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无害望着她羞怯的样子,诚恳地说道:“事情已过,你我还为什么说这些?我只是觉得你我互相请求原谅,到底谁错了?如果你我都错了,那不正是以错对错、两不相欠了吗?”
阮晓峰仿佛已从耶无害的话语之中听出了弦外之音,便急忙说道:“不!耶公子!我欠你的感情让我一生也难以偿还。其实,我真的很喜欢你呀!”
耶无害听了阮晓峰的真心之话,便索性向她说道:“你喜欢我?可你知道我是谁吗?你又真正了解我吗?我是一个京试落第之人,如今我又是象杀人钦犯一般地惨遭官兵追杀,是个自顾不暇的落魄之人。在此之际,我岂能有卑非之想,更不能连累别人!更何况以前我曾经相爱过一位女子!”
“以前曾经?!……”阮晓峰有些纳闷,便向耶无害问道,“她是不是长得很美?……”
“是的!她的确很美丽,”耶无害毫不隐讳地回答道,“而且是才貌双全。但这已经是过去的事了,现在还不知道她流落在了何方?……也许,她还在京城。”
“她叫什么名字?……”
“她叫石小梅!”
“石小梅?!”阮晓峰不由自语道,“真是个好听的名字!她是不是很爱你?……”
“可以这么说!”耶无害依旧直坐在床上,回忆着说道,“我和她之间虽说不是青梅竹马,但也可说情投意合、情深意笃了。如今让我对她还是久久难以忘却啊!……”
阮晓峰聆听着耶无害那情意切切的肺腑之言,便细心地向他问道:“那她为什么又离开了你呢?……”
“咳!说来话长!”耶无害不由叹了口气,说道,“并非是她离开我,而是我俩同时惨遭不幸、遭人非难而使我俩无从会面!夜长梦多,也许她已经被迫嫁人了!”
“那是谁害了你们两人呢?”只见阮晓峰情不自禁地寻问道。
“就是被我打下擂台的那个陈丞相之子陈剑南!”耶无害不由返思着说道,“在擂台之上,我只想教训教训他一顿,没想到他摔下擂台之后却被人意外斩杀!这也是他这种人胡作非为应得之报应!他不但时刻想非难于我,而且杀了我的儒学名师曹吕庄!”
阮晓峰听到这,便猜测着说道:“陈剑南时刻想刁难于你,大概就是为了石小梅吧!”
“嗯!我想是有这么一个原因,红颜祸水嘛!”耶无害非常赞同地点了点头,说道,“不过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
“什么原因?”
“我和他是同出一师之门,曹师傅很关照我,而且我的才学高过于他。所以他才心生忌妒之恨,想方设法要坑害于我!在进京应试之前,他差点没把我害死!……后来我得以赴京应试,但他们父子俩早已将我合谋除名,他陈剑南却一跃成了新科状元!其气焰更是飞扬跋扈、目空一切!”只见耶无害是越说心里越觉得窝有极大的冤屈和火气。
“耶公子!”阮晓峰见耶无害如此愤恨,便略有所劝地说道,“那陈剑南已死,你心中的冤屈和仇恨也应从此化解了。”
“永远化解不了!”只见耶无害毅然地说道,“你知道这陈剑南坑害我有多深!他夺走了我们耶家的传家之宝‘万宝玉’,如今是否被毁我还不能确定;而且他还夺走了我心中的恋人石小梅,我的儒学名师曹吕庄也惨死在他的手中!可他并没有死在我的手上,就是千刀万刮了他,也难解我心头之恨!”
“哦!原来这陈剑南这么坏,干了这么多缺德之事,实在该死!”
“他虽然死了!可是所失去的却再也无法弥补,你说我对他的仇恨如何能化解得掉呢?……”
此时,阮晓峰望着耶无害那难过的样子,便不由又坐在床前的圆凳之上,劝说道:“耶公子!你不必太难过了。人死不能复生,这是无法弥补的。可是你所失去的‘万宝玉’和心上之人还可以重新去寻找啊!”
耶无害闻听阮晓峰的一席之话,心中顿时感到有了莫大的安慰,便语重心长地说道:“是的!我是应该去重新寻找,去寻找所能寻回的一切。让那‘万宝玉’和石小梅重新回到我的身边!”
“耶公子!”只听阮晓峰又向他问道。“你想过没有,那陈剑南会将‘万宝玉’和石小梅放在哪里?”
耶无害听了她的问声,便略有所思地回答道:“我记得在我进京应考之前,陈剑南曾经当面毁了我的‘万宝玉’,把它化成了一把粉沫;而在这次武林大试之中,他又当面将完好无损的‘万宝玉’亮给了看了个清楚,但我认为他是拿一个假的在迷惑我;而且还说石小梅就在他那里。可是我曾经在京城打听过石小梅的下落,但一点信息也没有!”
“你敢断定石小梅就在京城吗?”阮晓峰又不禁向耶无害追问道。
“是的!”只见耶无害肯定地回答道,“在陈剑南劫走石小梅之后,我就去小梅家中去寻找,却遭到其父亲石金发的一顿羞侮!他说他的女婿是当今丞相陈田中之子陈剑南,所以陈剑南一定会把石小梅带往京城逼亲的!”
“那你认为石小梅如今到底会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