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绳之以法。

    只是在众人还猝不及防之时，第二个受害人便再次出现了，间隔的时间不过一天，而地点却还是三中的校园里面。

    但是却不是那栋三层小楼，而是学校操场的升旗台上。

    这次的死者仍旧是校内在读的初三学生，一个叫做吴思慧的女生。

    比起第一名受害者石婉婉较为封闭的案发现场来说，这次的现场被凶手定在了室外。所以即使警察在接到报警的第一时间赶到现场，现场还是已经被一些学生踩踏。失去了采取足迹以及指纹的价值。

    而之所以暂时将两个案子的凶手归为一人，则是由于，原本挂着五星红旗的旗杆之上，被换成了一幅圣安德烈十字。

    跟第一个案发现场一样的，凶手的标记。

    明黄色的警戒线拦不住那些人猎奇的目光，好在这一次，死者身上的衣物并未被去除。

    死者吴思慧的姿势则是跟石婉婉一样，被摆成了忏悔的样子。

    阮露白戴上手套正准备开始检查，就听见人群当中出来一声撕心裂肺的哭喊声。

    “我的女儿……我可怜的女儿啊……你们让我看看她啊。”

    她顺着声音望过去就看到了一个衣着华丽的女人，正在试图冲破警戒线，陆之行一番头疼的交涉之下。女人的情绪才算是稍微稳定了一些。

    现场勘查和拍照以及尸表检验完成之后，那个女人才被两个警察带了过来。

    吴思慧的尸体已经被装进了黑色尸袋里，拉链没有拉实，露出一张被冻得青白的脸。

    女人死死捂住自己的唇，在视线落在尸体上的一瞬间，脚下直接一软就倒在了地上。

    她木然了一阵，忽然像是梦呓一般地轻声喃喃，“慧慧，妈妈保证……以后再也不逼着你学习了，你不是想要去游乐园吗？我都已经买好了票，我们这个周末就去你说好不好？你不要再睡了，回答妈妈一声……好不好？”

    可是再也不会有那么一个鲜活的声音，回答她了。

    苏小蝉看不得这种场面，额头直接靠在了阮露白的肩上，声音沉闷：“阮法医，我们一定会抓到凶手的，对不对？”

    阮露白抬手取下口罩，目光落在不远处，缓慢而又坚定地点点头，“一定会的。”

    只是遗憾的是，跟石婉婉的尸检结果一样，并没有什么能称得上是证据的东西。

    由于第二次案件的发生造成了极大的恐慌，即使是暂时还不能确定是一人所为，学校也还是决定了暂时停课。

    徐嘉洲刚把两个受害者的资料翻到最后一页，就看见陆之行气急败坏地从外面走进来，一把把手上的文件摔在了桌上。

    “我就搞不明白了，这么大一个学校，号称是洛川教学资源和设备设施一流的学校。怎么摄像头坏了的事情，居然没有一个人知道。”

    这其实是在徐嘉洲的意料之中了，如果监控还是正常的，凶手不可能敢这么大摇大摆的作案。

    只是没有想到，监控故障并不是凶手为了犯案刻意为之。

    徐嘉洲合上文件，敛眉思索了片刻。他也到过吴思慧案发现场的升旗台那处，并且确定了那个圣安德烈十字，确实也同样是用曼珠沙华的汁液所画的。

    如果他没有推断错误，吴思慧不会是最后一个受害者。

    第一名受害者石婉婉的家住在城东的一片老旧的小区里面，她的父亲在退休之后下海经商。小有成就之后，却抛弃了自己的结发妻子，跟外面的女人有了孩子。

    因此石婉婉的母亲只好拿了一笔赡养费，最后带着她搬来了现在这个小区里。

    旧城区的巷子弯弯绕绕，好在有徐嘉洲这个人肉GPS，两人才终于找到了资料上面所记载着的石婉婉的家庭住址。

    石婉婉的家位于一栋旧楼的一层，两人在门前站定，陆之行还是礼貌性地敲了敲房门，“你好，请问有人在家吗？”

    房间里一片安静，没有发出任何声响。

    他倒也没有太过意外，毕竟石婉婉出事之后，警方第一时间就联系了她的家人，但是却一个都没能联系得上。

    陆之行正准备转身离开，徐嘉洲突然转过头来，做了一个示意他破门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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