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我?”她问。
景夜寒抬眼,看着她,那面色,要人瞧不出他情绪来。
“又是他送你回来,那样晚了……”
他口吻浅浅,没继续向下讲完,可是蓝心可以预想,他潜台词,是觉的那样晚了由金常在送回来,二人当中有问题。
“我们之间没……”
景夜寒凝着她,有时,她那一幅坦荡的模样真要他瞧不的……
心头,有一股情绪,缓慢升起,要他抑制不住。
“没什么?那为什么独独每一次都正好是和那个姓金的在一块?”
“爱怎么想怎么想,我累了,要是没其它事,我回房了。”
蓝心说着便回头,的确累了,不想再起争执。
再说,他们二人又不是真情侣,她不问他的事儿,那他又凭啥问她的事?
即使她真和哪个男人好上了,和他有关系?
“给我站住。”
背后,传出他的声响,凉凉的。
蓝心要继续向前走,下一秒,手被攥住……
一瞬时痛疼袭来,她倒抽气,蹙紧了眉。
景夜寒瞧她忽然这模样,才发现,给他攥着的那个手,裹着白纱棉,正有红色渗出。
“你的手,怎回事?”
攥着她手的大手放开,他蹙眉问。
蓝心缩回,“不当心伤到了……”
“到底怎么伤的?”
出去整晚,不但又是金常在送回,手还受伤,如果不严重,会裹着纱棉?
“就是不当心伤的,要是你没事,我回房了,手痛。”她回头又走。
景夜寒望着她的身影,想要再说,却在看见她负伤的那个手的时候,没法再张口,紧闭着唇,直至她的人影在自己房间中消失。
转动电动轮椅往桌边,捡起手机。
自车祸后,他回避和外界接触,不接任何电话,因此,手机形同虚设。
摁下唐普的号码,已是晚上11点。
“给我查,今天晚上蓝心都去了哪儿,她的手是怎么伤到的。”
……
回房中,关门,靠门板,蓝心深呼一口气。
抬起手,暗想,那男人可是第一次主动握她的手。
怎就,那样巧地碰到她的手受伤,将她搞痛不说,心情也弄得有些糟。
和她曾设想过拉拉小手,天差地别!
今晚注定心绪烦乱,不想再乱想,应该静一静。
想起来医院中的贝贝,因此,回房中拿手机给金常在拔去。
知道贝贝一直睡着,眼下没大问题,蓝心才安心,挂机后坐回椅上,打开电脑查资料。
她早前就说,自己要给贝贝制定一项医治方案,因为近来琐事太多,原计划就放慢了。
却不想,今晚出了这样的突发情况。
送医后,贝贝被打了安定,睡下,院长嬷嬷才有机会跟她说经过。
说是,晚上时,福利院中的小孩一块玩,贝贝像平日一样不参与,便在边角自己写写画画,不晓的是谁打闹,碰到了他桌子,彩笔散落了满地。
这也没有什么,小孩们打闹是常事,贝贝就静默的一人蹲地下拣着。
只是,院中近来新来了个小孩,已5岁,听闻是外地人,被家人带到江州,丢弃在车站,后来被送进福利院中。
听院长嬷嬷说,那小孩估摸不是打小就在福利院长大的,长到5岁才被丢弃,因此性子特别不同,总爱惹事儿,大约是他已懂事后,对被家长丢弃的某种报复心。
而院中的小孩中,贝贝便成了那个给他欺辱的对象。
因为,贝贝受委曲连告状都不会,永永远远都是不哭不闹。
今天晚上,瞧见贝贝蹲在地下拣东西,那小孩过去,脚踩着那一些彩笔,一根根碾碎。
贝贝望着地下那一些破碎东西,忽然就疯起,发狂一样狠推那小孩。
接着,便是失控,哇哇大叫。
等院长嬷嬷赶到时,便是看见贝贝那失控的模样,她完完全全被吓到,才离开那样一会,想去给小孩们拿些甜点,没成想,便出了这样子的事儿。
有关前边那一些经过,也是其它小孩七嘴八舌给她讲的。
顾不上教育那捣蛋的小孩,院长嬷嬷抱起贝贝便上了楼上,可他的哭闹根本就停不下,再后来,便是蓝心去到的时候,瞧见的模样。
查资料查到累,靠椅背歇息,蓝心心中沉沉,非常难过,也许是这样子的贝贝,太要人心痛。
福利院那样的地方,是不是已不再适应贝贝了,到底他如今的情况,和其它小孩不同。
她的心头,忽然有了个想法。
……
隔天蓝心一大早去了咨询热线,因为之前就排下约谈,她一贯是守信之人。
青芽照例送当日的报刊进来,瞧着她伤了的右手,知道是贝贝咬的,担心说:“心姐,要