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龙玹腾的眼眸中除了冰冷便是杀伐,“饶他可以,解药。”
刘太医自然知道皇上要的是摄魂的解药,可是的确解药,“皇上赎罪,罪臣真的不知道解药。”
刘太医说的真切,龙玹腾看得出来,他并非撒谎,更不会用亲生儿子的性命开玩笑,“没有解药?很好,那就让那个孽种也尝尝摄魂的滋味如何?”
刘太医瞪大了眼眸,根本没想到皇上会疯狂到为难一个孩子,可他不知道,“皇上,给臣一些时间,臣会将摄魂的解药研制出来。”
“好,那就让那个孽种来做实验,若是你研制不出解药,后果你知道。”
刘太医垂眸,皇上要让忧落试药,自己无能无力,只有把解药研制出来,忧落才有活下去的希望。
龙玹腾的眼眸又扫到了玉贵人,若不是她,洛兮也不至如此,眼中杀意闪过,“将这个女人拖下去,明日午时,行车裂之刑。”
“皇上,您不能这么对我,皇上…臣妾知道错了,皇上…”
伴着玉贵人撕心裂肺的哭声,刘太医僵硬在原地,玉儿,对不起,你和儿子我只能保一个,我们俩犯的错,让我们俩来承担,你放心,待我研制出解药,便下去陪你。
凤栖殿
洛兮窝在贵妃椅中,脸色略显苍白,享受着和煦的阳光,却也别有一番病态的韵味,龙佑熙则手中执书,坐在一旁。
经历了这番风雨过后,七岁的龙佑熙仿佛一夜之间长大一般,深邃的眼眸中带着与他父亲一样的沉着和冷静。
这场叛乱下来,龙玹腾借机拔出很多异心之人,就在叛乱第三日,宫中传来玉贵人车裂而亡的消息,第四日,皇上立太子的诏书昭告天下,立皇后之子龙佑熙为太子,赐监国之权。
同时,凤谏秋上书,辞官归家养老,皇上恩准,在盛京赐老将军一所宅子养老,命老将军的养子接替将军之职,驻守潼关。
鬼先生愁眉不展,一连七日研究解药无果,即便刘太医提供了摄魂里所有的毒药成份,依旧没有任何进展。
鬼先生怒砸药房,自己堂堂威震江湖的鬼先生,世人都传自己能医鬼神,可如今,竟连自己徒儿的病都治不好。
龙玹腾一怒之下,将刘太医执千刀万剐之刑,在洛兮极力求情之下,把住了龙忧落,将他送到了普通百姓家,毕竟孩子是无辜的,大人的错误不能将孩子牵扯进来。
这一日,洛兮突然晕厥,鬼先生待把完脉后,一直都在叹气摇头。
“怎么样?”龙玹腾问道,眉眼中的痛苦和心疼,若不是因为自己,洛兮也不会如此。
可在洛兮看来,所有的一切都是心甘情愿,当那份爱深入骨髓,便会发现,所有的奉献都已经超脱生死,哪怕牺牲自己换另一人平安。
“她体内的摄魂已经渗入五脏,加之之前体内留有的子息毒,两毒相冲,加速了毒物的流动,我用尽所有的药物,也只能为她续命三月…”
说到最后,鬼先生哽咽了,若她体内没有子息毒,说不定还能多活半年,现如今,用尽一切也只有三个月的时间。
“什么?”
这句话震惊了所有人,顿时,一屋子的人抱头痛哭,龙玹腾僵在原地,不敢去看榻上昏睡的洛兮。
奈何龙佑熙再故作坚强,毕竟还是七岁的孩子的他,终于还是忍不住默默落泪,“娘亲…”
娘亲只有三个月的生命,意味着三个月之后她将永远的离开自己,想到这里,龙佑熙哭的更厉害了。
龙佑熙想怪他的父皇,可是那又能有什么用,就是杀了他也就不回娘亲。
洛兮醒来时昏昏沉沉,嘴角却还是努力扯出一抹微笑,尽管她知道自己没有多少时间了,“别哭,只不过是换了一种方式陪在你们身边罢了。”
洛兮想着,在自己仅有的生命里,为龙玹腾和龙佑熙做些什么,龙佑熙将来接替龙玹腾的位子,洛兮便手抄了一份兵法和为君之道,亲手为龙玹腾做了一身衣服,她想即便自己不在了,还可以给他们留下一点念想。
那副挂在凤栖殿内的画已经泛黄,那时洛兮十六岁,现如今龙佑熙都已经七岁了,洛兮看着那幅自己的自画像突然露出了笑容。
当即再请当年的那位画师为一家三口又画了两幅,一副画在龙玹腾的养居殿,一副画在龙佑熙的东宫。
这一切结束之后,洛兮还想与龙玹腾做之前没做过的事。
夕阳无限美好,山间上相拥而坐着一对壁人,洛兮依靠在龙玹腾怀中,一双美眸盯着远方的夕阳,笑的灿烂。
龙玹腾环抱着洛兮,眼中满满的宠溺,就这样陪着她,这样的美好的时光真的很想过一辈子。
“等冬天我想去雪国看雪。”洛兮说道。
“好。”
“还想去海边看日出。”
“好。”
“还想…”
“都好,想去哪里,我都陪你。”
龙玹腾抱着洛兮的手紧了紧,体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