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女人怎么又来了?!”
“夜寒,蓝小姐是好心……我还有些事儿,晚些再来,你们先谈。”
卫斯理讲完,暗暗对蓝心使眼色,跨步向外去了。
来的道上,二人商议过,要景夜寒接受蓝心,总要给他们独处的空闲。
背后门合上,蓝心没有在乎男人的排斥。
“不准过来!”
景夜寒绷紧着的脸颊,面色阴骘,瞧着女人的眼光噙着深深不耐。
“不好意思,景爷,我接下这工作,拿了你们家的钱,就要负责,你不喜欢,我也没法。”蓝心悠然道。
“我管你,全都滚!”
床上的男人瞧她不为所动仍旧站在跟前,“行,他们给你多少钱,我十倍给你,只需你立马离开!”
“那不可以,”蓝心似有些惊愕的看着他,“我一贯讲信用,怎么可以跟客户出尔反尔?”
“二十倍?”某男咬碎银牙。
女人还摇头。
“要多少随意你,只需你快走!”
他觉的自己脑门筋肉直跳,隐约作疼。
“不好意思,多少钱我也不可自毁信誉,否则,往后谁还敢信我。”
蓝心非常冷静的站在他跟前,抱着胳臂说明态度。
“你……”
他半狭着眼见她,面色难堪,他还是第一次碰见这么难缠的女人!
此时,刚好女护士进来,是景夜寒早晨服药时间,顺带测血压。
看见女护士,景夜寒更不耐心烦:“全都给我消失!”
抬臂一掠,女护士刚好端过的盘中,药和水瞬时洒出。
惊惧的看着,水洒到了景夜寒盖在小腹的绒毯上,女护士吓懵,本能就要伸出手擦。
再一次被景夜寒推开,这一推,使劲儿,他自己全都支持不住向前倾去。
蓝心看见了,赶快向前,抚住他身体。
“行吧,你要我走也行,我不要你钱,你只需好好服药。”
她转身和女护士使眼色,女护士立马会意跑出。
景夜寒抬眼,眼光刚好落到女人脑门,那缕突兀的紫红,一吸气,说:“你说的,是真的?”
“不骗你。”蓝心点头。
她听卫斯理说,景夜寒性子不好,每日无论服药还是进餐都要发脾气,瞧如今这样虚弱的模样,全都是他自己搞出来的。
此时,女护士已从新进来,景夜寒看着药,那神情仿佛在看什么仇敌,而后才不甘心的接过,吃下。
“行,我这便走,护士小姐,劳烦你给景爷换下毯子吧。”蓝心讲完,果然便回头出去了。
景夜寒看着她果然走了,才无力的合上眼。
……
午间,某男,果真又由于女护士扎针觉的烦燥,再一次发脾气。
吊水袋的针头拨下,他甩手便向外丢:“给我滚!”
“这是又怎么了啊?景爷,你不吃饭,体能本就不多,怎么还那样大的精力发脾气?”
景夜寒本能地便回一句:“要你啰嗦……”
而后他抬起头,才看见卧房和外厅门处,那倚门的人影。
“你不是走了么?”他凶狠看着女人。
“恩,我的确是走了,可没有说不回来呀,”蓝心一步步向他走来,眼光掠到他的手背,因为忽然拨下针头,针孔泌出血珠。
“刚才我是到我的新房间中歇息了下,想着应该过来瞧瞧你了,没想你还……”
景夜寒皱眉,她非常大气的,为他解惑:“景爷,接下来一段日子,在助你作复原期间,我会一直住景家,并且……”
她指头抬起,往右一指:“就住隔壁。”
……
这天下午,景夜寒发脾气发到体能不支。
身旁能见着的物件砸个精光,直至最终支持不住,才消停下来。
卫斯理再一次到景家的时候,听见的就是年青女护士满脸惊惧的转述。
头一转,刚好看见蓝心站门口,景夜寒隔壁房门口。
“这样真的可以么?医生说他,顶好不要受过多刺激。”
蓝心抬臂捏眉:“话是没有错,可还有个说法,发泻也是一种释放,否则负能放在心中,没有完没有了的,也不是个事。”
燥郁,痛楚,全都必得先宣泻出来,才可以腾出空,接受正能量。
“他近来不是每日都有在发泻?”
“还远远不够,景家仆人始终是怕他的,被骂了也不敢吭声,他的发泻最后也无疾而终,还有你们这帮亲友,全都由着他性子……我可不跟你们一样……”
她笑,有些无可奈何:“陌生人,又明着和他对着干,他不生气才怪,对不对?”
卫斯理用心看了跟前这女人一会,一笑:“那就劳苦你了,期盼有效果吧。”
“没有啥劳苦的,我既然拿了你们的钱,就会认真负责,再说,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