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南擦拭他的手术刀,动作慢条斯理。
等待的过程是可怕的,煎熬的,席如月此时无比希望靳南给她一个痛快。
靳南把一把锋利的手术刀对准席如月的脸,而后重重一划。
寂静的别墅里响起凄厉的叫声,席如月惊恐的看着靳南,她手脚均被绑的死死的,无法动弹。
席如月的脸上已经全是鲜血,靳南又从脸到身,总是轻轻滑到那个位置,然后一用力,他熟悉人体的每个穴位。
短短几分钟,席如月已经遍体鳞伤,除了疼痛,她感觉不到任何情感,每滑一刀,席如月就尖叫一次,比要她的命还要可怕。
一旁的Morgen看着头皮发麻,他后悔跟了这个女人出来,哪怕是给他再多钱,他也不会跟她,如今是后悔已经来不及了。
靳南就这样折磨了他们一个多小时,原本洁净的地板已经变脏,血的满地都是。
而医院这边,苏婉儿昏睡不醒。
苏母苏父过来以后,两人都是崩溃状态,接二连三的打击对二老来说是太过沉重。
苏母哭的眼睛都肿了。
所有人都在,唯独靳南不在,没有人能叫醒苏婉儿,他们眼睁睁的看着苏婉儿的时间一点点流逝,而无能为力。
这样的情况一直持续了三天,医院不能一直待那么多人,慕盛辉慕书辛被他们各自的母亲拉着离开。
贾飞飞要守着苏婉儿,干脆把冷沐淳丢给幼儿园的管教管。
他们不敢太多人待在CPU陪苏婉儿,怕吵到她,只能待在外面看着。
夜里十二点多的时候,慕子倾穿着无菌服守在床边,很多人都回去了。
苏父苏母的身体撑不住,在贾飞飞的劝说之下先回去了,明早再过来。
慕子倾的嘴巴张了张,想说什么却又说不出来,低头,眼泪往地下砸。
他从来不知道他三年前的举动竟会害她至此,害她经历这不是人经历的一切。
慕子炀喜欢她,他知道。
他也知道一直有人在暗自针对她,他以为那个人是针对他,只要他远离她,她就会没事。
他从来不知道那个人是席如月,是他无能,无法查出席如月才是幕后推手。
他后悔了,可这世间没有后悔药,从来就没有。
三年前,他不应该自以为是的把她推远,不应该不相信她。
婉儿,我该怎么样才能弥补我犯下的错,我说我爱你,可我却一步步把你推远,一而再再而三的伤害你。
他错了,他真的错了。
慕子倾哽咽出声,肩膀颤抖不已。
苏婉儿昏睡第九天,依靠营养液维持生命的她,已经瘦的只剩下骨头。
苏母跟苏父也跟着憔悴下去。
靳南在一段时间一直没出现。
凌晨三点钟,CPU病房只有苏婉儿,贾飞飞在外面打盹。
靳南穿了一件白色衬衣过来,换上无菌服之后,才走进CPU病房。
他半蹲在床边,在苏婉儿耳边轻轻说:“婉儿,我找到那个女孩了,你哥哥会无罪释放的,还有撞季辰锦的那个人死在监狱了,还有Morgen,他死了,死的很惨,我一刀一刀的割下他的肉,他不中用,就这样吓死了,还有席如月,她会死的很惨,这个世界上没有能伤害你了。”
靳南低沉的嗓音在寂静封闭的病房无比清晰。
“嘿,婉儿,你自由了,不要再撑下去了,婉儿,我不想你那么累,你睡吧。”
靳南手抚摸着苏婉儿的额头,眼泪盈在眼眶里,就是不肯掉下去。
原本有起伏的心电图渐渐变成一条直线,苏婉儿没了呼吸,自从季辰锦死后,一直以来安安静静躺在病房内的苏婉儿眼角流出一抹泪。
靳南在她失去呼吸的时候,眼泪掉了下去。
他很自私,他希望她最后的时间是跟他在一起的,他就是这么自私的一个人,在她跟慕子倾这场感情中,他一直充当一个聆听者,从来没想到要去争。
如果重来一次,他还愿意充当聆听者,她一个人的聆听者,他不想她夹在他们之间,她太善良,善良到他不忍看到她一丁点为难。
他唯一的救赎,离他而去了。
靳南在她额头上落下一吻。
……
三天后,苏城的案子重新宣判,之前跳楼的那个女孩出庭解释这一切,苏城楚俊他们无罪释放。
苏城出来的时候,阳光正好,射在人身上暖暖的。
为他们辩护的周律师欲言又止。
楚俊松了松筋骨,手搭在周律师的肩膀上,“怎么啦,我们出来你不高兴啊?”
周律师望了望苏城,神情有点悲伤,“苏城,婉儿死了,车祸,季辰锦推开她,也没能幸免,车子从他们两人身上轧过去了,季辰锦当场死亡。”
这个消息在君城引起了一阵轰动,网上的消息铺天盖地,周律师也是看到新闻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