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你要离开耀月前去府城?"小屋内,清凌一脸诧异的望向沐纤漓。
"嗯。"沐纤漓平静的点了点头,"不是要去寻紫苑花?怎么突然间又要去府城?"不是寻找紫苑花一事更为紧急么,怎么他倒是不急了……
"紫苑花要找,但府城那边有我不得不去的理由。等凌姑娘处理完这里的事情,能否先跟我一道去府城。"他朝着她的方向询问道。
清凌没有立刻回答,敛着眉思索了半晌,才又开口问他,"这次去府城,可是跟那选拔大赛有关?"
"嗯,选拔大赛关乎着整个大陆的未来,由不得我不重视,我这次来耀月也是为了寻紫苑花暂住而已,如今大赛在即,而我离开府城已经半月有余,再不回去,怕会耽误赛事。"
"你不是原本就住在耀月?"清凌闻言颇感意外,她一直以为,沐家本家就是在这里的,还曾感叹过这里太过简陋,却原来只是个临时歇脚的地方么……
"呵呵,我待在府城的日子居多,这里只不过偶尔暂住之地,所以收拾的简单了些。"他听出了清凌声音中的疑惑,便笑着解释道。
"那我跟不跟你去府城,也跟选拔赛有关?"
"这倒没有,我只是觉得,凌姑娘或许会对选拔大赛感兴趣。"他真诚的神情中看不出丝毫作假的嫌疑。
清凌这才收回怀疑的目光,不由想起之前也曾听说过选拔大赛。
但这选拔大赛在她理解中,不就是正常的人才选举么,顶多关乎大禹的未来,又关整个大陆什么事?
可是,从这一路过来的观察,以及众人对待赛事的重视程度来看,好像又不仅仅是这样。
"那我能否了解一下,那个选拔赛到底是选拔什么人的?"清凌很是好奇。
沐纤漓闻言沉吟片刻,随后才又开口道,"选拔赛一来是为了选拔为国效力的栋梁之才,二来也是为了大禹好。具体选拔些什么人,凌姑娘若是亲自去了便有机会知道了。"
这话听的清凌一阵无语,这沐纤漓说话还带藏一半的,不是明摆着引诱她去府城呢。
平平常常一个选拔赛还弄的神神秘秘的,果然还是这些整日里闲的发慌的富贵人家最会出幺蛾子……
…
清凌答应沐纤漓帮凌霖处理完她的事,便动身去府城。
她去厨房拿了些吃食去看凌霖,想着她等会儿醒来应该会饿。
等她走到门口时,却看见本来紧闭着的门正大大敞开着。
呼吸一窒,心中徒然升起一阵担心,忙两步跨进门内,双眼直直望向床头。
是空的!
人呢?!
她忽然想起呼呼说过灰衣人逃走的事,不由心下一紧,莫不是凌霖被他去而复返掳了去?!
她凝神望过去,忽然发现床榻上被掀开的被子上残留的一大片一大片的血迹,床上也有,她顺着血迹看过去,床沿,地上…零星的血迹一路断断续续蔓延至她所在的位置,而地上,还留有轻浅的脚印。
难道是她自己一步一步挪过来的!清凌想到这里,猛然松了一口气,只要不是又被劫走就是万幸。
她将呼呼掏出来,令它前去寻找,自己也急急的跟在后面。
呼呼十分卖力的搜寻着,它也很诧异受了那么重的伤,不好好呆在床上到底去了哪里?
俩人一路找到了内院的一座假山口,清凌望着那里早已被掀开在一旁的石板顿时一阵心惊。
石板下是黑黝黝直通向地底的通道,看情况,她没找到打开洞口的机关便徒手摸索着将石板掀开的,那块厚重的石板上此刻全是血淋淋模糊的手指印。
微风卷过树梢,夏日的阳光下,忽然从心底生出丝丝凉意来……
究竟是多凛冽的恨意,才能让她对身上的痛楚浑然不觉。她会不会,将自己也一并恨上了。
无力感席卷而来,望着那漆黑一片的洞口,她竟生出了些许退意。
她承认自己无法真正感同身受,所以才会忽略了很多,以至于她明明觉得已经抓住了救命稻草,却落得个更为凄惨的下场。
要是此刻经历这一切的是她,恐怕也会痛不欲生吧。
呼呼跃到洞中半天,才发觉清凌并没有跟上来,忙又折了回来,却见她正一脸出神,不由开口询问,"为什不走了,你不是担心她么?"
"嗯,走吧。"她回过神来望向呼呼,也不过多言语,直接抬脚踏了进去。
呼呼疑惑的跟了上去。
里面很黑,好在一人一兽都有极好的夜视能力,走了几步逐渐适应了点,也能看的到前方的路,越往前走,清凌的眉头皱的越深。
她无法想象没有人指引的情况下,她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前方有隐约的光亮透出,小兽忙道,"应该快到了,那里就是水牢。"
"嗯。"清凌淡淡应了声,加快了步子。
一个拐角后,眼前终于光明一片,若大的山洞内,四周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