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还是那个人,如今的古华有何分别?无非是按佛道戒律来自我约束,修心养性,谁也没有也不会要求你那样作。
小时的古华食不得肉类,高中时适应过来,如今又主动戒荤,然在俗世公门公干,寸步难行。戒荤从峡关到桑元,坚持不下去了。与菊清分手后,同行刘老师给他搭红线,那一头搭在了自已隔房妹妹身上。
既有成家之念,踏进女方家里,你能说我乃佛门居士,戒肉类,吵菜不能用猪油吗?岂不让女家顿时傻眼闹笑话?社会的进步,农家普遍以食莱油为辅猪油为主了,众生以杀生食肉食其油以为天经地义,实则不然啊!不过,古华出门随意,在家依然素食。但结了婚呢?随便一个爱人便能说服她吗?
她叫文梅,既是刘老师隔房妹那肯定名叫刘文梅。文化低但个子高,小学毕业,一米七,距职中四十里。
秋收时令,文梅背着包谷棒子回到家,见隔房哥哥带来位客人。
“哥哥,稀客!”文梅见礼。刘老师回礼道:“妹妹,你在忙,这是桑元职中古华老师!”
母亲背过客人对女儿文梅说:“是来提亲的!”
文梅凭着女性贤淑的眼光,一见之下便觉古华是那样的可爱,哪还在意人家个矮?个矮文化高。刘老师考虑的恐怕就是长短互补亲事可成。但古华一见之下却无感觉,虽然他不在乎身份。文梅长相不令人讨厌但也不令人陶醉。
文梅帮母亲做饭。一股浓烈的煎猪油味古华特别敏感,直要呕吐,久食素油,这又首次闻猪油味,十分不习惯仍会习惯的。
饭后告辞时,文梅送客说:“哥,逢星期来耍嘛!”分明是说给古华听的。
又一周末。
古华想说服自已,战胜自已,改变对文梅的心理,还是再去找找感觉吧!第二个周末再去文梅家。说得容易,四十余里山路!
文梅在地里拔黄豆,古华便去帮手,却无话说,拔豆就是拔豆。那是文化的差别,性情相同,有锤无锣碰不出响声。或许,那是一种沉默,一种的温馨感。
这次古华依然未找回感觉。却也没断然表态。
一个月后,文梅梳洗一番准备去桑元职中。
象世上大多数女性一样,文梅随着成长能够劳动自立但这远远不够,还得去寻求人生依偎抑或天伦之趣矣。
古华当然如客接待。
下午休息,古华打乒乓球,文梅坐在旁边打毛衣,不时看一眼古华的动作。
“啧啧,你看古华那小两口,”旁边的老师羡慕地耳语,“好一付温馨的画面!”
然而这温情的画面未被古华珍惜。
文梅既来是有思想准备的。夜里主动收拾好床铺,先行睡下道:“改完作业早点来睡。”那意思傻瓜也明白。从来被动的古华总也在动。温柔的渴望像海潮寻找着沙滩,要把你淹没!
然而古华在一却无法再二,试试更无法再三了!文梅据几次的比较,却理解为:“你…….看不起我。”古华道:“不,文梅,你不懂,我……我好像出了问题,可能负不起婚姻的责任。”
一连三夜皆如此,屡起屡萎。文梅并未在意,或许她真的不懂,或许纯爱至深。
文梅走时古华送一程。文梅说:“你家远,过年来我家吧!”古华说谢谢。
他拿女子作实验方知自身出了问题,一但实验却会伤感情,但不实验又如何得知呢?道德与事理往往是矛盾的。
文梅走后,古华漫步独自上了小山峁。
视野被四面大山阻挡,只能见农家、小河、对面不长的街市。思绪翻飞。巍巍青山无语。
我这是怎么啦?为何自菊清后陡然变化?似乎在告诉你,你此生婚缘自菊清了结!
性能力是维系婚姻的本质,戒腥荤乃佛道与凡俗的区别,顺则凡,逆则仙,世界的来龙去脉如此,世人的一切喜怒哀乐皆与逆道之理南辕北辙。他仔细思量,觉得性衰有双重原因,一则多年病磨身体亏损,二则确与心趋佛境有关。
何去何从?他不甘心。时尔忽觉情欲之事龌龊,大多数时间这感觉又消失,代之而起的是对爱情的希冀,除了龌龊,人还有情嘛!就在这逆顺二者的撕扯中受着不可调合的心灵煎熬。
他想有个家,却不愿随便得到它。他不挑剔身份挑剔人实质上挑剔得很,看来非特殊女子不能激活他了。
罢了,别再去伤女性感情,顺其自然。他已意识到那年他之悟见有着独到深远的人文科学价值,一个弘愿心中升起,把它写出来贡献于世!
这一念的生成,将意味着什么呢?他已尝到过文学创作的艰辛。
许久,古华下了山峁。回到校内路经一簇花,他看看它,他知道这花夜里才开的,是夜来香吧?睹物生情,回到宿舍就写四不象的自由体诗,名夜来香。
白天,芳飞蝶舞没有你的欢呼你也是世俗的叛逆者么恬静夜,把芳罄洒给徘徊的幽路草稿诗刚出,门外来一人。“哎呀,稀客,怎么是你,哥!”原来是古华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