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就一僵,钱叔当时的那个问题再次浮现在我的脑海中:这样真的好吗?
看似我去解决难题,可实则,我却制造出了另一个难题,环环相扣,何时才是尽头?
就算我找到办法将苏媚和苏澜的灵魂分离出来,可身体只有一具,难道就因为要救苏媚,就抹杀掉苏澜?
虽然我跟苏澜没什么交情,可说到底,那也是一条生命。
巩风见我许久未说话,便推了推我:怎么了,难道你不想去?
我苦笑了一下,便说出了我心中的疑虑。
巩风听完,瞥了我一眼:你想那么多干嘛,先找到方法再说,说不定,有一个两全其美的方法呢,你现在不做,就能解决事情吗?
我一想也是,这才下定了决心,先去苏媚老家看看。
又跟巩风唠了一会嗑,又照例录了一份口供,我这才独自一人回到了公司。
对于工作室的事情,已经不是我该烦恼了,反正,出了这样的事情,那工作室虽说还能继续经营下去,可我已经不适合再去谈,就算去谈,对方也肯定不会见我。
来到王哥的办公室,我将事情一说,王哥则一脸的无所谓,王哥对我说:现在这活,能接最好,不能就算,反正公司有固定客源,也不差这么一个,就是你,少赚了一笔佣金。
佣金嘛,相比于这种祸事来说,根本就不算什么,所以我自然也不在意。
又跟王哥唠了会嗑,在谈话时,我偶尔会暗示点什么,不过王哥都是一愣,根本就不知道我在说什么。
虽然王哥表示得很是正常,可我还是觉得王哥似乎在隐瞒着什么,当然,这只是一种直觉。
当王哥听到我又到请假时,王哥差点就气昏了,可见我一脸坚决的样子,他无奈的叹了口气,就问我:这次又要请多久。
我也说不来,只能跟王哥说:少则一个星期,多则半个月就能处理完。
王哥翻了翻白眼,不过也算是允许了。
在出门的时候,我还听到王哥不满的嘀咕:这小子,事怎么那么多。
王哥的声音虽然不大,但我还是听到了,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的,我还是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不过天大的事,也没苏媚的大,我当时就这样的鼓励自己,这才厚着脸出了公司。
回到家里的时候,苏媚坐在沙发上砍电视,一见我回来了,顿时躲到了一旁,瑟瑟发抖,我一看就知道,此时出来的应该就是苏澜了。
这段时间接触下来,苏澜虽说还是有些怕我,可却没有以前那么排斥了。
虽然我每天都将房门锁好,在冰箱里准备好食物,可我还是觉得这样并不能长久。
虽说我是为了苏媚好,却是禁锢了她的自由,这样,是她想要的吗?
看着苏澜哆哆嗦嗦的样子,我就不由感到酸溜溜的。
合上了门,我去了厨房,打开冰箱往里瞧了瞧,发现中午的饭,并没有动,无奈,只好重新煮了一份,便端到了苏澜前面的茶几上:吃吧,不要怕。
说罢,我便回到了房间,我知道,如果我在客厅,她肯定不敢吃。
躺在床上,我不由得在想,当初,我帮苏媚找药,是对的吗?
在此刻,我终于明白了,钱叔当初为什么会问我那个问题。
这样真的好吗?
目前的情况算好吗?不算,还有比这个更糟糕的事情?如果不是我一意孤行,现在的情况,或许苏媚还能保持清醒,也不会变成这副人格分裂的情况。
可这个世界上有后悔药吗?没有,我也没有其他的路能走,现在的我,只能将这一个个坑填回去。
这次,我并没有将我要去三江城的消息通知人,虽然可能没有危险,可我不想再拉他们摊这趟浑水。
一天后,我带着苏媚,坐上了前往三江城的大巴,趁苏媚清醒的时候,我便跟她要老家的地址,苏媚得知我要去三江城时,很是诧异,但并没有反对,或许,这么多年了,她也想回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