒,失去了最后一点理智。
“区区几个贱民和奴隶而已!”
好的,蓝光。
方头蠢蛋面红耳赤,用力挥舞手臂,高声怒吼:“死就死了,哪儿那么多为什么!你一个外来户,只配住六环的贱民,有什么资格质问我?我可是市政大臣!厄尔森家族的长子!姆们可是尊贵的十钢!”
可爱的蓝光,美丽的蓝光。
周围议论的音量骤然升高了。
我感受着四周人群散发的越来越强烈的愤怒和恶意,不失时机地加了一把火。
“凭什么,”我说,“就凭李德王死了以后你能成为国王?”
“就凭我是国王!”
方头蠢蛋不假思索地瞪着我,在一路蓝光中放声咆哮:“李德炉没有女矮人称王的传统,李德王死了我就该是国王!我命令那些贱民和奴隶去死,他们就得死!”
他大口喘着粗气,用布满血丝的眼珠瞪我。
“所以,”我恢复平静说,“你不惜行刺?还企图把罪名加诸在公主身上?”
蓝光,提问不会触发神术灵光的变化。
他微微一愣,厉声否认:“我没有!你放屁!”
还不算太傻,但是没用。
我一针见血地指出:“是的,你没有——你没有亲自动手行刺,也用不着。”
蓝光。
我飞快地环顾四周。
原本指向我们的兵器纷纷垂向地面,还有不少灰矮人卫兵倒戈,正对着方头蠢蛋怒目而视。就连原本站在他身旁的牛头怪祭司也不动声色地向旁边退开了,跟他拉开了距离。
公主的脸色更是难看到了极点。
时机成熟了。
“奥拉夫先生,是你的记忆力不佳,还是习惯性的信口抵赖?”我轻描淡写地为方头蠢蛋的棺材盖子敲下最后一枚钉子,“那句话,你是怎么说的来着?啊,是了——‘赶紧招供,现在跳反做污点证人还来得及。快说,你们究竟是怎么串通那个弑君的贱人设下圈套谋杀了国王’——我复述的没错吧?”
公主凝视着三团蓝光。她那对三角眼的两个外眼角开始慢慢向上挑,几乎要竖起来,浑身都散发出阴森的寒气。
她的手从连鬓胡子旁边挪开,握住了肩头的剑柄。
我满意地看见方头蠢蛋脸色灰白,就像新涂了一层石膏。
他慌乱大叫:“我没说过!造谣!”
三团鲜血般的红光。
“现在抵赖还有用吗,”我奇怪地看着方头蠢蛋,“你是当着大家的面说的,在场这么多人都可以作证——为什么不说清楚,你那句话里‘那个弑君的贱人’是指谁?”
方头蠢蛋目光呆滞,看得出他的脑筋彻底混乱了。
就在这时,公主疲倦地开口为他解了围。
“解除法术,”她说,“这件事到此为止。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