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的一楼走廊,一人拦住古华:“你看嘛,我兜里没钱了,你把我钱拿了,给我还钱!”拉扯古华。绿妹吼那人:“你看错人了,他是我爸!”拼命护住爸爸,拉着爸爸的手挣脱那人的拉扯,向电梯走去。那人喋喋不休露凶相,跟进拉扯。古华只能拿出强硬态度拿不出力量。绿妹这时表现出非常的向心力,比那人还凶,历声吼:“再缠我喊警察叔叔了!”这时警卫都己下班无值班,院内警察影子也无一个。一直进了电梯那人才罢休。
古华正欲去院外住旅馆等待三四天,说不定还要推辞手续办理。干细胞神经外科的护士长路过见之,道:“手续办了吗?”这对儿顾客她印象深刻。古华说:“没办成,要我们等下周。”护士长说:“认得我吗?”古华说:“你是我们的卜护士长。”幸得他还注意了她。卜护士长就说:“把你单据拿来,我去给你办!一会儿就可以取!”古华说:“那就谢了!”出门在外都用普通话的,尽管不正点。心中道,遇好心人了。果然不一会儿优先办理,并声称既是卜护士长拿来的,不要钱。
在人情大如天的这个国度里,还有正常可言吗?良性还未泯灭的人宁愿信其有。
卜护士长为古华节约了至少三四天的住宿费。父女俩当天就买上了火车票。
早在本市s医院,古华就从散发的广告小册上注意到,石家庄有家中医院,其疗法他较感兴趣,便从石家庄下车。却被后来才知识的名曰“医托”的人破坏了打算。医托即在公共场所猎获患者的人,然后去指定处,无非一个钱字分红。怀着希望又一级戒备的心理,古华按指点地下车,却又有一妇人亦是古华后来才明白的合伙人主动搭问,竞是同病相连去见同一退修老教授老先生。看看门牌却是挂羊头卖狗肉:“按摩足浴”。进去确实一白发老先生。不过也算善意的欺骗。因为并不强迫古华硬抓三疗程药,六千元。只要了一大包一疗程药,并且有人义务送古华到火车站。回南岭一月中药服下来,不能不说体质有增。
醋热的火车站、汽车站广场候车、转车,全靠绿妹提上不轻的行包,不能不说绿妹比一般同龄人坚强。“爸爸,我脚背肿了!”古华说:“绿妹苦了你了,爸爸陪你,你看爸爸的脚也肿了!”
绿妹说:“你说的,省下有钱回城给我买套衣裳,说话算数噢!”
古华说:“已经省下了,有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