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脸色。菊清见状,又缓和地说:“你这人小气。”
古华说:“也许我大气晚成。”菊清说:“那中学选团委干部为啥不选到你?”
“啥?”古华惊愕了。“原来你如此。”呆了呆,又说:“是的,我没有,也不习惯这方面的钻营,虽然也希望,天性使然,局长就说我不像当官的样儿,成气候不一定仅是当官,虽然我不知道自己将来会怎样。”
“好了,好了,把你的心伤了。”菊清眼神放出色情之光,撞进古华水灵灵的眼睛里,立刻产生了颤动的生物电流,净化了双方的不快,二人首次放开注目。
渐渐,二人一点一滴地排除了拘谨的斥力,打开了情面。
二人吻过去了。像天边的黑暗从四面八方扑来,黑暗中,闪烁着无数金色的小星星,在太空中旋转,落向无底深渊,到达了安然栖息的墓地。
给你,我的灵魂,我的肉体,常青藤般柔软的手臂,百合花般纯洁的嘴唇,温柔的渴望,像海潮寻找着沙滩,要把你淹没……
原来,那还是原始森林,从未有过涉足者。
菊清再一天要返进校,古华翌日下午去见菊请,菊清的闺房在楼上。丘玲从闺房出来,见古华,亲热地打招呼,古华作了个鬼脸。菊清坐在床上打毛衣,翘着二簧腿,两清常打毛衣,也不知给谁打的,反正古华未穿过。他挨她坐下,伸腿捣开了她的二簧腿。
菊清嗔怪道:“你怎么这样不尊重人?轻薄。”
“我还不尊重你吗?”古华说。
“那……不管你与丘玲多么熟,你看你那鬼动作,轻薄。”
“哦,原来如此,我以为怎么了?其实我与丘玲不熟,她是你的好友嘛!”清相信菊这一点,便作另外的看法,她并非蛮横的女性。“你对人太随便,我不行,就像坐这打毛衣,正经地说话!”菊清仍气呼呼地,古华对丘玲的鬼动作使她大为吃醋。
“看你那认真劲儿!”古华道。
“所以我这人难和人相处,我在想,换个人我与他的关系肯定恶劣,因为你和任何一个女子都能相处。”
古华说:“我乐观一点不好吗?再不能朝暮悬悬了。”
菊清似乎原谅了这一点,换个口气道:“你看你平时一点也不严肃,学生不怕你,威信扫地!”古华沉默,然后道:“如果一个人的威信是靠严肃建立起来的,而非知识、品性,那这个民族的人太成问题了!你今天到底怎么啦?”
菊清依然拉回话题:“我多次说过,我喜欢一个人过。”
古华说:“我怎能相信?”
“这在我意料中。”
“那我也独身。”
“你不行,哪个不晓得你,五花心,口说独身,心里正在酝酿一篇情书!”古华哈哈大笑:“我对自已并不那么乐观,那仅是一厢情愿。”
菊清带着说不清的语气:“你再一努力不就行了吗?”
“不!”古华赶紧纠正道,“我是比喻的说法,并非有具体的人和事,我看你今天反常的态度是希望我目不斜视。不过确有工薪阶层的女子对我示爱,不过长相太差。”
“哦,原来你追求的相貌,那我三十几岁成了驼背,你是不是怕我上街?”
“不,相貌是入门的向导,否则我连门也不入。”
“那恐怕屋内有金银呢?”
“我也不进!”
“哈哈——!”本来在严肃地争执,这下都笑了。但并未一笑了之,菊清又上了气:“诸葛亮还是黑夫人呢!”
“诸葛亮是诸葛亮,我是我!”
“那……你走,你走,各走各的!”
古华本想告诉菊清,明日去县里参加高中教师教材合格考试,一路同行,这下不欢而去。
唉,情为何物,性为何物?昨日还在……
翌日晨早,古华逆楮河边公路而上。
黎明,像醒来的少女,用玉色纤柔的手指弹去了缀在天幕上的最后几颗星星,从天际边拂出亮的银丝,大地睁开了明媚的睡眼。天色,晨韵,让人感觉出人世界美好的一面。
古华边走边回头张望,却不见菊清的影子,就在路边石块上用尖石划了两个子:等你。放慢脚步。却见菊清在前面坡上,背着背篓扯猪草。原来菊清以此为掩护,目的就是送古华。
“原来你比我起得早,”古华说,“你在制造不凡。”
菊清从坡上下来,说:“昨夜我三点才睡,五点起的床。”古华说:“又是一个难眠之夜,感情这东西好像不完全是甜,折磨人。世上一切事都那么虚妄。”菊清说:“难怪我们臭气相投,我也有你的那种感觉,我能原谅别人,也能原谅自己,现在分手还来得及。”边说边从背篼里取出一包冰糖递给古华,道:“呐,带回家去。”古华知她是从父亲的货架上偷拿的,说:“你每次都这样,不好。有机会,我带你去我三垭山耍耍。”
“走吧!”菊清催古华,陪他前行。
行至一山沟边,古华停住了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