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到大,我磕磕碰碰的次数根本数不清,磕在额头上也并不是什么稀奇的事。但这次也不知是磕着哪儿,耳边一阵嗡嗡作响,就连凌陌的声音都听得断断续续。
估计是磕破了,还挺严重的。
但毕竟也不是什么娇身惯养的人,估计等个十天半月就能痊愈了。
我随手擦了擦额角的伤口,抹了一把几乎全是血。我倒还好反倒是凌沫被我一副习以为常的模样给吓懵了。
然而,她下一刻的反应,居然是一记手刀把我砍在我的后颈。
……
不是我招谁惹谁了我?!
凌沫下手也可谓是快准狠,我一个踉跄,险些栽倒在一旁的墙上。她一手横在我胸口,一边不知道在找些什么。
喂……考虑下我好不好,本来没什么事儿的,被你这么一折腾,反而,了好不好!
该死,根本没力气……
自从小时候被云若寒带着御剑上天一次之后,我就再没飞过。不肯好好学先不说,主要就是觉得阵仗太大,而且我也根本用不上。
原先以为那面瘫的御剑技术是最差的,晃来晃去还差点把我甩下去,不知道的人肯定以为是我待在上面又哭又闹特别不安生,然而我只是被他死抓着手臂在剑下晃啊晃啊晃的。
从此我就有了心理阴影。
所以这一个个的,是非要逼我回忆起那段要死要活的经历么。
之前一直没看清,只觉是被人随意地扔在一地儿,然后就晃晃悠悠地飞起来了。
嗯,飞起来之后更加晃悠,比起当年只会更抖。
“我说,你把那小子扔哪儿去了……”
“你没晕?”凌沫的声音夹着些许诧异,剑身也随之一抖。
我心脏险些漏跳一拍:“本来也没多重的伤,是你小题大做了……”
而且,我收回刚才的那句话!只快只狠,一点都不准!!本来还真没什么现在被你瞧得浑身酸痛!
“先不说这个,那小子呢?”
“我师兄那儿。我怕他乱动,交给我师兄管了,他比我稳重些。”
“……”
那刚才那个险些从剑身上掉下来的人是谁。
“既然你也是仙门中人,那可有方法联系到你丈夫?有些事情,最好还是人都极其了再说更为方便。”
“……”
咳,这误会……还真是闹大发了。不是这是直接否认还是?
“怎么了?有何不妥?”
“我就是他丈夫!”一道糯糯的童声忽然传来。
凌沫果然又是一顿,长剑狠狠晃了晃,勉强稳住。
要命……被这丫头御剑带着飞来飞去,简直可以死上好几次了。
“诶诶,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紧接着便是凌生吊儿郎当的劝话,然而并没有什么意义。
“那个……”凌陌不觉也有些欲言又止起来。
“没事,童言无忌童言无忌。你们现在要回哪儿就带着我会哪儿吧,我无所谓的。”我勉强抬手,“你就好好飞你的把你……”
本来也没必要整这么麻烦,结果被你一折腾,像是全身瘫痪一样。
“再试一次。”
“嗯?”
“唔……!”
后颈陡然又是一道重击。
说吧,我前世欠你多少钱,我这辈子加倍还还不行么!!
这次总算是找准位置了。但状况估计是变得更糟糕了。
不是我在庆幸什么?
---“你们怎么搞的!为什么会收这么重的伤?!”从昏迷中再次醒来,便听到了一道熟悉的男声。只不过,再没有了之前的儒雅,有的只是无尽的怒意。
白沉灵啊……还以为他成天都是那副欲言又止,只会把“对不起”挂在嘴边的那种形象。
其实还是会发火的嘛,毕竟兔子急了都会咬人。
我蜷了蜷手指,厚重的被子压在胸口不觉有些闷热,只可惜全身上下使不上一点劲儿。
本来简简单单也就一磕破,非整的像是浑身瘫痪一样。现在好了,真瘫床上了。
“师傅?!”不知是听到了神门,门外那少年忽然停止了斥骂,匆匆赶到我窗前。
“……”
这家伙属什么的?我根本一点声音都没弄出来好么,怎么听到的?!
凌生和凌沫也紧随其上,看着白沉灵与刚才判若两人的状态,又是一懵。
“你们先出去。”他声线陡然变冷。
二人闻言,似是极大地松了口气,求之不得地离开了。
“师傅,究竟什么情况?你当初、当初为何会离开灵沄门?况且连张字条都没有,我还以为你出事了……”
“……”我依旧不语。
这不是你们灵沄门太恐怖了么,随随便便都能看到残肢之类的,出于本能的反应自然是逃跑。
但如今想想,其实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