虑到了周围的环境。
这里,有着极佳的地理优势。可退可守,还可以让人正面迎敌吸引注意力,而他从侧面悄悄离开……。
“我耐心有限,”就在太子犹豫不定的时候,外面又传来了那冷酷得让人心底发寒的声音,“我再给殿下一刻钟,殿下是选择做自己还是做别人,你在这一刻钟里好好想清楚。”
太子除了惯性的在皇后面前找不到自信抬不起头之外,在别人面前甚少这般灰头土脸的被人要胁着吃瘪。
与生俱来的高贵身份与高傲自尊,都让他在此刻觉得无比恼火。可是,一会之后,他就什么气势都摆不出来了。
因为外面那人自始至终都没有露面,但是自留了话给他考虑一刻钟之后,太子却觉得自己周围那冷酷到骨子里的气势瞬间有增无减。
光是一个人就能造成如此令人心理压迫的气势,太子实在难以想像,对方究竟是怎样的高手,又一共来了多少人。
他甚至怀疑,只要自己真否定了太子这层身份,说不定连门口都迈不出去就直接在这里变成一具死尸。
这强大令人惊骇的气势,无声无息之间就能压迫得让人斗志全消。他尚且如此,其他人就更加不用说了。
要说太子原本对自己的部署还有几分沾沾自喜的得意,可现在被这无声却无处不在的冷酷气势一压迫,这心志几乎立刻就被夺了。
这一刻,他哪里还有自信自己那些人,没全部被外面的强大对手清理掉。
默然想了想,太子终于颓然重重跌坐椅子里,扯着嘴角硬挤了抹无奈苦笑,“罢了,殿下就殿下吧。”
起码眼前还能活着,这才是最重要的。
人还在,其他一切就都还有可能。
他不甘的咬了咬牙,又在屋子里默默叹息一会,眼钟的考虑之期立刻便到,他这才拖着沉重的脚步缓缓迈向院子。
出到前院,太子在走廊下望见那个人——那个清瘦却不瘦弱的男人,登时心头就发懵了。
那男人一袭寻常乌衣,靠近院中的樟树挺拔笔直的负手伫立。远远望去似一座难以逾越的冰山一样,一双沉黑锐利的眼睛无意掠来,浑身散发的迥然气势便压迫得你透不过来气。
可再挺拔的身影又更似一柄出鞘的锋利宝剑,略一转目,那冰凉凌厉的寒意便令人生出不寒而栗之感。
然而更近一步,又让人觉得那更似无形的寒风,就这么恒定的负手站着,便似隐隐扑面的劲风。无声无息之中,就将你整个人都沉浸在他冷酷的气息里。
只是短短的一个眼神交汇,太子便已惊出一身冷汗来。
心有所惧,脚步便下意识的缓滞下来。
院中那清瘦的乌衣男人似乎终于发现太子已经走出来一样,缓缓转过身去,平淡无奇的扫了眼太子,太子被那幽沉无形的目光触及,心里却再度起了不同的奇异感觉。
再没有刚才的凌厉冰冷,只是淡然平和中微带戒备,就陌生人的眼神而已。
太子这才暗中松了口长气,背后粘溚的冷汗终于在这口长气下痛快淋漓的滚落下来。
“殿下请上车。”那人回头望了太子一眼,竟然没有第二句话,直接就面无表情的打一个请的手势让太子上去。
太子这才发觉,院子里不知何时多出一辆马车。
马车很普通,一点奢华的感觉都找不出来。
“阁下……”太子打量的目光从马车转到那清瘦男人身上,正想不坠身份的询问什么。
那人语速不快,却似漠漠一扫就能子心思一样,直接开口打断他,继续又是不紧不慢却也毫无半分恭敬之意的语调重复,“殿下,请上车。”
太子自知从他选择走出屋子到这院里见这个人开始,他就已经变相成了阶下囚,此刻在这个人面前就算他还想拿出一国储君的气势端端架子,却悲哀地发现在这个人无形却强大的气势之下,他根本一点架子也摆不出来。
末了,只能悻悻的住嘴,努力保留最后一点储君的气势与尊严走向院中的马车。
从廊下走到院中的马车,不过短短二三十米的距离,太子却紧张得心都快从嗓子跳出来一样。
一步一步的,走得缓慢而小心翼翼。
差不多走到那辆马车,他才突然想起一件事,如果他理解错误,眼前这个气势强大的清瘦乌衣男人并不是父皇派来的……,那么他踏上这辆马车之后的命运又会如何?
不过,这个念头也只是在脑海里昙花一现般闪过而已。
除了自己的父皇,他想像不出还有谁能培养出如此优秀高大的杀手来。
这种人,气息收敛自如。不想让人察觉到存在的时候,就如你身边的空气一样的自然。可想让你意识到他的存在时,就如如同一座压迫得你透不过来气的大山一样矗立在你心里。
他恍惚曾听过这样的传言,说是每一代的帝王都有一支只属于帝王的秘密护卫。
那支谜样护卫的存在,除了帝王之外,从来没有人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