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而且有一段时间,她跟我说过她似乎觉得有人在跟踪她。”
也就是因为这一点,所以在之后的一天,莉兹去研究所却被其他的研究员告知,叶蓁蓁已经辞职离开之后,她是一点儿也不相信的。
“可是,她留下了辞职信,并且她的房东告知我,她是亲自去退的房。我托朋友去做了笔迹鉴定,证明那些都是她亲自写的。这一切的证据都表明,她是自己离开的。”她顿了顿,无奈地摇摇头,“我当时有很强烈的直觉,觉得她是不是已经出事了。但是唯一能支撑这个观点的,也就仅仅是我的直觉而已。”
她没有任何的证据,仅凭只言片语是不可能让警方开始调查的。
“之后的一个多月里,我因为对她的事情耿耿于怀,精神状态很快变得十分糟糕。一次外出购物,我甚至在大街上看到了她。但是没有人相信,他们都说我是精神恍惚所以看走了眼。甚至于连我自己都开始怀疑了。”
在那之后不久,莉兹便辞去了研究所的工作,并且离开了伦敦。自此,她也跟叶蓁蓁彻底断了联系。
听完全部的故事,阮露白的脸色几度变幻,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她脑子里隐约有模糊的,仿佛从很远的地方传来的声音。
一个低沉又带着几分喑哑的嗓音,一声一声轻唤着:“蓁蓁……蓁蓁……”
那些被记忆被封存地太久,她甚至都已经忘了,自己曾经无数次地听自己的父亲阮清河叫过这个名字。
而那一道声音却又跟小时候叫她‘露露’的那一道声线,完美地重合。那些久远又模糊的回忆像是一道猛烈的白光一样,猛地朝着阮露白的眼前袭来。
脑中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阮露白倏地弓起背,表情痛苦地死死摁住自己像是要炸裂开一般的太阳穴。
那些声音仿佛挥之不去的咒语一样,在她的脑海里萦绕不止。七岁之前的那些画面像是霎时间复苏过来一样,‘轰’地一下堆积在她的脑海里。
有一家三口一起吃饭的,也有一家三口一起窝在客厅玩游戏的,还有她躺在父母中间的位置听他们讲睡前故事的。
那些声音尖锐地像是刺破她的耳膜一般,可是她眼前的画面却像是被人蒙上了一层雾。无论她如何睁大眼睛,眼前的人影却还是一片模糊。
她想要尖叫,嗓子却像被堵住了一样发不出一点声音,只能撕扯着剧烈呜咽。
莉兹和徐嘉洲显然都没有料到,她会出现现在这样激烈的反应。
示意莉兹离开之后,徐嘉洲上前一手钳住她的肩膀,把人固定在了自己的怀里,迫使她看着自己。
他的语气轻缓,试图让她能冷静下来,“露露,露露,你看清楚……是我徐嘉洲,这里没有别人。”
徐嘉洲的声音终于让阮露白激烈的情绪平复下来一些,只是她整个人却还是在抑制不住地颤抖,嘴唇甚至已经因为用力过度被她咬得渗出了殷红的血迹。
他的眉头越发紧蹙,空出一只手来用巧劲捏住她的下颌,好让她不再咬伤自己。
“你们这是出什么事了?”
突兀的声音让好不容易冷静下来的阮露白情绪再度波动,她的眼神猛地一颤。徐嘉洲还没来得及收回去的手被她握住。阮露白几乎是毫不犹豫地狠狠一口咬在了他的虎口上面。
这一幕同样也吓呆了应付完了安准备出来透透气的傅周。
傅周一下僵在了楼梯口,脸上也不知道该挤出一个什么表情。谁能告诉他一下现在这是怎么回事?平时看着跟只小兔子一样的阮法医,怎么会突然变成这样?居然还把徐嘉洲给咬了!
她一直没有松口,徐嘉洲也就任由她保持着这个姿势没有动。咬的这一口力道很大,他却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等她终于累了,松了口,才动作轻柔地把人揽进怀里,柔声安慰,“好了,好了,没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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