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釜底抽薪计，桥蕤再愤怒
“陛下，臣错了。我们也不知对方会趁我们兵士调走屯田之际，在我方境内偷袭我们的粮仓啊。而且他们神出鬼没。事前事后，除了地上的马蹄印之外，我们都没有查到他们的丝毫踪迹。我们是被打了一个措手不及。”
“你们都没错！这是上天要降大任给我啊！”说完，袁术晃晃悠悠地回到了后殿。留下了一地的文武，面面相觑。
虽然桥蕤现在主管粮商拉粮的事情，没有负责屯田和守备。但是他并不想输。
就算是用脚丫想，他也知道，这件事定然是和那无名有关！说不定便是那一千黑甲铁骑干的。
早朝，自然是就此散了。他拉住了张勋三人，商议了一番之后，以张勋的名义调集兵士去增防了剩下的粮仓。
亡羊补牢，犹未晚矣。
桥蕤虽然叹息那无名的手段高超，却也只能这么做了。
第二天早朝，桥蕤、张勋、杨弘、阎象四人的眼圈都黑了。
袁术不等他们说话，直接便笑了，“每日上朝，寡人什么都不用说，什么都不用问，看看你们的眼圈我便什么都知道了。好啊。我这望闻问切，的望，可是练得炉火纯青了。说吧，我有心理准备。”
桥蕤，一咬牙，走了出来。“陛下，从前日到昨日，我们又有十座城外的粮仓被人给烧了。”
“还剩九座。”袁术点了点头，“也好，这样一来，我明天便不会再大吃一惊了。”
桥蕤四人连忙跪了下来。
桥蕤说道，“陛下。其实我们昨天是安排了人手去增防的。但是路途遥远，传令和兵士调动都需要时间。对方又下手太快，我们的兵士根本就没有到达增防的地方，就已经被对方给袭击了。我们是来不及设防啊。”
“前天被攻击的消息，是在路上走了两天，我们昨夜才知。而我们的部队布防也需要时间。对方的攻击又马不停蹄，根本就没有给我们留下准备的时间。是对手太厉害了，打了我们一个措手不及啊。”
“好了，不用再解释了！”袁术已经明了了，“寡人都懂。那剩下的九座粮仓，能不能撑到明日？还请你们给寡人兜个底。让寡人能放心地睡一觉。”
桥蕤的头埋得更低了，“剩下的那九座粮仓应该是万无一失了。这一次我们的夏粮受灾严重。所收上来的公粮只有六成。没有受到袭击的粮仓中并没有存粮。相信应该不会再被袭击了。”
“漂亮！”袁术鼓起掌来，“桥公这个解释，无懈可击！如此，等秋粮收上来之后，寡人还有九座粮仓可以用。是这个意思吗？寡人懂了。”说完袁术起身离去。
袁术刚刚转到后殿，消失了身影。便听见了一阵倒地声传来。紧接着便是宦官们的呼喊声，“陛下！陛下！”
“别管我！老子摔不死！”袁术的声音也传了出来。
大殿中的文武大臣们面面相觑，一时间都说不出话来。
桥蕤心中恼怒。从截杀迎亲使团到兵败下邳城下，从蝗灾发生到粮价飞涨，从难民叛逃到粮食被买，从被迫屯田到粮仓被烧，这所有的一切，环环相扣。这一招一式，连绵不绝，让人防不胜防。
桥蕤自认已经是使出了洪荒之力，事必躬亲。但是却也只能被动地跟随着过程，接受结果。对于每一件事，他都想阻止，都想挽回，但是最终，他却发现他被扯入了一个深不见底的漩涡之中。
而这漩涡最大的恐怖，便是深不见底。他不知道还有什么在等待着他，他甚至不知道，他还能不能撑下去。
二十座粮仓被烧，原本就只有六成的夏粮，现在便只剩下了存放在各个城市中的两成。原本兵士屯田弥补秋收不足之后，便能大体补齐朝廷的粮食缺口。
但是现在却落空了。
粮商那里的境外粮食成了他们的救命稻草。否则，他们现在根本就支撑不到秋收！秋收之前，都得饿死！
骑在马上，任由马儿带着他回府，桥蕤的心中，一片惆怅。他心中的失落感，重如千钧。
若这千钧之重是粮食，那该多好！
尽管他不知道那无名是谁，但是这一刻，他已经知道，他这个赌已经悬了。
刚到大将军府门外，他便看见了十六家粮商的老板正在门外等他。他不由得一笑，“走吧，我们进去说话。”
进到府内，桥蕤坐定，等着粮商们的好消息。
一个大粮商的掌柜拱手说道，“方才我们在外面等大将军的时候便已经在议论了。昨晚，我们这十六家的人便已经回到寿春了。我们……”
桥蕤大喜，打断了对方的话，追问道，“你们的粮食已经到了？到了多少？”
等了好几日了，原以为要今晚或者明天才会有粮食陆续到寿春，没想到还真是车到山前疑无路，这柳暗花明又一村。
粮商的表情沉了下来，桥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