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你清醒点
顾湘湘醒来的时候，头痛欲裂。
她看着天花板，期盼着这一觉醒来，脑海里那些痛苦的记忆，都是一场噩梦而已。
可直到她转过头，看到床边坐在轮椅上的陆莫寒，她的心中便涌现出绝望。
“外婆，是不是真的去世了？”顾湘湘两眼空洞地看着面前的男人，声音几乎气若游丝。
陆莫寒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
女人惨白的脸色，让他的心都揪在了一起。
他和顾湘湘一样，都没有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嗯。”他轻轻应了一声。
陆莫寒知道，这件事情已经成为了事实，他也不能瞒着顾湘湘。
听到了这一声肯定的答案，顾湘湘绝望地闭上了眼睛，两行眼泪从眼角悄无声息地滑落下来。
脑海里，突然回想起夏护士说的那些话，顾湘湘突然睁大了双眼，猛地坐起身来。
“怎么了？”陆莫寒看到她突然的举动，连忙问道。
顾湘湘没有回答，掀开被子就下了床，在病房里转了一圈，似乎在找什么东西。
脸色看上去很可怕。
“陆大哥，我想要一把刀。”她如同一具行尸走肉，走到了陆莫寒的面前，语气毫无起伏，就好像一个女鬼。
“你想做什么？”陆莫寒抬头看着她，眉头紧紧地蹙起。
这个女人，是不是想不开了？
“我要杀了他，我要杀了他……”顾湘湘的嘴里，不断地念着这句话。
陆莫寒知道，这个“他”就是顾湘湘的父亲——顾建民。
而温明珠的死，也是因为顾建民的闹事而造成的。
“顾建民入狱了，被关起来了，不久后就会判刑。”陆莫寒拉住她的手腕，严肃地看着她，沉声说道。
“我要杀了他，我要杀了他……”顾湘湘摇着头，嘴里依旧在说着这句话。
陆莫寒厉声呵斥：“你清醒点，你杀了他有什么用，你外婆还能死而复生吗？”
“而且，杀了他，你也难逃法律的制裁，你外婆想看到这样的局面吗？”
他的呵斥，让顾湘湘回过神来，眼泪再一次止不住地流淌。
她蹲下了身子，紧紧地抱着小腿，把脸埋在膝盖上，大声哭了起来。
“为什么，为什么老天要这么对我，为什么……”
看着女人蜷缩在自己的面前，陆莫寒眉头几乎皱在了一起，只觉得自己也快要窒息。
“顾湘湘，起来。”他冷冷说道。
面前的女人，依旧在哭，没有动弹。
“好，你就在这里哭，让你外婆一个人躺在那边？”陆莫寒严肃地说道：“现在你该做的事情，是替你外婆火化，将她好好安葬，让她早登极乐。”
“不，我不要，我不要火化外婆，我不要……”顾湘湘的情绪更崩溃了。
一旦火化了外婆，就证明外婆彻底地离开了她。
在这个世间，就再也没有了外婆的身影。
“顾湘湘，现在不是你感情用事的时候，难道你要让外婆的身体躺在那里腐烂发臭？”
陆莫寒理解顾湘湘的情绪，可是，他必须要让她面对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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