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从此变了一个人，原先还能好好说话的人，现在半天说不上一句话。

    张子游一家惨死，张子卿决定离开张家了，张家已经没什么能让他眷恋的了。

    张子卿收拾了行礼，沉默地离开张子游原先住的院子，却在庭院里，看到了现在当家的老四。

    老四是张子卿生母的一个陪房生的庶子，没想到在嫡子嫡女全都死了之后，也有他当家的一天。

    “贺将军，您慢走。您吩咐的事儿，一定尽量给您办好咯。”

    老四弯腰伸手，活像太监在伺候人，等看清他说的是哪个贺将军后，张子卿脚步停在了原地。

    “张老四，如今张家的嫡子嫡女，除了一个小十全都没了，你就是长子，这个恩情你要怎么谢我？”

    “瞧您说的，现在张家就是您的一条狗，您要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定会好好为皇上效忠的。”

    贺鑫听着话，听的就是一个舒坦。

    “现在坐在龙椅上的，是我亲堂叔！我贺家也算是皇亲国戚了。实话说，我挺喜欢你家小十的，这小子长的不错送来给我，也算是帮你除去一个竞争对手了。”

    “好。一定养白净给您送去了。”

    张子卿站在门廊后，无助地仰着头，张家失去的几个孩子都是嫡子嫡女，几个庶出的，倒好好活着。

    原来家里有几头狼呢……老四，老五，还有老八老九……你们几个以为没了大哥他们，这个张家就是你们的了？

    张子卿将收拾好的包袱藏在庭院的假山之中，返回他大哥的院子里，换上一身全黑的衣衫。

    墙上还有张子游年少时的佩剑，张子卿站在他大哥的画像前，对着他大哥的画像磕了一个头。

    他就看着墙上张子游的画像发呆，直到外面黑夜降临，他蒙上自己的脸，拿走张子游的佩剑，从房间里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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